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首席的麻辣小丫頭 緣分天注定 第161章  塵封的往事
    二人一邊拌嘴一邊把飯吃完,焦安俊竟然比以前要吃的多些,聽著楚妍吐出的奚落聲,莫名的覺得舒服,納悶,自己什麼時候這般下作了?而且,這丫頭的膽子越來越肥了,對自己一點怕意都沒有,這也是他喜歡的,別人怕他,是應該的,而她,他不希望怕。

    並肩走出房門,保鏢把門打開,焦安俊先讓楚妍坐進去,自己再坐到她的身邊,吩咐完司機要去的地方,車子緩緩駛離別墅區。

    楚妍側頭四下張望著,等轉回頭來,正面前方時,司機座上的人,嚇了她一跳,雖多年未見,可她還是認出了那晚,那個齷齪的男人,差點毀了她的清白。

    驚呼聲梗在喉口,不是摀住嘴巴,就喊出來了。

    焦安俊也發現了她的失常,「怎麼了?」

    「我暈車,我要下去。」楚妍摀住嘴巴,故作難受的表情。

    「停車。」焦安俊馬上大聲吩咐著,沒想到這丫頭還有這毛病。

    跨下車,楚妍蹲在路邊,低著頭裝吐,腦子裡想著對策,半天站起身,「能不能換輛車,我想坐後邊的那輛車。」

    他們的車後還跟著一輛,是幾個保鏢坐的。

    焦安俊不加思索的吩咐互換了車子,就在焦安俊體貼的環住楚妍的腰身,往另一輛車走去時,姓胡的,冒險拿出手機,拍下了剛剛親密的一幕,隨手發給楚家安,一顆懸著的心算落定。

    互換了車子,暈車的現象消失,焦安俊疑惑,這毛病來的快,去的也快,這丫頭是不是故意的?

    楚妍不是個有話放在心裡的人,可謂直爽,由於面對的人不同,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他竟然在你這裡。」

    「誰?」

    突然的一句話,焦安俊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明白了,反問,「你認識他?」

    「何止認識,是讓我恨入骨髓的傢伙。」楚妍咬著牙說著,每一句都似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當年的那一幕在腦海重現,對傢伙無比的痛恨,就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

    她這樣的反應大大出乎焦安俊所料,原來不是暈車,是想避開讓她恨之入骨的男人,「看來他得罪你不輕,說來聽聽,用不用我好好替你整治一下他,好好出口氣。」

    「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不用麻煩你了,只是不願再看見他,你若想幫我,就不要再讓他在我面前出現,所謂,眼不見心不煩。」楚妍想了一下,靜靜的說著。

    「好,這個容易,一會兒,我就讓他消失。」焦安俊說著,眸光看向前面的車子,思索著,楚妍幾年前遭遇了什麼,對她的一切,他都充滿好奇。

    「不要,不再出現在我面前就可以了。」楚妍領會錯了,以為他說的消失,就是給做掉呢,這樣的思路似乎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在合適不過了,「我不希望,因為我,你再背一條人命,那是作孽。」

    「你看我有那麼殘暴嗎?」焦安俊溫和的說著,睜著一雙很無害的眸子時審視著楚妍,這丫頭的想像力還挺豐富,挺會展開聯想的,「我從不無辜殺人,只要讓我動了殺念,說明這人一定是人間的禍害,無可救藥了。」

    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只要跟死沾上邊,都是殘暴的,在這個敏感的字眼上,楚妍不願給他討論更多,收回眸光,「哦,我想錯了。」

    他說話算話,只是那一眼,楚妍就再沒見到那噁心的男人。

    她有伺機逃脫的想法,只是根本沒有她的可乘之機,走到哪裡,都會有幾個保鏢隨在身後,他有很多仇家嗎?這樣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楚妍四處張望著,眉頭緊鎖,似有著一心的煩惱事。

    焦安俊似乎猜到了她小腦袋裡在想什麼,邪魅一笑,敲山震虎的說著,「不要動歪腦筋,否則,你會很難看。」

    這傢伙真是個鬼機靈,竟能察顏觀色,看到心裡,不服氣的說了一句,「為人聳聽。」

    「不信,你就嘗試一下。」焦安俊輕輕的用只有楚妍能聽見的聲音說著,大手輕輕環上楚妍的纖腰,姿態曖昧,「你說這樣,你還能不能跑?」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從韓絕手裡拿到的那塊地皮,也就是在這裡重建莊園,還願於他的母親,似乎有什麼亮光在眼前一閃,再抬頭時,已經不見,感覺像幻燈,焦安俊並沒有在意,更沒往心裡去。

    「焦安俊,你不要太過分啊,我有說過我要逃嗎?這明明是你憑空捏造的,還這樣故意欺負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楚妍掙扎著,「快放開我。」

