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天下 第6卷 第226章
    一行人回了三局,艾文把張軍扣在了寧濤辦公室的暖氣管子上。辦公室很大,牆上幾副字畫,最出名的應該是那副「莫生氣」了。辦公桌對面是一組沙發茶几,辦公桌後面是一組書櫃,旁邊一個衣架。張軍被固定在了窗戶下邊。艾文在沙發裡說:「老張,你兒子呢?希望你配合我工作,把你兒子找來。身為國家執法部門的高官,你應該有這個覺悟,你也應該配合我們執法。」

    當他回頭看的時候,只有趙大寶還像向日葵一樣在自己身邊看著自己,寧濤和張猛早就沒有了蹤影。在外邊寧濤對張猛說:「我們和艾警官不能比,他是秦的土財主,是反恐組的精英,我們只是小警察,我們還要指望這差事養老婆孩子呢。我決定迴避,你呢?」

    張猛說:「這事是有點懸,我和你一起迴避吧。」

    張軍站在暖氣管子那裡,微微地貓著腰,略微一直,暖氣管子上的手銬就是拽他一下,手腕就會疼痛起來。他對艾文說:「好,你等著。說著摸出電話就要打。秦小月走過去奪過電話啪地一聲扔在了桌子上。

    其實那邊的保姆早就開始打電話了,北京市的公安局長秦曉勇慌了,心說是誰這麼大膽啊?這事是三局處理的,應該和三局脫不了干係。他打電話給寧濤,寧濤對他說:「這事我管不了,是反恐組的做的,只是借了我們的地方。我可不敢讓反恐組的放人啊!」寧濤說的也是實情。

    秦曉勇一聽,這事的確是寧濤處理不了的,別說寧濤,自己也處理不了,反恐組雖然在警察的編制裡邊,但它是個獨立的部門,和國安局一樣,只受中央領導,只有主席令和總理令才能命令他們。他打電話給白克:「白局長,我是小秦啊!對對對,公安局的小秦,你們是不是抓了張軍張部長?他犯了什麼錯?」

    白克一聽奇怪了,他沒佈置這個任務呀,腦袋一下想起了艾文,也只有他能幹出這種不計後果的事情。他說:「這事情我還真不清楚,我馬上查一下。你等我消息。」

    白克掛斷電話,開始按艾文的電話號碼,剛按完,他馬上又放下了話筒。心裡琢磨著這個張部長,笑了。這個笑容裡的含義估計是說不清的,同在北京,一起共事幾十年,這一笑包含了幾十年的恩恩怨怨,公私兼備。他打通艾文的電話:「你是不是抓了人?」

    艾文說:「是。」

    白克說:「我休假三天,任何人電話不接,你好自為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他想了想不太放心,叫來鄧丹琪,對她粗略地說了下情況。最後說:「你先通知組裡的人,我休假三天,有任何事情自己處理。再就是你去三局,嗯……協助並監督田艾文辦案。」鄧丹琪說了『是』轉身就走了。

    白克關了手機,往抽屜裡一扔,然後走出去脫下警服,換上一身西裝,任憑桌子上的電話叫個不停,他表情沒有一絲變化,臨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電話,關上門走了。

