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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全世界都是瘋子的時候,正常人就活不下去。
當世界都是蠢人的時候,智者就會被燒死。
這是尼采評價蘇格拉底。
偉大的哲人,總是語出驚人,卻又說出了紅果果的真實與殘酷。雷洛看著這個女人,他不明白。
「你是瘋子?」他問。
「我是。」女人微笑,很妖嬈:「我是徹底的瘋子,不怕死的男人,你著急著去死,卻害怕一個瘋子,為什麼?」
雷洛拖起這個女人。
把她拉進了一個小小的包廂。
包廂裡有著一個光著身體的男人還有一個女人。
「滾。」
雷洛很簡單的命令,那男人想說話,卻看到了一把槍,立刻就滾了。
槍,永遠很好說話。
「你有槍?」
「我是殺人者。」
女人慘叫一聲,被雷洛扯碎了內|褲。丁字褲,激發了雷洛更強烈的野望。來陪納蘭夜,他很久沒有爽過。如果有一個瘋子求他,他不介意。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年青的二十歲的正常男人,一個星期,如果可以,他會需要七次以上。
浮生一度,纖水一根毛。
如此而已。
生命在呻吟,女人的呻吟。她先用嘴讓雷洛興奮,然後連裙子都沒脫,就被雷洛按在了桌上,背對著,被他進入。
這過程,初時象地獄。
然後是天堂。
接著又是天堂中的地獄,再接著,就是地獄中的天堂。
這女人大聲地呻吟,然後笑了,發出很動聽的笑聲。她真的是一個瘋子,哪怕身體感覺到失去處|女時那種劇痛,她居然還在笑。笑得像山花一般燦爛。
一次,二次,三次……
她甚至在數,雷洛進出了多少次。
一次又一次,來回,就像是輪迴。
她數到了數不清楚,因為高|潮時的身體,讓她大腦缺癢,讓她的腿顫抖,讓她的身體失去控制。
於是她又重新數。
血流了出來。
處|女的血。
淚流了出來,一個少女因為自己變成了女人,而流淚。
沒有人可以理解她。
她自己也不理解自己。
生命,對於這樣的女人,已然是一種很複雜的東西。她甚至不想去思考,活著,有沒有意義。
性愛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為什麼,自己的哥哥就是不讓人靠近自己,反而把靠近自己的人都殺了。
她在心中問。
問不答案。
於是她便不想,然後她就笑。
對於雷洛,他只知道一件事,瘋子的愛情觀是瘋狂的,而身體是完美的,那種緊,那種聲,那種節奏,無一不是極品的感覺,無一不是極品的享受。
她成功地讓雷洛奔放了二次。
然後罵:「你不知道在外面玩,不能射在裡邊嗎?」
「我壓根就不會考慮這樣的事。」
「因為我賤,我自找的。」她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然後咳起來,她明顯沒有抽過煙。
「你爛了。」
「現在還沒有,我才走出第一步,不過,很快會有很多步。」女孩看著雷洛,「我叫劉萱。記著我的名字。」
「我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
「不重要。因為你會是一個死人。記著你死前玩過的最後一個女人,是處|女,她的名字叫劉萱。」
雷洛不明白,她為何糾纏這個。
她拉著他的手走了出去,趾高氣揚,像是一隻興奮的母雞。
剌釘出現。
他像一個DJ,站在舞台中央,大叫著:「今天的死鬼,就是玩到了本場身上有著標誌,唯一的處女。只要你帶著她的內褲過來,你就是全場的巨星。」
全場沸騰。
男人發瘋般的尋找起女人。
而雷洛的女人把一條內褲放在了他的手上,輕輕道:「去吧,就是你。」
詭異的世界。
瘋狂的人。
全場的瘋子。
雷洛懷疑自己進入到了一個夢境,這個夢,很惡劣。
雷洛拔了頭籌,然後看到了那個剌釘。
剌釘是一個三十歲的人,留著公雞頭,他自稱叫撒哈拉風格,說實話,雷洛不相信他去過撒哈拉。
不過他不在乎。
「不錯。看來,你是命中注定得到那個瘋婆娘。」剌釘罵罵咧咧,「她給了我三十萬,讓她當了這朵粉紅花,沒想到她又選中了你。」
「殺誰?!」
「在這。」
剌釘吐了口痰,很綠,舌頭上,有著四個舌環。這傢伙,也是瘋子。
一個信封扔在了雷洛的眼前。還有一把刀。標準的美式齒刀,很方便,捅進去,拉出來,腸子都會碎。最好用的殺人利器。
很鋒利,雷洛看了一下,呵了口氣,刀鋒閃爍著藍芒。
他接過信封,站起,要走。
剌釘沒留他。
「活著,最好是活著,這門營生,不想死太多人,雖然死了很多人,不過,我還是希望每個死鬼,能夠變成活鬼。」
雷洛沒說話,離開,推開門,麻煩正調戲著那個瘋婆娘。
「房開了。」
麻煩道:「這女人喜歡你。要你陪她一晚上。」
「為什麼?!」雷洛看著這個瘋女人。
「不然,你怎麼知道你要殺的人在哪?!」
「條件?」
「交易。」
瘋女人很開朗,她微笑,有如一朵罌|粟。
美麗的外表之後,比毒蛇的毒可可怕。
麻煩心中道:這女人,當真是個魔物,卻被老大給用了。莫非,以毒攻毒。
雷洛無所謂。
有了第一次,就相當於五十笑百,一樣。
女人死去活來的三次。
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痛,快樂,交織不休,讓她感覺,自己還是人,還活著。
她點煙。
雷洛扔掉。
「你喜歡上了我?」
「我只是討厭煙。」
「他也這樣做過。」
「他是誰?」
「一個被扔在黃埔江裡的死鬼。很可愛的死鬼。」劉萱笑。
「你也會死的。」
「為什麼?」
「因為你睡了文哥的妹妹。」她笑得像朵花一樣,「我叫劉萱,而我哥叫劉文,我想,他很快就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