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獸獸手指顫慄,剛欲向我發飆,不知哪裡冒出的幾隻痞子。
「小妞,長得不賴嘛!」
「小妞,笑一個嘛,我看你和這個小要飯的打情罵俏挺來勁的。」
「這個妞妞的波波好正點哦!」
小獸獸沒了張狂氣焰,盯著我說,「易小洛,有人在欺負我。」
咱不能袖手旁觀,擠進圈裡,英雄救美,「大哥,這是我的小妹,麻煩你——」
「哦。」幾隻痞子斜眼掠我,一人道,「不忙不忙,等大爺完事了,自會給你賞錢!」
「易小洛,他他他,他們的手腳不老實了!」小獸獸的臉色變了,一群魔爪向她身上抓去。
「這位大哥,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啪!」咱的臉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媽的,滾遠點!」痞子又照我的屁屁上補了一腳。我怒!(╰_╯)
我哎呀呀倒地,隨後便聽見「颼颼颼——」,雨點飛蝗般的箭從我的耳邊呼嘯而過,那些手腳不老實的痞子大爺已然成了篩子,渾身冒血死悄悄。
我屍挺了。
「易小洛,你沒事吧!」小獸獸衝過來攙我。
「沒,沒。」咱的大腦飛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一大街的人也都嚇傻了,這是哪裡飛來的萬千冷箭,這是哪位大哥行俠仗義,出門來也不用帶一萬多支箭在身吧!我四下搜索,希望見到出手相助的大俠。
「你沒事就好,嘻嘻——」小獸獸鬼靈一笑,攙著我時,碰到了她的柔軟,好舒服好有彈力。
「我會有什麼事!」我挺起胸膛,掩蓋狼狽之色,「剛才我正要發功,不想幾隻冷箭結果了他們的狗命,算便宜那幾個毛賊了!」
「走吧,我好餓啦啦!」小獸獸在我的懷裡撒嬌。
我揩了把汗,美人在懷的感覺果然舒坦。我故意打叉,「我們用不用替他收收屍什麼的,我是說,我們也是在江湖上混的,總得……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小獸獸拉起我就走,「你的狗屁意思我全都明白,不過,我不想明白你的狗屁意思。走,搓一頓去。」
「你有沒有……」銀子兩字還未出口。
「喏,這個夠不夠?」小獸獸遞我眼前一錠十兩的金砣子。
十兩!金砣子!!!
拜託,這丫……身手好快,在哪裡搞定的?
我倒倒倒……
沒想到在萬豪大酒樓會碰到牛不癲,熟人見面,自是十分客氣。牛不癲掃向小獸獸一眼,似有所語,我緊忙伏在牛不癲的耳旁交待:「她不是瑞兒,莫說漏了餡。」
牛不癲智慧高士,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曾為我測算瑞兒下落,今日見我身旁有一女子,別誤將小獸獸當瑞兒,那我可就糗大了。牛不癲領意捋鬚呵呵一笑:「公子好艷福啊!」
小獸獸見我神色詭秘,便起疑心,立起耳朵細聽,追問牛不癲:「什麼艷福?你這老頭說清楚?」
「姑娘國色天香,麗質天成,老朽在誇易公子好福氣!」
小獸獸陰也快晴也快,聽牛不癲這樣說,樂得合不攏嘴。
共同落座,我毫不羞愧地說,「前輩,今日在下請了,請隨便點菜!」
「你倒是挺大方啊!拿我的金子做人情!」小獸獸用她冷冷的小眼睛和我說話。
「嘿嘿,咱們是朋友,就不分彼此了,大不了,以後還你錢便是了。」咱也用小眼睛和她交流。
正和丫交流眼神,那牛不癲又啊呀一聲,打斷我的思路。「這位小姐乃蓬萊仙子,貴不可言啊!」
「前輩在說哪位?」我起身四望,卻發現牛不癲正直眼望小獸獸。
「前輩,您是說她?貴不可言?」我驚愕不小。
「不錯,這位小姐金玉門庭,福星高懸,實實的貴不可言啊!」
小獸獸露兩迷人酒窩,瞧牛不癲一笑道,「你這個老頭還真是會說話!」
太沒文化了!怎麼對前輩這樣不尊,一口一個老頭叫著,咱怒怒地望小獸獸,示弱她好好說話。哪知牛不癲也並不生氣,反倒呵呵一笑,「不是老朽會說話,實是小姐命裡所帶吉祥無邊,福氣連天。」
太誇張了吧,咱的小嘴厥的,能掛個油瓶,拍領導馬屁也沒有這麼拍的,難道牛不癲改行了,專門靠忽悠無知小女討銀子。
咱正入神呢,那邊,牛不癲已經向丫敬酒開喝了。
當我不存在啊?真是的,咱夾菜喝酒,自斟自飲更痛快。
小獸獸心情不錯,連干兩碗,但臉已上色,被酒辣的直伸小舌,用手不停的扇風。我心下一笑,瞎呈能,這酒也是哪個皮囊都能裝下的?忙勸她,「哎,我說你少喝點,一個小姑娘家家的。」
「小姑娘怎麼了,誰說小姑娘不能喝酒?你不服氣,來,咱們比劃比劃!」
看見什麼叫扯鼻子上臉了嗎?喝酒是吧,那好,來啊,喝趴下你,正好我就……嘿嘿……
這當兒,小獸獸的眼神已經瞥向一邊,對著靠後一座的人道,「來,賣藝的,給本姑娘彈一曲。」放眼望去,見最後一座用餐的人是個五十開外的老者,桌上放一把古琴,雖用皮裹包著,但還是露出一角。
小獸獸的喝亮嗓門引來吃客瞠目。我忙拽丫衣襟,「幹嘛?」
「你沒看見嗎,那裡有個使琴的人,何不叫他為我們演奏一曲,這樣吃著才有情趣嘛!」也不容我再說,某丫已經起身,踱到那琴身的主人面前,砰砰,敲人家桌子,「老頭,和你說話呢,沒聽見?」
那老藝人也不抬頭,回敬道:「對不起,今日小老兒不獻藝!」
「喂,讓你彈你就彈,哪來那麼多廢話!快快彈來,少不得你的銀子!」小獸獸又甩出了那十兩金砣。全場雅靜。
小獸獸的亂子鬧大了。老藝人見了金子,冷嗤一聲,並未動色,還是那句話,「小老兒今日不獻藝,實實對不起。」
「本姑娘今日偏要聽!」小獸獸撩裙高抬腿,將腳抵在老藝人坐的長凳上。
食客們紛紛將筷子扔地,偷窺——
跑光了,我汗。
這不是明顯找扁嗎?我緊忙去拽小獸獸,趁機放下她惹火的秀腿,「鬧夠了沒有,菜都涼了!」我嘿嘿向老藝人施禮賠罪,「前輩勿怪,小妹有間歇性臆症病!」
小獸獸甩開我的胳膊,直直地盯著那老藝人。
小獸獸並不聽我勸,朝我橫眉立目,那好,惹不起咱躲得起,回座,當看客。
「那好吧,讓小老兒獻藝,需十萬金!」老藝人頭也未抬,丟來一句。
我被一塊牛排噎住了,好懸過去。「媽媽的,沒有搞錯吧,你以為你彈的是什麼曲子,蓬萊仙曲啊,是給王母娘娘專聽的!」我雖是小聲嘀咕,卻被一桌的牛不癲聽到,他呵呵一笑,撫鬚淡定,望著那桌,靜觀其變。
「十萬金是吧,那好,給你!」小獸獸忽從袖中拽出一張大大的金銀本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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