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天下 第6卷 第222章
    艾文躺在一邊一句話不說,滿腦子都是秦小月的影子,他開始回憶從看到秦小月到現在她的一切,覺得越來越不對勁。幾個女人吃過飯了又開始打牌,秦小月坐在那邊說:「艾文哥,我不會,你來幫我。」

    天哪!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呢?他聽到後坐了起來,沒有說話,穿上鞋走到了院子裡。沈七月對秦小月說:「沒他咱照樣玩兒,咱們摸20點。」

    艾文坐在院子裡不停地抽煙。你到底是誰呢?他想,接觸這個女人是因為要從她身上找到莎莎失蹤的線索,可是線索沒找到,好像自己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被她玩弄,她的目的是什麼呢?我好像掉進了一個溫柔的陷阱一樣,覺得無力。對了,我怎麼會陷進去的呢?我如果一刀殺了她,豈不是就解決了一切的麻煩,不殺她的理由是不是因為她是女人呢?估計是,她很漂亮。她那晚的一槍太詭異了,完全是經過千錘百煉的一槍,時機和位置都把握的分毫不差,當時連我都沒發現她是如何拔槍射擊的。是她太快還是我太緊張了呢?太驚人了,如果那一槍是朝著我的太陽穴……。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在救我。……

    夢寒時刻想著去看秦小月的大腿,幫艾文解開秦小月的身份之謎,她自己也想知道。她看著秦小月的大腿出神,想著各種辦法,總不能半夜把手伸進她的被子去摸吧。現在攛掇她穿裙子也不合適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和她一起去洗澡,可是又怎麼開口呢?她說:「七月姐,我們的房子也干的差不多了,我們什麼時候搬家?」

    沈七月說:「我懶得搬,願意搬你們搬吧。」

    夢寒看著小月說:「你呢?」

    秦小月隨口說:「我也沒什麼好搬的,隨時過去就行了。」

    沈七月說:「搬可是搬,但吃飯可不能分開,不然就不像一家人了。還有就是我們要把現在的院牆拆了,盤成一個大院,在兩個院子裡始終覺得像是兩家人。我明天去找五爺,讓他吩咐人做了這事。」

    納蘭若水說:「這事和老公說就行了,不用去找五爺。」

    「我不想和他說,我懶得理他,我決定和他絕交一個月。」沈七月看看幾個人,幾個人沒啥反映,她說,「你們是不是盼著我和他絕交呢?」

    秦小月小聲說:「七月姐,你別怪艾文哥了。」

    納蘭若水樂了,趴著窗戶對外邊抽煙的艾文喊:「老公,七月姐要和你絕交,我不和你絕交老公,我對你好!」

    「叛徒!」沈七月說,「我就知道你是叛徒,我這是在考驗你呢,沒想到還沒怎麼樣就叛變了。」

    夢寒提議:「被那個死人弄得滿身的晦氣,我們去洗澡吧。」

    沈七月說:「天都黑了,明天白天去吧。」

    夢寒說:「小月不是願意晚上洗澡嗎?走,咱倆去洗澡,他們愛去不去。」

    秦小月說:「太晚了,最近發生這麼多事,我有點害怕。」

    夢寒說:「讓那壞蛋陪我們去,給我們站崗。」

    「有他才危險呢。」沈七月哼了一聲。

    納蘭若水說:「你們去吧,我也不願意晚上洗澡,明天我和七月姐一起去。」

    「走吧小月。」夢寒拉上了秦小月的手,「說走就走,要不越磨蹭越晚了。」

    秦小月眨巴了兩下眼睛,說:「好吧!」

    夢寒一陣盜喜。

    夢寒拉著秦小月的手走到院子裡,看著蹲在院子裡那塊石頭上抽煙的艾文笑了。他拉著秦小月走到艾文身邊,說:「我們去洗澡,你去給我們護法。」

    「哦。」艾文站起身,很聽話。

    艾文要抬腿走,夢寒說:「等一下,我們去拿洗漱的東西。」

    「哦。」艾文說。他站在那裡等著,抬頭看看漫天的星星,心裡說,夢寒呀,你可要給我看清楚啊!