    很多人找到反恐組的時候,聽到的是白局長去休假的答案,看到的是一扇關上的門。這讓大家有了無限的猜想。

    鄧丹琪到三局的時候,就發現了院子裡停了很多的車,全是職能部門的車,她走進去見到艾文,說:「師兄,怎麼回事?」

    艾文把事情一說,鄧丹琪也生氣了,對張軍說:「我們警察是屁嗎?」

    張軍也沒說話,就那樣站在那裡。鄧丹琪說:「外邊那群人是不是來求情的?」

    艾文笑笑,他說:「秘書部隊。」

    秦曉勇來了,直接走了進來,他看見張軍這樣被扣在暖氣管子上,心裡想笑。他說:「艾警官,你以什麼名義抓的張部長啊?」

    艾文說:「暴斃窩藏嫌犯,暴力抗拒警察執法。」

    秦小月把張軍的槍拍在桌子上,艾文指著說:「這就是證據,隨身攜帶槍支。一個行政人員,隨身攜帶槍支本身就是個問題,我懷疑他有恐怖主義嫌疑,正在調查。」

    鄧丹琪一聽樂了,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也不說話,坐到一邊去了。

    秦曉勇一聽扣了這麼大一個帽子,自己也不好說話了。他對張軍說:「張部長,你倒是解釋一下呀!」

    在張軍看來,和他們解釋就是掉了自己的身價,他一笑:「明顯的亂扣帽子,有什麼解釋的?」

    艾文說:「你說我亂扣帽子,你不是沒有澄清的機會,把張子陽交出來,你就澄清了。」

    秦曉勇說:「張子陽的問題公安局已經處理了,就不勞反恐組的大駕了吧。」

    艾文笑笑:「攜帶管制刀具暴力襲警,聚眾鬥毆,辱罵警察是個屁,你是怎麼處理的?我看他有恐怖傾向,我要調查一下。」

    艾文看秦曉勇不說話,她一笑:「屁!」這話很簡短,但意義很深遠,在場每個人的理解都不同。但秦曉勇知道,這是在說自己是個屁。

    秦曉勇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對張軍說:「有這回事?老張,我看你就叫子陽來一回吧,也沒什麼大事。……」這話看起來是說給張軍聽的,其實是在告訴艾文,這事他是不知道的,別把自己劃進張軍的圈子,自己只是站在中間的人。俗稱:和稀泥的。

    張軍冷冷地一哼:「就讓他拷著我,我看我拷我到幾時。」

    艾文樂了:「較勁是吧,那好,本來我打算親自去抓張子陽,現在我還就非要你的配合了,你給張子陽打電話,讓他來一下三分局,可以嗎?」張軍哼了一聲。

    艾文對秦曉勇說:「你看,就是這麼不配合,我怎麼放他走?」

    秦曉勇說:「你先把張部長的手銬打開,你這樣拷著也不是事情,再說了,張部長不是疑犯,只是包庇,包庇也是情有可原,愛子心切嘛!」

    艾文說:「是他自己願意我拷上他的,他主動要求的。」

    這是後玫瑰說:「是這麼回事,我可以作證。」

    秦曉勇看著玫瑰問:「這位小姐是……?」

    玫瑰做了介紹後,秦曉勇拉著艾文到了外面,小聲嘀咕:「這不好吧,你看……」

    艾文說:「你放心,我能讓她閉嘴。」

    「那就好。」秦曉勇拍拍艾文肩膀,說:「你能不能打開張部長的手銬,給我個面子,我也好下台。」

    艾文說:「倒是可以,只是他太牛了,伸著胳膊逼我拷上他,好像我不敢一樣。」

    秦曉勇說:「他那是不知道你是國家反恐組的,要是知道,再給他個膽子也不敢囂張。你肯定沒出示工作證。」他在給艾文臉上貼金。

    艾文說:「嗯,是這麼回事,他還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呢。」

    秦曉勇說:「這樣,我先給你們介紹一下,然後你賣個面子給我,把他打開,然後我就撤了,你看行嗎?」

    「行吧。」

    倆人商量完,秦小勇一拉艾文的胳膊,「走。」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一句話,瞬間拉近了二人的距離。

    回到屋子裡,秦小勇通了通嗓子,抬高了聲音說:「張部長,我還沒給你們互相介紹呢,這位是反恐組的艾文警官,這位是司法部的張部長,大家都在北京做事,難免磕磕碰碰,我希望大家化干戈為玉帛,一笑泯恩仇。好不好?」他的這番話意味深長,潛意思是告訴張部長,關你的人我管不了,只能是靠你自己了,我還是努力了的。也告訴艾文,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

    張軍一聽,臉上一驚,他確實沒想到這個就是反恐組的艾文。免不得打量了一番。像他這種人很少關注那些八卦報紙,對這種小人物的事情也是不怎麼關心,人家是玩政治的。秦小勇繼續說:「艾警官,你看能不能先把張部長的手銬打開呢?」

