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了老人不久後,我也開始干知青的活計了,像往常一樣,每天只是在莊稼地去檢查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動物躲在地裡偷吃莊稼。如往常一樣,我個工作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干,志遠依然是每天幫著憶情放羊、砍柴、餵馬、剪羊毛。晚上憶情回來給我們準備晚飯,晚飯依然是吃烤羊肉和馬奶酒,偶爾會有蕎麥面。唯一不同的只是少了一個人和一段優美的民謠。我們的日子每天就這麼重複中度過,要不是後來發生的一系列讓人想不到的事情,我想我們的日子會一直這麼平靜的重複著。可惜後面的事情是讓人預料不到,志遠的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徹底的斷送了這份平靜。
短暫的春天瞬間便過去了,騷動的夏天很快就來光顧木禾了。經過一個春天的調整,憶情已經徹底的從失去外祖母的悲痛中走了出來,生活回到了以往。經過快一年的相處,我們三個幾何有一種相依為命的感覺,尤其是憶情對志遠更是一種依賴,每天都要志遠陪在身旁,如果一時不在,憶情似乎像失去了什麼一般,如是知青的活計我一直從春天干到了夏天。而志遠則每天配著憶情上山放羊、砍柴,餵馬,完全是一副家庭主戶的樣子。
騷動的夏天很快就要過去了,我們幾乎可以看見那漫長而又寒冷的冬季就要來臨了。向往常一樣,我繼續幹著知青的活計,志遠幫著憶情準備入冬的食物、柴火。可沒想到的是這個冬季已經是志遠留在這裡最後的一個冬季。
事情發生在夏季要結束的最後一天, 那天像往常一樣,志遠陪著憶情上山了,也許是夏季,人的身體裡就有一股原始的衝動,那天在那片原始的森林裡,志遠和憶情就著一堆剛剪下來的羊毛,將身體融為了一體,那片原始的森林裡留下了憶情的一片殷紅,且也留下了志遠的一生的思念。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尤其在那個瘋狂的年代裡,一切似乎變得是那麼的不可理喻,志遠和憶情發生的事情不知怎麼搞的,被木禾整個村落的人知道了,在那個瘋狂的年代,是絕對不能容忍一個知青和當地的女孩發生那種關係的,即使這兩個人深深的相愛。在事情被發現後,志遠很快就被遣送回到了原籍勞改。
而我,則繼續留在了原地做一名插隊的知青。每天依然是守候那幾塊莊稼地。在志遠走的那一天,憶情幾乎是哭得昏死了過去,志遠亦是滿臉的淚痕。但在那個瘋狂的年代是沒有人來同情這對戀愛的人。每個人都在默默的看著這個兩個年輕人撕心裂肺的疼痛。
志遠走後不久,憶情就懷孕了,我雖然留在了這裡,但隊長怕我也犯像志遠那樣的錯誤,在志遠走後,讓我搬到了知青大隊裡住,每天的伙食有知青大隊來做。憶情懷孕不久後,我幾乎天天來照顧她,但她自從志遠被遣送後,幾乎都沒有吃飯,加上心裡對志遠的思念,很快她的身體就支持不住,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