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落雪能明顯感受到百里長歌對自己的敵意,對於百里長歌的對如月的情意看的分明,攬過如月的腰,一臉得色的看著百里長歌。
百里長歌的臉明顯又黑了一層,憤憤的瞪著酈落雪。
如月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互相較勁的兩個男人,終是捨不得自己的男人吃虧。「長歌如何這般清閒能到我這簡陋之處坐坐?」
「金州有事需要處理,我只是順路過來看看罷了。」百里長歌收到探子消息說如月在雪山遇險後,急急趕到這邊,只盼能見到如月平安。如月哪只是平安而已,平白帶個帥哥回來。百里長歌一時妒惱萬分,半點柔情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如此,我便不耽誤長歌的要事了。」如月搖了幾天的馬車,現在睏倦難當,只想早點送走這尊大佛。
「你……哼!」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何時遭到這樣的冷遇過。千里迢迢的趕來,焦灼的等了兩日,沒成想心上人同自己兩句話未說完便下了逐客令了。羞惱至極,一副袖便要離去。
經過酈落雪身旁時,酈落雪綴在腰間的雪玉讓百里長歌住了腳,
「這雪玉是是哪裡來的?」桃花眼微瞇。
「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酈落雪的讀心術除了能窺看到百里長歌對如月已是情根深種之外,其他什麼都無法看懂。百里長歌是個內心極其堅毅之人,而且心機複雜,城府頗深。不過,酈落雪竟是對百里長歌生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剛剛才會忍不住逗弄他。
「你師父是誰?」一改剛剛的妒夫樣,那個精明穩重的皇帝回來了。
「她只讓我叫她師父。多年前留了封信給我就離開了晉北。」酈落雪也想知道百里長歌更自己師父的淵源,若是能尋到師父自是再好不過。
百里長歌在懷間掏出一塊雪玉,同酈落雪那塊竟是一模一樣。「這是母后留下的。」
酈落雪同如月具是一驚,只怕這塊玉珮會引出個驚天的秘密。
「我師父人現在在哪裡?」酈落雪急急問到。
「母后於前年年初晏駕。」百里長歌的語氣有些沉重。酈落雪更是如遭雷擊。
「你們必須跟朕回宮!」百里長歌將玉珮收起,金口玉言。
如月默默在心裡哀號了一聲,這家裡的椅子都沒做到便又要去搖馬車。「陛下可否給民女半日時間將家事處理下。」
「朕准奏。」百里長歌大步離開,王者風範盡顯。
如月拿了盒讓白,撥了半天算籌將讓白的預計收益,必要的開銷,以及在金州城內開設糧行的事宜細細列了出來。喚來七巧和劉川,又仔細囑咐了些要注意的事情。等到什麼的處理完,天已經接近黃昏了。
寬大的馬車早已等在宅院門口,匆匆洗了澡換了身輕便的衣裳,如月拉上酈落雪一同上了百里長歌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