    焦安俊呵呵一笑放開手,擺手叫來設計這座莊園的設計師,商討一些細節地方。

    走過來的是一位顫顫巍巍的老人,一頭的銀髮,面色和藹,慈祥,走到焦安俊面前,淡淡一笑,落坐,打開手中的圖紙,看是商談。

    楚妍只能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看著遠方發呆,耳畔想著二人的談話聲,似乎離自己很遠,在老人提及往事時,才怔怔的收回眸光,看向他們。

    「當年你母親正懷著你,大腹便便,和你的父親一同出雙入對,儼然一對新婚的夫婦,幸福而甜蜜,誰曾想,那幸福只持續了一年之久,你降生不到一年,這裡就失火,你母親喪生,而你卻倖免,真是命大的孩子。」老人用蒼老的聲音,時斷時續的說著,混濁的眸光裡有惋惜也有心痛。

    「我父母真的很恩愛嗎?」

    「當然,我親眼所見,不然,怎會不顧家裡女人的吵鬧,煞費苦心的修建了這所宅院,這裡也是你父母愛的見證,只是卻是一對苦命鴛鴦,不能相伴白頭,可悲,可歎呀。」老人連聲歎息著,「你母親是個極溫和的人,說話辦事也是個極大度的女人,心胸寬闊的能裝下天地,面對著你大娘的無端責罵,只是默默忍受,也許是怕你父親夾在中間為難的緣故。」

    焦安俊沒有說話,可在他的眼神裡,楚妍看到了殺機,那濃得化不開的恨意。

    父親在他的印象裡是極陌生的稱呼,沒有任何印象,早在十幾年前他就退出了商界,隱居在家裡,極少在外面路面,所以更沒有機會相見,可在昨天他看見了他,就在這裡,那佝僂的背影,看上去淒楚蒼涼。

    看得出他眷戀著母親,不然怎會在母親忌日的晚上前來祭奠,可心裡還是很惱火的,有上前揪住他衣領質問的衝動,他怎麼還有臉出現在這裡?若不是因為他,母親怎會死於非命,還有對他不管不顧,最後被那惡毒的女人,叫人把他扔在一個偏僻的山溝溝裡,自生自滅,好殘酷。

    最後用了極大的控制力,忍下了,站在遠處,冷眼看著他跪地,嘴裡唸唸有詞的說著什麼,離得太遠聽不太清晰。

    就那樣呆呆的坐在站在那裡一個多小時,焦安俊覺得自己的雙腿都酸麻了,可他還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抬腿離開時,身體都有些踉蹌,險些摔倒。焦安俊的心猛的揪了一下,下意識的想上前扶住,踏出一步,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他恨他,為什麼還是忍不住擔心,這就是血脈牽繫,血濃於水嗎?有這等神奇的力量?置恨不顧。

    韓天澤回到家已是深夜時分,沒有房房間,免得驚醒曲艷嬌,引來沒必要的爭吵,而是直接去了書房。在遠處望去,書房的燈竟是亮著的,一愣,是誰這樣不懂規矩,竟然敢踏進禁地?

    腳下由不得加快,急切的推開房門,看到的是曲艷嬌的背影,在聽到開門聲慢慢的轉回身,對上他紅腫的眸子,一看便知是剛剛哭過。

    「這是禁地,難道你不知道嗎?」

    韓天澤沉下一張臉,無法扼制的低吼著,在寂靜的夜裡依然聲音很大,在房間裡迴響。

    「我只知道你這不成文的規矩。可,這裡是我的家,在家裡對我而言不應存在禁地。」曲艷嬌面色平靜,卻有隱隱的憂傷在,「不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嗎?何必遮遮掩掩的,我不會和一個死鬼爭風吃醋,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想念,就如當年,不顧我的已死阻攔,還是把她領進門來。」

    韓天澤這才發現桌面上那張泛黃的相片,那美麗的女人,一如二十年前,溫柔的笑著,脈脈含情凝視著他,快走了幾步,把相片取在手中,輕輕撫摸她的容顏,輕聲喚著,「曼尼,曼尼……」

    每一句呼喚都無情的踐踏在曲艷嬌的心上,很疼很疼,靜靜的凝視著他,這就是自己的丈夫,投入的所有的熱忱,陪伴了三十多年的男人,一心鋪在一個死鬼身上,你念念不忘,縱然過了二十多年了,還是一如往常。

    「即如此想念,何不隨了她去,去陰間團圓,免得日日掛念。」

    韓天澤聽在耳朵裡,身體微微一震,這女人還不是一般的狠毒,竟然說出這般沒有人情味的話。

    其實,他也想過,只是總有個信念支撐他,查出真相,找到兒子,要不,他沒臉去見他的曼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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