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天下 第6卷 第221章
    天剛剛亮的時候,三米外依舊朦朧,大霧降臨了這片森林。洪學彬回過頭看看身後,幾米內滿地的屍體就像收割完的小麥一樣多,他看看眼前,無比的寧靜,野獸和鳥兒被一夜的槍聲驚得離開了。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心髒不停地擊打著自己的肋骨,好像隨時能擊斷兩根跳出來一般。他命令眾人前行,人們剛剛站起身,又被無聲無息飛來的箭刺穿一大片。

    洪學彬命令人們朝他這裡集結,成面形的隊伍片刻成了一只矛狀,洪學彬拼了,要直插進去,哪怕被合圍也要打入這個村子,他不甘心還沒見到村子就死掉,哪怕死也要打進去。

    這種攻擊方式是有效的,雖然還是有人在不停地倒地,但隊伍的前進速度確實快了很多,洪學彬估算了一下隊伍,大概還有800人,能夠留下性命的800人才是這支隊伍的精英。他們端著沖鋒槍繼續掃射著,艾家的男人也有中彈受傷的了,一旦中彈便需要人去掩護他撤退,就這樣,洪學彬沖開了一個缺口,居然到了林子的邊緣。

    兩邊的艾家男兒合圍過來,攻擊著這支長矛一樣的隊伍兩側,這支隊伍奮力反擊的同時沒有緩下腳步,迅速地前行著。他們現在想沖進村子,森林令他們心驚膽寒,心說村裡再壞也壞不過現在了。

    村子的入口就在眼前,洪學彬檢查了自己的子彈,已所剩無幾,本來以為充足的彈藥在一夜的戰斗中消耗殆盡,他知道,再浪費時間無疑是浪費生命,借著大霧沖進村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他怎麼知道,此時,看似和諧的村莊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人間煉獄。

    他指揮著人朝著重機槍的地方瘋狂掃射,壓制住了重機槍的攻擊,他一揮手,人群在大霧裡沖進了村莊。

    艾文帶領著十個人也跟了上來,他對十個人說:“是時候了。”

    於是,十個人舉著短刀從背後悄無聲息地沖進了人群,一時間血肉橫飛,四周的房頂上瞬間撲下了黑壓壓的人影,每人手中一把短刀在屠戮著,槍聲此時基本停止了,偶爾會稀稀零零蹦出一槍,有的只是短刀看破皮膚的撕裂聲和慘叫聲。陽光灑向這個村莊驅散了大霧,前村的石板路上鋪了滿滿一層屍體,血把路染成了紅色後,流入了排水溝,嘩嘩的流著。

    夢寒和沈七月在觀察著周圍,時不時擊斃一名漏網之魚。男人們開始在全村搜索著敵人的殘余,屠殺前,艾家的男人們就在前後村之間用手中的刀組成了一道隱形的牆,堵在了這裡,這部分人只負責截殺,不負責追擊。

    經過半天的搜索,已經確定了再無活口,艾家的男人們都笑了,在艷陽下,滿身的鮮血更加鮮艷。

    他們趕來驢車,將一具具屍體扒、、光後拉到農田裡,那邊已經挖好了一條條的溝,一具具屍體填埋在裡面。戰利品在演武場擺成了小山,衣服堆在一起焚燒起來。運送屍體的時候,轆轤井裡下了潛水泵不停地往外抽水,男人們挑著水沖洗著街道。

    傍晚的時候,女人們都出來了,看不出一絲戰斗的痕跡,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一些子彈留下的痕跡。2000來人就這樣消失了。

    晚上,祠堂的篝火又點了起來,艾家的男人們歡呼著,這次戰斗艾家男人重傷兩人,輕傷18人,無死亡。大家沸騰了,載歌載舞起來。就在這時候,從一個茅坑裡伸出了一只手,推開茅坑上的墊腳後出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是洪學彬。他沒有死,他藏到了茅坑裡才躲過了上午的屠戮,恐懼感使他忽略了屎尿的骯髒,臊臭的味道沒有令他嘔吐,與對死亡的恐懼帶來的痛苦相比,這些便顯得微不足道了,可以被掩蓋甚至是完全忽略。

    他手裡拿著一把左輪手槍潛了出來,身體像一個幽靈一樣移動著。

    沈七月經過一天一夜的狙擊覺得累了,和艾文打了招呼提前轉身向家裡走去。

    洪學彬早就看了關於艾文的任何資料,也見過沈七月本人,一眼就認了出來。他遠遠尾隨隨著沈七月進了一個院子,這就是艾文的家。他躲在門後,他沒有忘記此來的目的,他要暗殺掉仇人。

    艾文累了,喊了夢寒、秦小月、納蘭若水後,四個人一同回了家。剛邁進大門,納蘭若水便捂著鼻子說:“怎麼這麼臭啊?”

