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天下 第5卷 第197章 第二殺手現身成都
    喬家峰帶著三十個手下追下來了,他打這個派出所的電話打不通,打所長手機卻是不接,心裡便知道有可能出事了。他們飛快的開車往這裡趕著,到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車燈照上大門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那樣七個字。他下車推門,發現門是從裡邊插上的,立馬派人跳了進去。他們走進辦公室一看,趕忙解開了四人的繩子,然後詢問:「怎麼回事?」

    黑子仔仔細細說了情況,還在最後充分的表現了自己的無能,喬家峰拍拍他肩膀說:「你是好樣的,別說了,這些人不是你能對付的。」喬家峰在想,艾文為什麼沒有殺了幾個人滅口呢?

    這時候,艾文等三人早就走出很遠了,他們在很多座大山後的一片樹林裡升起了一堆火,艾文在和三兒正在對瓶吹啤酒呢。

    夢寒看著這個男人,在她心裡,這個男人是個純粹的男人,就像在耳邊響起的毛爺爺的話一樣,他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沒有一絲城府的深度,看起來是那麼的簡單,有著曼妙智慧的疊加,大智若愚用在這個男人身上再貼切不過了。

    她雖然沒想過要嫁給他和他廝守終生,但是她想過生個她和他的孩子。殺手也是人,無情難,有情化無情難上加難。

    她看著二人喝得興起的樣子,自己也跟著掃去了內心的陰霾,殺手的麻木生活是單調的,是沒有色彩的,微笑似乎是一種奢侈。而現在,自從她腿裡的東西扔進火堆的時刻,她覺得她不是殺手了,她想作為一個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想做一個母親。

    她看著艾文的樣子,不由得笑了一下。就這樣呆呆地看看他。三兒招呼:「來,一起喝點?」

    夢寒搖搖頭說:「都喝多了誰站崗放哨呀?」

    艾文說:「夢寒,明天中午我們就能到家了,我家誰也別想找來,一般人走這片林子都走不出去,我家沒有路,村長就是皇帝,還有就是,我們村的人都護短,就算村裡人在外邊幹了多少壞事,村裡人只知道這是村裡人,不是外人。所以,我家就是我們最好的庇護所。可以安心的活著,到時候不用放哨也不用站崗,安安穩穩過日子就行了。」

    三兒眼睛亮了,「那是世外桃源呀!」

    艾文和三兒碰了一下酒瓶,一仰脖干了。抹抹嘴說:「說了怕你們不信,我15歲那年,村裡田三娃年方18,出來趕集,在路上碰上一老娘們長得俊俏,三娃看四下無人,上去就把人強 奸了,手裡還握著短刀,有幾個人聽到喊叫聲跑了過來,就那麼看著不敢上前。三娃幹完提上褲子就走,那老娘們的男人聽到消息帶人追來了,一直追到村裡,你猜怎麼著,村長帶領全村300多男人就堵住村口,說只要進來就剁成餃子餡餵豬。那男人無奈就報警了,警察找了三天找到我們村要抓人,村長立馬就說。抓人別想,你們先說他犯了什麼罪?合著那時候還不知道三娃犯了什麼罪,警察就說是強 奸,村長就問多大罪,警察說得判十年,村長二話沒說,把三娃關到牛棚了,說十年我來關,你們隨時來檢查,我要是放他出來,我就抹脖子。那男人一聽這話,還就認可了,警察看原告都認了,警察就要撤走了。最後村長說了最關鍵一句話,表現好能減刑不?多長時候拉出來放風?警察說,我也不知道啊,回去問問監獄的和法院的我再想辦法告訴你。……」

    三兒聽得過癮,問:「那回信兒了沒有啊?」

    艾文說:「回啥信兒啊!三娃在裡邊憋悶就鬧,村長沒辦法就派人出去問監獄的去了,估計是問的看守所,看守所的說一天放一次,一次一小時,村長一聽還給三娃補了假,說讓他好好待著,表現好給減刑一年,估計這時候早出來了。」

    夢寒說:「沒想到還有這樣高度自治的地方。」

    艾文笑笑,又開始和三兒喝起啤酒來。三兒時刻忘不了打擊艾文,突然冒出一句:「你老丈人都腦出血了,你倒是一點不惦記啊!」

    艾文笑著掄起酒瓶就要砸的意思,「我惦記有個屁用啊!你小子看我歡喜點是不是心裡就不自在呀,你大爺的!」三兒雖然知道他不可能砸下來,還是嚇得一捂腦袋。

    沈七月自從父親病倒就沒離開過,沈媽勸她把孩子打掉,她是死都不肯。要知道,這是她和深愛著的男人的骨血,豈可棄之?!沈媽說,你既然決定不打掉,那就好好保養身體,回家去歇著吧。沈七月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父親,眼淚湧了出來。沈媽看著這爺倆,一拍大腿:「我這是哪輩子造的孽啊!」