    走到溫泉的時候,艾文不敢大意,在周圍巡視起來。誰也不能保證沒有了漏網之魚。

    夢寒和秦小月脫光了衣服泡進水裡,夢寒急切地想知道秦小月腿上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有一條兩寸長的傷疤,所以倒忘記了享受。脫衣服的時候,星月之光太微弱了,她極盡目力還是沒有看清,沒有得到一個肯定的判斷。

    夢寒坐在秦小月旁邊,說:「小月,你給我搓一下後背吧。」

    秦小月自然是沒有拒絕,給夢寒搓了起來。夢寒感覺到,秦小月的手很柔軟。夢寒說:「小月,你對那壞蛋太好了,他還總欺負你,我都看不下去了,你以後要對她凶一些。」

    秦小月說:「我不會。」

    「看你就不會,就因為你不會他才敢這麼欺負你。他要是這麼欺負我,哼哼」,夢寒在心裡說,這麼欺負我應該挺好玩,我就將計就計。「好了,我給你搓搓吧。」

    秦小月說:「不用了,我自己夠得著。」

    「呵呵,有什麼磨不開的?」夢寒笑了,「你又不是妖精,你怎麼能夠得著?」

    夢寒轉過身子,繞到秦小月後背,慢慢給她搓了起來。她說:「女人呀,一輩子能和一個好男人一起生活是一件最快樂的事情,艾文是好人。」

    「我知道艾文哥是好人。」秦小月小聲說。

    「他要是壞人,你是不是就不開那一槍了?」夢寒停下了動作。

    「他不是壞人,我不知道。」秦小月說。

    夢寒又開始緩緩搓了起來,手慢慢往下挪,一直挪到了秦小月的尾骨。她突然把手伸了過去。天哪!竟然摸到了她那叢濃密的毛,根根在水中直立著。夢寒管不了那麼多,伸手在大腿根部遊走著。秦小月還是第一次被人碰到這隱秘的部位,被碰的渾身無力哆嗦死來,「夢寒姐,你在幹嘛?」她沒有反抗,說著話閉上了眼睛。

    夢寒的手在秦小月大腿根部輕輕摸著,她自己的臉都紅了,她摸完了左腿又去摸右腿,她感覺到秦小月的雙腿夾的很緊,她摸了表面便把手插進了夾在一起的雙腿裡。秦小月的腿夾得更緊了,她的手就被夾在了腿裡。她感覺得到,秦小月的雙腿間在有力地蠕動。有了這一感覺,自己的臉竟發燙了。

    這時候,秦小月轉過頭看著她,「夢寒姐,你……」

    夢寒迅速拿回自己的手,我?她想說我什麼?為什麼不說下去了?是想罵我嗎?她想到剛才自己的動作,又看著秦小月的眼睛,自己覺得呼吸困難起來。她起了身走出浴池,回頭看了秦小月一眼,又想起了剛才的動作。匆匆穿上衣服走了出去。艾文還是坐著抽煙,看到夢寒出來了,他站起來盯著夢寒的眼睛,夢寒長長呼出一口氣,搖搖頭說:「不是。」還透著一絲失望的樣子。

    艾文也沒有因為不是而感到無比的興奮,他還是堅信自己對那份轉讓協議的懷疑。夢寒不願再看到秦小月,起碼是現在。她轉身先走了。

    艾文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秦小月在水裡呆呆地坐著,然後用雙手拍打了倆下臉蛋,笑了。

    艾文自打知道秦小月不是殺手,心裡反而更不踏實了,這樣便意味著少了一條尋找莎莎的線索。莎莎是他第一個步入社會後接觸的女人,和他一起生活的時候,感覺就像他的母親一樣。

    嚴立明來電話說要收網了,現在沒有了任何的顧慮。還說西安方面也要將殘餘的黑社會勢力一網打盡,說到時候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出來了。至於在天津那點事兒,不算事兒。又沒造成什麼嚴重後果,沒人追究的。

    艾文知道,這是白克的意思。白克知道,中國的反恐組不能得罪艾家,如果抓了或殺了艾文,那麼社會就出現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最恐怖的組織,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林海峰早就把艾家的資料一點點匯報給國安局了,當然,白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令人想不到的是寶兒的工廠被查封了,據說是一個很大的地下製毒工廠,而李凌則是幫兇。寶兒呆呆地坐在家裡,嚇壞了!羅雲也是抱著寶兒顫抖不停,問:「我們會不會蹲監獄啊?!」