    艾文走在最前面,納蘭若水挽著他的胳膊。納蘭若水剛說完,一支槍從門後便伸了出來,頂在了她的頭上,“都別動,動一動我就崩了她。”

    洪學彬用胳膊挎住了納蘭若水的脖子,拽了過去。夢寒和秦小月站在門外一動不動。

    艾文冷冷地看著他說:“不管你是誰,你只要開槍,我保證殺你全家。”他在威脅。

    “呵呵,”洪學彬冷笑,“我兒子已經被你殺了,你殺了我就是我全家了,你覺得我還想活著回去嗎?”

    艾文一聽壞了,說:“你想怎麼樣?”

    “要你的命。”洪學彬說。

    納蘭若水嚇哭了,說:“老公,我不想死,救我。”

    “救你?”洪學彬對艾文說,“除非你來換,不然我就殺死他,我數三聲,你做決定,一、二……”

    納蘭若水瞪大眼睛,“不要,不要……”

    “等等,”艾文說,“我願意交換。”

    他一步步過去,眼睛看著洪學彬,時刻在尋找著機會。夢寒急的一籌莫展,她想,如果手裡有把槍多好!

    “別過來老公!”納蘭若水哭著說,“救我呀!”她矛盾了。

    艾文慢慢走過去,洪學彬的身體緊貼著納蘭若水槍口指著她的耳朵。艾文離他只有兩米了,他想,你只要再過來一米我就開槍打死你。他不敢離得太遠開槍,他怕艾文躲開或自己打不准。

    艾文看著他,琢磨著,只要你抬手,我就閃身飛出匕首射進你的頭顱,他舉著手,渾身的汗濕透了衣服,他沒有把握,成功率只有三層。他不是不願意用自己的命去交換納蘭若水,他甚至根本就沒有考慮交換,因為他知道,交換是行不通的,殺了自己後,納蘭若水便會第二個被殺。

    他舉著手緩緩地又邁了一步。洪學彬看著他,心說,你再邁一步,我就打死你。艾文抬起了腿,洪學彬把槍指向了他。

    槍響了,納蘭若水的臉上覺得一熱,便暈了過去,洪學彬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他的太陽穴有一個黑黑地彈孔。秦小月在門外舉著槍,槍口還在冒著硝煙。

    秦小月舉著槍呆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死死握著這把手槍,不停地顫抖著,突然這把槍像燙手的烤白薯一樣被她丟在了地球上。然後大大的眼睛裡留下了淚。艾文抱起癱軟在地上的納蘭若水,快步走進屋子裡放到炕上,沈七月在屋子裡沒發現大門處的一切,直到槍響了才把她從睡夢中拉了出來。看到他們倆這樣走進了,急急地問:“怎麼了?”

    夢寒擁著秦小月走了進來,秦小月在夢寒懷裡瑟瑟發抖,像一只三九天出生的羔羊。進了屋子後,秦小月掙脫開了夢寒的手臂,迅速地撲在了艾文身上,就像是恐懼的女兒見到了父親般用力抱著他的腰,仿佛要將自己擠進他的身體來尋找庇護的樣子。艾文摸著秦小月的頭發,說:“沒事了沒事了!”他這話是在對秦小月說,也是在對沈七月說,也是在對自己說。

    納蘭若水的身上沾滿了洪學彬帶來的屎尿,屎尿的味道在這個屋子肆意飄蕩,沈七月打開窗子,又扒下了納蘭若水的衣服從窗戶裡扔了出去。夢寒打來熱水,用毛巾擦拭著納蘭若水的身體。夢寒說:“好險!多虧了小月。”說完才意識到,小月怎麼會有槍呢?小月怎麼會打得那麼精准?但她知道,小月是在救艾文和納蘭若水,有了這個根本,那些枝葉也就不用去計較了。起碼她知道了,秦小月不會加害艾文。

    艾文抱著貼在自己身上的秦小月,緩緩地說:“不要怕了,都過去了。”

    秦小月抱得更緊了。

    三娃早早的就離開了祠堂,他站在院子裡,自己洗刷著身上的鮮血。風鈴在屋子裡給他溫好了被窩,三娃把院子裡擺了一個大鼎缸,燒了熱水放到了裡邊,隨後脫光了所有的衣服跳了進去,把自己埋進了水裡,然後嘩的一聲站了起來。風鈴趴著窗戶看著他的樣子,打開窗戶大喊:“老公,你像一大盆花,像仙人掌!”