    艾文笑著說:「只要張部長願意就沒問題,我還是那句話,是他要我拷上他的。」

    秦小勇呵呵笑了兩聲,看著趙大寶說:「把張部長的銬子打開。」

    趙大寶看了一眼艾文的眼睛,發現沒有反對的意思,走過去打開了張軍的手銬。張軍在那裡不停地摸著手腕。艾文對鄧丹琪說:「小衫,先去把外面的人趕走。」

    鄧丹琪點點頭走了出去,到了門口舉著工作證喊:「各位各位,反恐組辦案,大家請自覺離開,別等著我下逐客令。」

    『秘書部隊』一聽紛紛給自己領導打起了電話,片刻便都開車走了,只有張軍的秘書留在了這裡。

    鄧丹琪回到屋子站在了一邊。艾文和眾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秦曉軍客套了兩下就站起了身,說:「我要告辭了,局裡還有一大攤的事情呢。」

    艾文起身相送:「您忙您的。」

    張軍不說話,就那樣坐在了那裡。

    艾文坐回沙發裡,說:「張部長,你看是我抓張子陽回來還是你把他叫來?我抓他他有可能拘捕,你叫他來算是投案自首,你考慮考慮。」

    張軍開口了,說:「我瞭解他,雖然喜歡鬧點事,但還不至於和恐怖分子搭上關係,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樣和我做對,我哪裡得罪過你嗎?還是得罪了你們白局長呢?」

    艾文哈哈笑了,說:「很簡單的問題到你這裡變得複雜了。你看到的就是一切,沒有藏著掖著的,你看看趙大寶,這就是你兒子打的,你認為公平嗎?暴力襲警,然後大搖大擺走出公安局,我要是打你一頓把你打的和木乃伊一樣,你會善罷甘休嗎?這事情很好理解,小學生都會做的題目。」

    張軍說:「要是這麼說,我確實想多了。我這就叫他來,怎麼處置你們看著辦。」

    艾文哈哈一笑:「這就對了嘛!張部長,您可以離開了,還有,我不怕你不帶張子陽來自首,我想抓他就像抓小雞一樣簡單。」

    張軍說:「你覺得我會撒謊嗎?」

    艾文一伸手說:「請便!」

    「告辭!」張軍一拱手走了出去。

    艾文看看外邊,天已經暗了下來,他對眾人說:「明天去抓李宏宇,今天太晚了。」

    趙大寶說:「要不算了吧。」他此刻感覺到了這事讓艾文為難了。

    艾文拍拍他肩膀說:「明天在這裡等我。」

    艾文和秦小月等人,開車到了招待處,吃過飯後就住下了。他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到了三局的時候,李宏宇已經趕來了三分局,正坐在沙發裡等待審查呢,他旁邊一個很帥氣的小伙子站起來說:「艾警官,我是李宏宇的弟弟,叫李天豪。家父聽說家兄在外邊如此囂張非常氣惱,命我押了他來請罪的。我是軍區特種大隊的副隊長,這是我的軍官證,您看一下。」他掏出了證件,遞給了艾文。

    艾文接過來看了一下又還給了他。李天豪伸出手說:「久仰大名,今日終於得見,幸會呀!」

    艾文和他一握手就感覺不對,就發現這隻手給自己施加壓力,他在心裡說:看來是個好鬥的兵。

    李天豪暗暗吃驚,無論自己用多少力氣,對方的手就有多少反抗的力氣,自己額頭已經微微浸出了汗水,而他還是這樣笑瞇瞇看著自己,不禁心驚起來。慢慢卸了力,放開了手。他對艾文說:「家父吩咐了,如何處置您看著辦,從重不從輕。家兄平時總是惹是生非的,是該給他點教訓了。」

    艾文心裡琢磨,一個人的崛起很容易,一個家族的崛起就必定有一個好的門風,看著李家對事的態度確實值得稱讚,也許這就是李家崛起的理由吧。這讓他想起了五爺來。他說:「其實沒什麼事情,這事情可大可小。你既然送他過來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去拘留所蹲上了一個月也就算了。」他看了看身邊的趙大寶說:「把他送拘留所去吧,進去喝點涼水能清醒清醒。」