    有她們什麼事兒啊!來人仔細詢問了過程後,警察就走了。

    武警部隊先是包圍了公安局,一晚上,抓了李遠東和大大小小的官員十三名,唯獨跑了喬家峰。當晚,喬家峰死在了戴麗的家中,是被人殺死的。而慧晴的父親目睹了這一切,嚇得一翻白眼也沒了氣,死掉了。

    殺人的人不是別人,是郎峰和杜強。郎峰和杜強與艾文分開後,又潛回了市區,他們要報復喬家峰,時刻在等待時機。機會就出現在了那一刻。那晚,喬家峰正在家中的窗前沉思,就發現了樓下突然停了很多的軍車,做賊心虛,他立即穿了衣服出了門躲到了樓頂,到了樓頂看到了一個破浴盆,他把自己扣在了裡面。武警們砸開門後發現沒人,就在樓裡按家按戶搜了一遍,然後趴上樓頂,來回從浴盆那裡經過也沒有翻開。武警以為是監視的人打了盹兒讓喬家峰跑了,也就撤了。

    喬家峰出來後,沒敢再回到自己的屋子,直接就跑去了慧晴的家裡,天很黑,他喊著慧晴的名字,慧晴給他開了門。說:「你來幹什麼?」說完回了自己的屋子。戴麗走了出來,問:「怎麼了?這麼晚你怎麼來了?」喬家峰慌張地說:「我沒地方去了,我完了。」

    喬家峰剛說完,郎峰和杜強就擠了進來。沒有像電視裡演的那樣用槍指著喬家峰講理,直接把子彈打進了喬家峰的腦袋,然後不解氣,把喬家峰拽到了裡屋,當著慧晴爸爸的面把喬家峰剁爛了。並綁架了慧晴和代麗,還有慧晴的爺爺和奶奶。

    鄰居聽到槍聲和慧晴還有戴麗的尖叫聲後報了警,武警包圍這個小平房的時候,郎峰和杜強正在剁著喬家峰的屍體。

    武警的營救工作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中午,沒有任何進展。郎峰和杜強要求一輛車,然後打算挾持人質逃跑,還跑去原始森林,並說一小時內再沒有回復就要殺人了。

    嚴立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沒想到抓捕恐怖分子卻節外生枝鬧了這麼一出,他想起了艾文,告訴了艾文這件事。

    艾文接完電話,急匆匆跑到三兒的房間,對正在寫小說的三兒說:「別寫啦,你媳婦兒被綁架了!是郎峰和杜強幹的,我們要馬上去就她。」

    三兒一聽扔掉了手裡的電腦,趕忙穿鞋。艾文拽著他跑向了演武場,正趕上秦小月在路上走著去祠堂,拽著艾文問:「你們急匆匆去幹嘛?」

    艾文沒理她,拽著三兒奔跑起來。秦小月看出了兩個人的神態有問題,扔掉課本追了過去,她跑到的時候,艾文已經發動了直升機,她一躍也跳了上去。艾文沒多問,直升機已經騰空而起飛向了西南方向,用了五個小時,直升機降落在了成都公安局的大院裡。艾文看見自己的奧迪A6正在一旁停著,艾文一指:「有鑰匙嗎?」

    三兒邊跑邊說:「有。」三兒的鑰匙一直掛在腰帶上的。

    三兒認識路,開著車衝出公安局。一群警察在樓上趴著窗戶看著從天而降的飛機和跑出去的汽車竊竊私語起來,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艾文到的時候,正是形式最緊張的時候,嚴立明自己在外邊督陣,喊著話,讓郎峰和杜強的情緒不要激動,說車馬上就來。

    艾文和三兒下車的時候遭到了警察的阻攔,艾文甩開攔著的兩個人帶著三兒和秦小月跑了進去,跑到嚴立明身邊問:「什麼情況?」

    嚴立明說:「很嚴峻,慧晴,還有慧晴的媽媽、爺爺、奶奶都被挾持了。」

    三兒看眾人一個不注意,衝到了院子大門那裡,伸手就推開了,並大罵:「郎峰杜強,我草你媽!」

    郎峰和杜強一聽到愣了一下,一看是三兒更是愣了,杜強喊:「三哥,怎麼是你?」

    「我草你媽,這是我媳婦兒家。你們最好放了他們,不然我,我就,我就死給你看。」他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這句話一喊出來,很多武警都偷著笑了。