    三娃咧開嘴笑了,他看著風鈴說:“媳婦兒,我不像仙人掌,我身上沒有刺。”

    “那就是沒有刺的仙人掌!”風鈴笑了起來,肩膀抖動得很厲害。

    三娃嘩的一聲跳了出來,光著身子站在院子裡擦著,風鈴指著說:“老公,你有刺,很大的一根,每天都會刺進我的身體。”

    三娃低頭看看,那根刺立馬直了起來。他跑進了屋子,爬上了炕,抱住了風鈴,拽下了她身上不多的布料,壓在被子上,撫摸著親吻著她的全身每個角落,這樣才有了整體的感覺,風鈴嬌喘不停,三娃知道是時候了,把那根刺扎進了風鈴的身體。白天的鮮血使他的神經無比興奮,此刻渾身充滿了無限的力量,他在發洩著內心的躁動能量,捕獲著摩擦帶來的蕩魄感。一切的一切都融化在這機械性的運動中,……

    風鈴躺在炕上,她感覺自己在飛,一團棉花一樣的雲彩拖著自己的身體,下身向身體四周傳遞著電流,輕輕觸動著每一根神經直達末梢。她閉上眼,享受著沖撞帶來的充實感。她的腦海裡升起了一個太陽,隨著身體抖動的加快,這輪太陽越來越亮越來越大,終於隨著三娃的一聲低吼,這輪太陽破碎了,碎成無數的星星慢慢飄落在平靜的海面。

    三娃摸著風鈴紅彤彤的臉問:“舒服嗎?”

    風鈴用帶淚的眼睛望著他,點點頭。

    隨著一聲槍響,三娃就像兔子一樣蹦了起來,他指著外邊說:“有情況!”

    他迅速穿著衣服,然後蹦下炕。

    “老公等我。我也去。”風鈴也開始穿衣服。

    這種事三娃怎麼會等她?一刻也沒停留就離開了。風鈴生氣了,拽下已經扣在胸上的乳罩,摔打在了炕上,怏怏地鑽進了那滾燙地被子。

    三娃跑到艾文家大門前發現了洪學彬屍體,他拽出短刀慢慢摸到房子的窗戶下,還沒站穩,就聽艾文喊:“誰?”

    “我。”三娃回答了一句,把短刀插入了腰間的刀鞘。一把刀鞘,兩把利刃,這是艾家人的驕傲。

    他放心地走進了屋子,看見秦小月掛在艾文身上一動不動地趴著,咳嗽了一聲。秦小月瞬間解開了這個啞謎般的聲音含義,極不情願地放開了這個溫暖的身體。這時候她發現,自己沾上了艾文身上的污穢。她哭了,就像個孩子一樣,“髒死了,我該怎麼辦?”

    艾文聽完撲哧一聲笑了,他和三娃走到了院子裡對著抽煙,又有三三兩兩的人跑了來,看到門口的屍體橫在路中間覺得礙眼,用腳往一旁踢了踢,然後在院子裡說笑著。好向大門那裡的屍體就是他們的一員一樣,根本沒有影響到他們說笑的興致。秦小月躲在被窩換了衣服後和沈七月、夢寒趴在窗戶上看著滿院子的男人們說笑,最後沈七月總結道:“變態!”

    納蘭若水這時候醒了,她一醒過來就看到三個在腳下撅著的屁股,揉揉眼這是真的,然後分清了這三個屁股的主人,說:“我是不是活著?”她很樂觀,她的問題和別人也不一樣,別人基本在這時候是問自己是不是死了的。