    李宏宇此時倒是聽話,再也不是在外邊那種囂張的意思了,艾文知道,這是他的家族力量的制約,絕對不是畏懼於自己。他在心裡說:這個家族不簡單。他打量了一下李天豪,對他說:「你身手不錯,如果身體可以,堅持練五十年估計能打贏我一條胳膊。」

    李天豪說:「我這三腳貓的身手怎麼敢討教艾警官呢?哈哈,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就告辭了。」

    艾文笑著說:「那我就不送了。」

    「告辭。」李天豪轉身走了。

    艾文站在窗前,看著一輛軍用獵豹駛上街道而去。他在心裡說:這家族遲早會崛起的。

    李天豪回去對他的父親說:「爸,這個人不簡單,您說的對,惹不得。」

    李父一身軍裝,微風地坐在沙發裡,對李天豪說:「你哥太不爭氣了,我也就指望你了。這次你做的很好。根據可靠消息,這位艾警官的背後有一個龐大的田氏家族,這個家族非常低調,在一個山窪裡居住。據說個個兒有著誅殺妖魔的本事。以後,你要和這個人成為朋友,因為這一個朋友代表著一個家族的支持。一個人的力量再大,也是沒用的,一顆子彈就解決了,一個家族的力量就不一樣了,這代表一種精神,一種信仰!天豪,你明白嗎?」

    李天豪說:「爸,我明白了。」

    李父揮揮手:「去吧,去忙正事吧。」看來他是一點不在乎李宏宇,他考慮的是家族的利益。

    李天豪走後,李父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仔細地分析著局勢,然後拿起電話,撥了成都的一個號碼,他說:「父親,這件事很微妙,艾家的人不是您想的那樣,他們只是願意低調的生活,國家派去的人也只是學習他們的戰鬥技巧,另外艾家在反恐組的力量也不是您想的那樣強大,只是一個人而已。另外我調查了一下,在全國各地的部隊編制裡,在政界,姓田的倒是有很多,但是都和這個艾家沒有絲毫的關係。艾文的進駐,我判斷,只是偶然,和他的家族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我就放心了。」那邊掛斷了電話。

    三天後,一架飛機從南苑機場起飛。機上除了艾文、玫瑰和秦小月,還有就是白克他們那些玩政治的人。秦小然不願意參與這些,倒是願意和寶兒在一起去跳舞。

    白天出發的,到了華盛頓杜勒斯機場的時候還是白天。艾文一走出機場就覺得自己矮了不少,看街上的男人女人都是那麼高大,他打量了一下玫瑰,說:「你個子也矮了。」

    玫瑰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把眼睛瞪得圓圓的不說話。玫瑰在美國有一位忠實的追求者叫『戴維磕巴菲爾克魯斯……』,簡稱戴維。這位追求者就等在機場前,手裡捧著一束鮮花,看到玫瑰的時候還翹起了腳,顯得很興奮。他晃著手喊:「可愛的玫瑰,你終於回來了,你不在的這些天,我都瘦了。」一邊說著就走到近前抱住了玫瑰。

    秦小月對艾文說:「看看這男的,就像發情的公狗。」

    戴維看到了玫瑰身邊的艾文,用英語問玫瑰:「這位是誰可不可以介紹一下啊?!」

    玫瑰笑著說:「這是中國優雅的田先生,是個可以輕鬆擰下你的腦袋的人。其他保密!」她知道艾文身份的特殊性,沒有透漏她的社會身份。

    「啊!中國功夫!」威廉走了過來,抱住了艾文的肩膀,把嘴放到了艾文的耳朵那裡,用漢語說:「我警告你小子,你要是敢上了玫瑰,我會毫不猶豫地在你的腦袋裡種下一顆子彈,不管你那他媽的狗屁中國功夫。你明白了嗎小子?」

    艾文一聽笑了,小聲說:「到時候不用你出手,我身邊的那個漂亮的姑娘就會替你輕鬆地幹掉我。」

    威廉打量著秦小月,「最好是這樣!」他對著秦小月張開了懷抱走了過去,「漂亮的中國姑娘,請允許我用我這強壯的胳膊來擁抱您吧!」

    秦小月剛剛被他抱住肩頭,就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威廉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小腹叫了幾聲,然後對艾文說:「老兄,我很替你擔憂!」