    杜強說:「三哥,我放了他們,我就死定了,我和郎哥都得死。」

    「你丫死了活該,他們找誰惹誰了?」三兒喊,「艾文也來了,我讓他和你說。」

    艾文聽到了也跑了進去,在門前喊:「你倆他媽的快出來,不然誰也救不了你們。」

    杜強哭了,喊:「艾文哥,我殺人了,現在誰也救不了我了。」

    艾文一聽嚇了一跳,他不知道杜強殺了誰。於是他問:「什麼?」

    「我和郎哥把喬家峰殺了,我們死定了。」杜強哭喊。

    艾文喊:「喬家峰是國家的罪人,是恐怖分子的走狗,你們殺了他是為民除害。你們不會判死刑的,表現好很快就能出來!」

    嚴立明拿著個喇叭喊:「我以市委書記的身份保證,你們不會判死刑,快放開人質,舉著雙手出來,我可以保住你們的性命。」

    郎峰喊:「我不信你們當官的,你們說話還不如放屁。」

    艾文喊:「我說話你信不信?我相信嚴書記。」

    郎峰喊:「我想想。」

    過了一會兒,慧晴和戴麗跑了出來,慧晴直接撲到了三兒的懷裡,戴麗被武警簇擁起來。隨後門慢慢開了,郎峰和杜強舉著手走了出來,武警官兵們紛紛舉起了槍對著他們。嚴立明伸伸手壓下了這一支支槍。郎峰和杜強走到艾文身邊,郎峰說:「艾文哥,我信了你。」說完,被上來的武警帶上手銬塞進了車裡。

    艾文這時候掏出了一直在懷裡的工作證看看,心說,我也是警察啊!

    場外圍上了很多的記者,都舉著麥克風往前衝,就像要拿棍子攜人的樣子。艾文走出來的時候,被記者圍住了,紛紛拿『棍子』捅他腦袋。艾文擠出人群,啥話也沒說。秦小月走到他身邊挽著他的胳膊,陪他走著。艾文對秦小月說:「你不是我的俘虜了,你可以走了。」說完後,一下就覺得輕鬆了。

    秦小月看看他,說:「我不走,我樂意當你的俘虜。」

    艾文停下腳步,路上各種各樣的汽車在他們身邊經過。艾文說:「你樂意我不樂意,我都快神經病了你知道嗎?」他還在懷疑著那份協議留下的線索,但他內心裡又不想再查下去,起碼不願意從秦小月身上入手。

    「那我怎麼辦?」秦小月看著他。

    「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艾文很無情地回答。

    「我的學生怎麼辦?」秦小月喊著眼淚問他。

    「我來教他們。」艾文轉過身去,不再看她時刻都要滴下淚來的眼睛。

    「你是不是讓我走?」秦小月抓著他的胳膊問。

    艾文沒有說話,眼睛只是盯著馬路上來往的汽車,其實他的眼前是虛無的,什麼也沒看到。

    「我去哪裡?」秦小月說。

    「你回深圳,回你的家。」艾文說。

    秦小月轉到他面前,淚流了下來。她哇哇地哭了,哭著說:「我都是騙你的。我和夢寒姐一樣,是個殺手。我是來殺你的,都怪我。」

    艾文一聽腦袋嗡的一聲,看著她眨著眼睛。然後淡淡地說:「我早該知道的,是你讓我失去了理智,懷疑自己的判斷。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秦小月不哭了,看著艾文,腦袋裡都是他那邪邪地笑容。她恨他,恨他綁架了自己卻又不願意進行到底,甩開手打向他的臉,打中了。艾文讓她打了一下,就那樣沒有表情地看著她,她又抬起了手,艾文抓住她的手腕說:「你夠了沒有?」表現得很淡漠無情。