    看她醒了過來三個女人圍住了她,夢寒說:“小月救了你,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納蘭若水此時竟然歡呼起來,完全摒棄了剛才的恐懼,抱住秦小月撲在炕上親吻起來,雙腿緊緊地夾住她的腰,說:“我愛你,我要嫁給你。”說完又親了起來,紅色的頭發遮蓋了秦小月白色的臉蛋,瘋狂的晃動著,就像在撕咬獵物的獅子,雙手不安分地揉著秦小月的胸,就像一個猥瑣齷齪的又極其丑陋的色/狼的樣子。秦小月嗷嗷地尖叫著反抗,沈七月和夢寒在一旁咯咯地笑著,眼看納蘭若水吃力,夢寒抓住了秦小月的腳腕,沈七月按住了秦小月的雙手,這下只剩下了秦小月的屁股通過炕面使著力,不停地顛簸著在她身上的納蘭若水,納蘭若水親一會兒就狂笑一下,然後喘口氣接著親吻秦小月的耳朵臉頰和嘴唇,秦小月大喊:“艾文哥,快來救……”‘我’字還沒說出來,便被納蘭若水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艾文聽到後,知道是四個女人在嬉鬧,他早就聽到了屋子裡的笑聲,三娃識趣地說:“回去吧,我們也走了,你們早點休息吧。”眾人紛紛告著別。走到大門口,三娃伸手一抓地上的屍體,就像拽秸稈捆一樣的隨手,托拽著離開了。

    艾文走進屋子,納蘭若水坐直身子,紅著臉喘著氣,一只手抓在秦小月的胸上,一只手一指秦小月的臉,對艾文說:“老公,我把她強j ian啦!”

    第三天,村子裡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女人們在街上說著笑著,男人們扎在一起議論著這次戰斗。商店的水果牛奶這些賣的很多,都是人們買去看望受傷的人了。祠堂裡又傳出了朗朗地讀書聲。

    艾文站在大門口,幾次想進去,但終究沒賣出去腳,又縮了回來。小倩從那邊抱著作業本走了過來,離老遠就看見了艾文在這裡轉來轉去。艾文看見她後轉身就走了。小倩奇怪地撓撓頭發,看了一下他的背影,然後抬腿進了祠堂。現在學堂就她和小月兩個老師,她教數學,小月教語文。仗打完了,小倩反而心神不寧起來,就連作業都判錯了,1+1=11她竟然用紅筆劃了勾。她一直在琢磨著林海峰什麼時候走,走後還能不能見到他的問題。

    上課的時候,滿腦子是林海峰的影子,恨著林海峰不解風情,心裡恨恨地罵著傻子,心裡想著傻子,手上就寫了傻子,結果孩子們看出問題了,二驢子高高舉起了手。小月回過頭說:“二驢子,有事嗎?”二驢子站起來提了提褲子,又抹了下鼻子,指著黑板說:“小月老師,七乘以八等於六十五,不等於傻子!”小月回頭一看,自己都笑了,看到黑板上這樣一個算術題,7x8=傻子。她指著二驢子說:“我就知道你傻,七乘以八等於五十六,誰教你的六十五?”二驢子笑著坐在了座位上,笑著嘟囔:“那也不等於傻子。”

    後晌的時候,艾文又來到了學校門前,他看著孩子們都走了後,自己溜了進去。他看到秦小月正坐在辦公室裡看著孩子們的作業,桌子上一個暖水瓶,一個茶杯,茶杯冒著熱氣。他走了進去,站在秦小月身邊看著孩子們的作業,用如果……那麼……造句,他一看樂了,只看二驢子的作業寫道:如果小月老師給艾文叔生了兒子,那麼就是我弟弟。咱看二驢子同桌鐵蛋兒的:如果小月老師給艾文叔生了閨女,那麼就是我妹妹。

    “這死孩子你說!”艾文指著作業說,“這倆死孩子!敗家玩意你說!”

    秦小月看了他一眼,說:“這是造句,不是事實,就像寫小說一樣,想咋寫咋寫,只是在訓練語言邏輯,這倆孩子造的不錯。”

    “這倆玩意!”艾文說。

    秦小月放下了作業問:“你來有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事,”艾文說,“我就是想知道你那槍是哪裡來的。”

    “趕生的,我看趕生拿著槍在街上跑,我就要了來,我怕他拿著亂跑走火。”秦小月說。她今天突然變得強硬起來,說話的聲音高了許多。

    “哦,”艾文點頭,“你學過射擊?”

    “沒學過,”秦小月說,“我老聽說三點一線,看都看會了,也可以說蒙的,你對我的回答滿意嗎?”

    艾文從昨天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他非常想徹底了解秦小月的身份,起碼否定夢寒的懷疑,就是說她和她一樣,也是個殺手。艾文說:“我想……”

    秦小月站起來看著他說:“你想干嘛?”