    秦小月已經靠在了艾文身上。艾文笑著說:「你還是擔憂你自己比較好。」

    玫瑰扶起威廉,說:「在中國男女擁抱等於愛情,你挨揍的一點也不冤枉。」

    威廉說:「那我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就是冒犯的那個意思。」他記不起那個詞了。

    「唐突佳人!你這樣,絕對不會是我的對象。不行不行。」玫瑰對艾文說,「等你安頓好了給我打電話,我為你接風洗塵!」

    玫瑰聽到白克已經喊艾文離開了。

    威廉說:「我建議去吃中國的火鍋,就是有很多漂亮姑娘穿旗袍的那家,她們的旗袍很美,開到這裡。」他彎下腰比劃著大腿,一隻到胯骨那裡。

    「去可是去,小心把你的哈喇子流到桌子上。」玫瑰打趣道。

    艾文說了好的,就和秦小月轉身向白克走去。威廉在這邊追著玫瑰的腳步在問著哈喇子是個什麼東西。

    艾文和秦小月上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開車的是個很健壯的美國黑人,說著流利的漢語,他看著頭上的鏡子說:「艾警官來過我們莎莎熱情的美國嗎?」

    艾文笑笑:「第一次來!」

    「那你可要多住一些日子,好好的感受下美國的熱情與奔放。我叫傑森。」他說。

    「我叫艾文。我已經感受到了美國的熱情,也喜歡你們的這種性格,很簡單也很美。」艾文說的心裡話。

    「我也喜歡中國的文化,很含蓄,很矜持。」傑森說。

    傑森跟著前面的隊伍進入了一個院子,院子很大,已經有很多人站在那裡迎接了,又軍官還有政界的人。然後下車就是一頓握手,說著一些客套話。不管男人女人,和秦小月握手的時候,都會驚訝地說著她漂亮的話,著讓秦小月無比受用,心裡美滋滋的。

    艾文看看表,是23:28分,他知道,這應該是快中午了。進了屋子,果然已經擺好了一大堆的食物,在客廳的中央。然後他看見有人走過去自己顧著自己吃了起來。艾文對秦小月說:「吃就別等著人家讓了,吃吧。」

    秦小月點點頭,走過去拿了些蛋糕,水果和飲料,坐到了一張小桌子前,和艾文一起吃了起來。每個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都會端著酒杯微笑著敬酒,艾文也會站起來致謝!秦小月說:「美國人吃飯都不老實,來回跑什麼呀!」

    「一個地方一個樣,對付著看吧。」艾文說。

    一個一身軍裝的女人走了過來,舉著酒杯來敬酒。艾文端起了飲料,那女軍人說:「歡迎來到美國,我叫琳娜,是美國反恐部隊的軍官,在技術部!」

    艾文說:「我叫艾文。」

    琳娜的個子和艾文基本一樣,但她穿了一雙高跟鞋,站在艾文面前比艾文高了半頭,這讓艾文很不自在。琳娜打量著這個男人,心說中國的男人長得都這麼含蓄,太矮了,沒有一點魅力。只是這雙眼睛,這雙眼睛看起來是如此的深邃,……。秦小月的話打斷了她的思路,「小心你的哈喇子!」

    琳娜笑了,說:「對不起,我走神了。我去那邊看看,她又去那邊找白克喝酒了,眼神還不時地看過來,像是在和白克聊著艾文什麼。

    吃個差不多了,艾文對白克說:「還有我什麼事兒嗎?」

    白克說:「沒什麼事,你可以自由活動,24小時開機,需要你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電話費誰報銷?」艾文邪邪地一笑,「這可是國際漫遊。」

    白克知道他這是拿自己取樂,揮舞了一下拳頭,「想幹啥幹啥去,對了,出去別穿警服,我怕你給中國警察丟人。」

    「對了,我八年工資啥時候給開了?我八年沒開支了。」艾文繼續扯淡。

    白克一聽抬起了腿要踢得意思,艾文轉身摟著秦小月走了。他拿出電話撥通了玫瑰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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