    沈七月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轉身跑了出去,躲在了醫院的公園裡哭了起來。沈媽看看老伴,又不放心女兒,也跟了出去。

    她們剛離開,就閃進了一個穿著醫生工作服的身影,還帶著藍色的口罩,這個人不是別人,是殺手組織的教練老林,老林走到沈勇身前,右手摸著沈勇胸口,左手拿起匕首迅速的抹向沈勇的脖子,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沈勇,直到匕首劃過脖子,沈勇還是一動沒動,甚至呼吸心跳的節奏都沒變。老林收回匕首退出了病房,沈勇的脖子也沒被劃開。他剛出去,沈勇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下,然後又合上了。他是詐病。腦出血是真,植物人是假。沈勇心說,這一步算是賭贏了。

    沈勇是西安市的政法委書記,回到西安後,院長親自來診斷他的病情,院長為他檢查的時候,沈勇授意院長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就這樣,一份病例報告就誕生了,稱復甦機會幾乎為零。

    沈勇在當上政法委書記的第二年就被這組織控制了,他明白這個組織的能力,楊德林楊老就是因為不甘就範,兒子全家險些全部被殺,只倖存下了楊靈兒。楊老無奈提前回家養老了,躲避開了這個紛爭的時局。但他不行,他就算回家務農也是逃脫不了被殺的命運的,因為他若不肯就範,就要付出代價,這代價是他承受不起的。

    這個組織利用他的關係,在西安市瘋狂的銷售毒品牟取暴利,他越來越感覺到了這個組織的強大,無數的金錢源源不斷湧入這個組織,可以稱作是金錢帝國了。後來,組織又成功控制了李遠東,並讓李遠東直接向他匯報工作,沈勇震驚了,西安成都淪陷了,他們到底還要做什麼?他們控制的僅僅是這兩地嗎?這是不可能的,越想越恐怖,越想越心驚,他秘密調查等待機會,終於,一個人落入了他的視線,就是艾文——這個組織裡的一號殺手。

    但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這個一號殺手成了自己的乘龍快婿,成了孫子(孫女)的父親。在接觸幾次後,自然也是從心裡喜歡這個男人,但他能擺脫自己的宿命嗎?他會是整盤棋的翻盤的那顆子嗎?沈勇首先告訴了艾文追蹤器的事情,他在賭,把全家的命運壓在了這個男人身上,同時,還有國家給與自己的信任和使命,都作為了賭注。他在設計一個局,而艾文,自己的乘龍快婿,是這棋局裡翻盤的那顆子。

    李遠東時刻想置艾文於死地,他不為別的,他最擔心的是這個男人時刻在威脅著兒子的安全。只要他存活一天,自己就一天睡不安穩。

    隊長也要艾文死,他覺得這個男人的威力實在太大了,論頭腦論身手沒有人能夠阻止他,若等他殺上門來,將是一場災難。那個號稱夢魘小青蛇的殺手這時候已經上路了,隊長通過衛星監視器看得到,夢然現在到了成都。

    她的打扮很像一個教師,她和夢寒不同,夢寒給人的感覺是冷艷,是敬而遠之的女神,她則是溫馨的給人有接近的幻想,半長的頭髮編了個硬硬的辮子垂在腦後,看起來非常利索,白色襯衣搭配藍色牛仔褲,身高162厘米,嘴角上翹,就那樣待著好像都在時刻微笑著。走路總是目不斜視,頭抬得高高的,你若和她說話,她的微笑總是會先送給你,透著委婉和含蓄。她也許會改變衣服的款式,但她不會改變的是永遠穿一雙紅色的鞋子。就是這麼一個人,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她殺完人有時候會微笑著走進慌亂的人群跟著慌亂一下,有時候會微笑著默默地離開。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還有一個人,就是秦小然。沒有人能想到,其實夢魘和小青蛇是兩個人,是一對殺手組合。秦小月和秦小然。

    也沒有人知道,她們殺了多少人了。為什麼會做殺手。只有她們自己知道,做殺手絕對不是因為喜歡,也不是因為金錢,這活計做著一點兒都不開心。她們去了成都守株待兔,她們明白,來華北的群山裡,在艾家的地盤想殺死這位仁兄那是做夢。還知道,艾文是會回成都的,那裡有他太多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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