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和陸小慧的裝束,完全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經過了一夜的激情,剛剛起床的模樣,任誰看到都會這麼認為,更別說敏感的戀人了,處在熱戀中的男女往往心裡防線是最脆弱的時候,一點點的越軌行為,都會被他們無限的放大化,弄得醋味漫天飛,何況現在這極其曖昧的局面,不氣才怪。
「對不起,我害她誤會你了。」陸小慧仰著一張漲紅的小臉,上邊的指印依稀可見,很礙眼的出現在韓絕面前,眸光中的是深深歉疚,使韓絕不忍心埋怨,她也是一番好意,卻起了相反的作用,但這不能怪她,「你的臉,唉!楚妍她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對你動手,而且還這麼重的手。」
韓絕哪知道是陸小慧故意激怒楚妍的,就是要他現在愧疚的表情,對楚妍的不滿,那,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我沒關係,她肯定是誤會了,竟然這樣巧,任誰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誤會的。你快去追她吧,解釋清楚就沒事了。」陸小慧摸了摸紅腫的雙頰,心中暗罵:賤丫頭,我一定把今天所受的委屈如數討還回來的。眸子裡隱隱有霧氣,卻燦爛的笑著,催促韓絕。
讓韓絕由不得心中一陣感動,自從知道退婚之後,她只向他討伐了一次,之後像是認命了一般,隻字未提,還處處為他和楚妍設想,真是難為她了。自從醒來後脾氣也大改,變得溫柔了,善解人意了,更能體諒他了,這樣的她讓他感動,欣慰。
「是她不好,我會讓她給你道歉的。」韓絕疼惜的摸了摸她紅腫的面頰,他覺得這次真的是楚妍錯了,他不能再讓小慧手委屈,她已經很不幸了。
「不用,我真的沒事。」陸小慧慌忙阻止了,心裡卻樂開了花,今天的表演似乎很到位,不但惹怒了楚妍,還輕而易舉的取得了韓絕好感,她斷定經過這次,他們之間一定會出現裂痕,這是她最大的成功。
她越這樣通情達理,韓絕就越覺得對她有愧疚,臨出門之時,還一再的囑咐,「你身體剛剛復原,要多多休息,昨晚一定沒睡好,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
陸小慧溫順的點頭,在韓絕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時,臉上才綻現出按耐不住的得意的笑,伸手撫上他剛剛摸過的地方,還留有他的溫度,溫暖的久違了的感覺,原來自己還是那麼愛他,本來的設想是讓他再次愛上自己後,在狠狠的甩掉,要他也嘗嘗被迫棄的滋味,只是自己真的做得到嗎?
楚妍出了別墅大門,淚水控制不住的滾滾滑落,肆意的滴落在狠狠的捏著皮包帶子的手上,順著馬路茫然的走著,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該去哪裡?公司她是不想回去,她不想面對他,也不知道怎樣面對他,只想走走,靜靜,讓風帶走所有的悲痛,給心留下一片淨土,可以有足夠清醒的思維面對一切。
身邊傳來一陣汽笛聲,楚妍才察覺自己已經走到馬路牙子下邊了,以為是礙了別人的路,急忙上了一個台階,繼續走著,汽笛聲並沒因為她的知趣而停止,而是再次的響起,似在催促,真是欺人太甚,有車就了不起嗎?馬路又不是專門為有車一族鋪的,她雖然很倒霉,被男人耍弄,被女人鄙視,還沒到是人就可以欺負的地步,楚妍終於側過頭,嫌惡的看向身邊的車子,才發現是韓絕的車子,她這邊的車窗已經搖下,露出韓絕一張俊臉,「上車。」
我憑什麼聽你的?你讓我上車我就上車?你是我什麼人?楚妍在心裡罵了千遍萬遍,然後迅速的轉回頭,頭也不回的加快步伐,往前走去。
車子依舊不離不棄的跟在她身畔,汽笛聲還在不厭其煩的催促著,完全有她不上車就不罷休的決心,招來路人別樣的眼光,楚妍氣呼呼的走到車邊,車子馬上停下,車門也打開,就等著她跨進了,楚妍猶豫著站在門口,窮凶極惡的看著那張令她悲痛欲絕的俊臉,「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下一刻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對她的威脅韓絕只是置之一笑,他知道這丫頭在不理智的時候會做些超越常理的的事情,他也領教過,只是不過那麼幾招,他完全有信心招架,只要她能消氣就好,「先上車,隨你怎麼處置我。」
在楚妍離開車子不到一米的時候,身體被一個有力的臂膀拖回,不用回頭那熟悉的味道就已知道是誰,「放開我,放開你骯髒的邪惡手,回家找你的未婚妻吧。」
「已經不是了。」韓絕溫和的矯正著她的思維,輕笑著,這丫頭生起氣來小蠻勁還真大,還有那股醋意,遠遠的就能聞到,絕對有鋪天蓋地的氣勢。
「可她上了你的床。」楚妍在說出這句話時,委屈的有些哽咽,雖然只憑推理,也確信無疑。
韓絕好氣的笑著,這丫頭說的倒是理直氣壯,就跟她捉/奸在床一樣,「沒有,她只是看我喝醉了,照顧我。」
「那用得著脫光衣服照顧嗎?」楚妍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只是什麼最出氣說什麼,完全是語無倫次,想到什麼說什麼,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因為我吐也她一身,她才換了我的衣服。」看著慢慢聚攏過來的人群,韓絕的心開始變得煩躁,手下也沒有那般縱容了,就想著盡快脫離這樣尷尬的場面,有些粗魯的把楚妍打橫抱起,大步朝著停靠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肩膀處傳來一陣灼痛,側頭一看才發現,懷裡的女人正埋頭在他肩上,隔著薄薄的衣料,惡狠狠的尋仇,擰了擰眉,忍著一陣強似一陣的疼痛,並沒放下她的身體,走至車前,直接把她塞進車子,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車子在路人奇怪的目光下飛馳而去,才各自珊珊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