    秦小月看著他,眼睛裡的淚順著臉頰一直往下淌,點點頭,淚水抖落一地,「我走,我一輩子也不要見到你。」

    艾文說:「如果想做人,你的腿裡有一個跟蹤器,是組織放在你腿裡的。」

    「謝謝!」她說,「如果想救莎莎,去島上,坐標我不知道,自己想辦法。」

    艾文放開她,然後看著她一隻手摸著眼淚,揮舞著另一隻手臂跑掉了。他的心突然間碎了,支離破碎,就像被砸了的鋼化玻璃一樣,雖然還連在一起,但好像隨時都要散落。秦小月拐彎了,沒有回頭。艾文伸了一下手,好像要抓住她一樣,然後慢慢垂下了,轉過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走了幾步,心痛,他捂了下胸口。

    艾文又轉過身走了兩步然後奔跑起來,拐過那個彎四下張望,把手握在嘴上喊:「小月,都怪我!我愛你!」沒有了秦小月的影子。他緩緩垂下手臂,抿著嘴下巴開始抖動起來。

    秦小月在下一個拐彎的地方偷偷地看著她,用手擦了一下眼淚,吭哧笑了一聲。艾文就這樣站在街頭又喊了起來,「小月,都怪我,我錯了,我愛你!你別離開我!」

    秦小月在那個拐彎的地方靠著牆晃動著身體笑著,沒有動。就在那裡聽著這個瘋子一般的人在那裡呼喊。街上過往的人都側著頭看著這個瘋了一般的男人,交頭接耳的說著『受刺激了』。

    艾文喊了一會兒沒有見到秦小月的人影,就覺得渾身無力,天旋地轉起來。他扶著電線桿,後來靠在了上面,最後繞過手臂抱住了。抬頭看看,電線桿子上有很多紙,全是老中醫老軍醫治疑難雜症的廣告,還有根治癌症的。他抬起手一點點往下撕扯著,就像在撕扯自己的靈魂。撕碎靈魂便不會痛苦了,但也沒有了快樂。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地陷入了秦小月的陷阱,不能自拔也不想自拔,他願意在這漩渦中和她糾纏一生。

    「你好大膽!」秦小月的聲音從他身後響了。他覺得不管是不是幻覺都要回過頭看一下。

    「你好不要臉你知道嗎?人家都走了你還叫什麼?弄得人家聽到後又跑回來了,你剛才喊什麼呢?」

    艾文回過頭的時候看見了秦小月站在那裡,背著雙手看著他。他沒有上去抱住她,也沒有說話,而是笑了,微微的。

    「你剛才到底在喊什麼?像狼又像鬼。」秦小月問他。

    艾文向前走了兩步,秦小月卻退了兩步:「別過來,你剛才喊什麼了?」

    艾文邪邪地一笑:「要聽嗎?」

    秦小月背著手點點頭,艾文又走了兩步,秦小月又退了,和他保持著距離。

    艾文又是一笑,然後伸出一隻藝術的手,開始朗讀:「啊!哥把對你的愛寫在沙灘上,被大海帶走了;哥把你的愛寫在樹葉上,被秋風帶走了;哥把對你的愛寫在這滿大街的牆上……」他微笑著看著秦小月,然後說:「哥被城管帶走了。」

    秦小月笑了,像一隻母雞一樣撲過來,更像一隻飛蛾,是那麼勇猛。艾文接住她,秦小月的雙腿夾在他的腰上使勁摟著他的脖子,先是笑了,然後哭了,張嘴咬了,艾文就疼了。……

    路邊賣香煙瓜子礦泉水的老太太對賣烤白薯的老頭說:「小年輕的,老吵架,吵完就好!」

    老頭說:「年輕都這樣,吵架也是過日子。烤白薯勒!年輕人,過來吃塊烤白薯吧!」

    艾文放下秦小月,捧著她的臉,剛要下嘴,就看秦小月的一根手指一指,「我要吃烤白薯!」艾文看到,她的手指向上彎著,很軟。這是他以前沒有注意到的。

    這時候,秦小然出現在了艾文的身後,把手伸進了懷裡。她沒想到秦小月看到她就喊:「小然,終於找到你了!」

    艾文回過頭看到秦小然,愣住了。很明顯她的動作是在拔槍。他笑了,肆無忌憚地笑了。秦小月告訴他:「小然就是小青蛇,而我,是夢魘!」

    艾文對秦小然喊道:「你要是想殺我就開槍吧!」

    秦小然慢慢放開手,朝著艾文奔跑過來,撲進他的懷裡說:「我不敢殺你,因為殺了你比殺我自己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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