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已經過去了,現在爺爺我改主意了,把你們統統殺掉,佔了你們的房屋銀兩那多划算,啊哈哈!」
「你,卑鄙!無恥!小人!給臉不要!」咱蘭花小指怒指棒喝。
「糟老頭,這話留到陰間去罵吧!」話說咱正罵得來勁,一個愣神,大刀霍霍劈來。
「小心啊!」小獸獸聲嘶一喊。
見刀向我劈來,我哎呀大叫一聲,慌忙遮臉……大不了豁出一條胳膊,先保住臉蛋再說。
——半晌無聲,待咱怯怯望去,只見惡徒已仆地一片。咱的腦神經過度緊張,已經到了崩潰加休克的地步,所以對方才秒閃間的「噗噗噗」數響充耳未聞。
不會吧,本盟主還沒有出手,難道我的神功已經達到了神出鬼沒的地步?
「盟主——盟主——」劉師爺連喊幾聲後,我方回過神來,回了句,「什麼?」
「回盟主,駐龍山莊的龍少來了,適才是他出手相助!」
什麼?龍少?這個名字在我聽來與閻王相差無幾。我差點坐在了地上,幸好被劉師爺扶住。咱看那些暴徒的死狀猙獰恐怖,多半瞠著不甘的血目,他們額頂、後腦等等頭上部位俱有銀針貫入,好大的力道,普天之下靠玩繡花針殺人的還會有誰?嗚嗚,是龍少無疑了。
「琉琉盟主受驚了。」龍少出現在我的眼前,對我拱手施理。他的身後,永遠有兔子跟隨。
我笑,笑得很抽筋。咳了一下,「這個……這個……」我顫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心中一個聲音大呼,冷靜,冷靜,一個定要沉住氣!
山呼一口氣後,氣定神閒,咧嘴笑過。
「龍少大駕光臨,老……老朽有失遠迎!」
「盟主太過客氣了,龍某不請自到,還請盟主寬恕打擾之過!」
「哪裡哪裡,快快請坐,上茶!」
「方纔這夥人?」龍少欲言又止,神目一遍遍掠我,我的臉被燒得外焦裡嫩。
毛賊的屍身被一架一架抬了出去,還真是多耶,眼暈……
「這夥人啊?」我的眼睛卡巴卡巴,隨即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狀,「說來也怪我心太軟,正學釋迦,以身噬虎(釋迦佛祖見老虎餓極,便用自己的身體給老虎充飢,此為一個典故)我實在是想規勸這些毛賊改邪歸正,如果用我一個人的死能換來千千萬萬惡徒的良知,怕也是值了,我真的……真的不想傷了他們的性命……正在這個當口,龍少你便來了!」
我說得氣壯山河,但底氣真得很不足,片刻的雅靜。
兔子吐了口長氣,很不屑很不屑、很想嘔。咱又看看一旁的劉師爺,表現和兔子差不多,切,咱視而不見。
龍少聲色未露,拱手道,「盟主仁義之舉令龍某佩服不如,盟主神功了得,龍某獻醜,還請盟主勿怪!但龍某有一言請盟主酌定,這些江湖鼠輩一貫逞兇害人,以善規勸自然是好,怕也是見效甚微,倒不如將這些作惡之人剷除省事!」
「有道理有道理,呵呵,喝茶喝茶。」咱端茶碗,順便用袖子擦掉一頭熱汗。
「慢著!」龍少驚聲而起。咱本就纖顫的小手猛一抽筋,茶碗「砰——」地摔地粉碎。
須臾,那四散開來的茶水冒起白沫……
一屋人不知所措,面色茫然地注視著龍少。
「這茶有毒!」龍少神情嚴肅。
茶水有毒,不會吧!在本盟主的地盤……
再看時,地板已被茶水燒出一個大窟窿。
咱的心驚加肉跳,好險啊!臉面上又實在有些過意不去。遂咆哮遮醜:「是誰這麼大膽,剛才是誰在後房沏的茶,又是誰端的茶,統統抓上來!」
片刻後,端茶的被押上來,後房沏茶的使女卻不翼而飛,下毒之人顯而易見。
很奇怪啊,為什麼這麼多天都相安無事,唯獨今日又來惡賊又下毒,那個後房做飯的使喚丫頭已經在這裡很久了,要下毒早該下了,何必湊這一天的熱鬧?咱凝神冥思,忽恍然大悟,其實我一向沒有飲茶的習慣,為防有人食中下毒,每日用餐的碗筷均用銀器,一變色便知有毒沒毒,唯有這瓷碗中的茶水分辯不出有毒與否。今日疏忽,卻讓歹人鑽了空子。不禁倒灌一口涼氣。沒幾分鐘,龍少已經救我兩命了!如果他知道我其實就是易小洛,非活剝了我不可!我作悲天憫人狀,順便摁了摁粘上去的鬍子眉毛,它們如果中途脫落,那咱可就糗大了……
「是什麼人無孔不入要致本盟主於死地,可恨之極,是可忍孰不可忍,讓本盟主抓到,一定讓其嘗嘗我火龍拳的威力,讓其痛不欲生而又死都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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