    “我,”艾文說,“我想,想……”

    秦小月背著手向後走了兩步,看著艾文說:“你,你別過來。”

    艾文拿定主意,今天必須弄清她的身份,他實在受不了疑神疑鬼的了。他說:“我就想……”

    “你想都別想。”秦小月打斷她,跑到了桌子對面說。

    “你別跑。”艾文用手一指。

    這無異於提醒了秦小月,她轉身撒開腿就要跑掉。艾文幾步跑到門前,靠在門上說:“你跑不掉的,我就是想……”

    “流氓,快來人!”秦小月大喊。

    艾文抓住她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開始解開秦小月的褲子,捏開扣子,拉下拉鏈,使勁往下拽著。小三妮和小爽做值日出來就聽到了秦小月的喊叫,跑到辦公室趴著一看就跑了。直接跑到艾文的家,跑進屋子喘著氣說:“嬸子嬸子不好啦!艾文叔在脫小月老師的褲子,小月老師都哭了。”

    沈七月一聽急忙放下手中的掃帚先跑了,納蘭若水和夢寒緊跟其後。當她們推開辦公室的門的時候,就看見艾文一只手把秦小月按在桌子上,秦小月趴著不停地掙扎著,艾文站在她身後正往下拽著褲子,還說:“別怕,一下就好!”

    “艾文,你瘋了?”沈七月大喊。

    艾文一聽放開了手,看看秦小月露著的屁股,又看看自己的樣子,然後懵了。他舉著手說:“我沒有,你們看到的不對。”

    沈七月過去提上秦小月的褲子,秦小月哭得和淚人一樣。她擁著秦小月,用力推了艾文一下後,看也沒看他就走了。

    納蘭若水走到艾文面前,說:“老公,我鄙視你!”說完也走了。

    夢寒走了過來,艾文拽住夢寒說:“我想看她的腿。”

    夢寒自然明白,說:“我知道。”

    艾文放下手擦了擦汗,說:“幸虧還有你,不然我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夢寒整理了他那因為撕扯而凌亂的衣服,說:“我不會給你作證的,你真的洗不清了。”

    艾文瞪著眼睛看著她。夢寒說:“但我可以幫你看看她的腿。”

    艾文說:“你盡快看,我快瘋了。”

    夢寒轉身走了,她不願意和這個公敵一起回去,艾文回去的時候,沈七月、納蘭若水和夢寒怒氣沖沖地坐在炕上,用身體做成了一堵牆擋著身後的秦小月,秦小月低眉順眼地坐在那裡一聲不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嗔是怒。艾文靠在門框上等待著她們的批判。沈七月先開口了,“說說吧,你是怎麼想的?”

    艾文有苦說不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納蘭若水突然醒悟似的說:“我知道了七月姐,他變態了!”

    夢寒不解地說:“什麼變態?”

    納蘭若水用手一指艾文:“他喜歡玩強j ian!”

    納蘭若水給大家分析:“那天他看到我騎在小月身上,自己就覺得刺激,想要學一下,他肯定是這麼想的。這就是變態,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非要變著法給自己增加難度,這樣才刺激!”

    “你才變態呢!”艾文一歪腦袋,抽了一下鼻子。“我就是想看看她的大腿。”

    “還說你不變態!”納蘭若水這時候竟然樂了,拽著沈七月說:“你看你看,讓我猜對了!”

    “愛咋地咋地,反正我不心虛!”艾文脫了鞋上了炕,靠在被摞上。

    納蘭若水指著艾文說:“你們看,他還有理了!”

    這時候秦小月開口了,秦小月說:“你們別怪他了,都是我不好!”

    沈七月看看艾文,又看看秦小月,然後說:“你太遷就他了,你把她慣壞了。”

    “不是的,都怪我。”秦小月小聲說。

    沈七月下了炕,把飯菜擺到了炕桌上,說:“吃飯吧。”

    艾文在一旁說:“我不吃。”

    “愛吃不吃,”沈七月說,“我又沒叫你。”

    “叫我我也不吃。”艾文翻了下身體,用後背對著她們。

    “你還脾氣大了!”沈七月說,“想吃也不給你吃。”

    這時候秦小月又說話了,她用大大地眼睛看著沈七月,哀求道:“七月姐,你給他吃吧。”

    “不用管他,餓死活該!”沈七月冒著狠話。

    秦小月極不情願地閉了嘴,然後笑了一下,隨後慢慢吃飯,邊吃邊看著艾文一動不動地後背,這些都被三個女人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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