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話如針一般戳在他心窩上,痛到滴血,眸光慢慢燃起一團火焰,想把小丫頭融在火中,「你是我的,從三年前你就是我的,所以,你一生無論怎樣逃,都逃不出我的視線。」
他的暴怒,給楚妍的感覺就是,他的獵物被別人獵走了,一向呼風喚雨的他,什麼時候落空過,在他還沒有厭倦之前,這樣被她無情的甩掉,他接受不了,所以才被激怒。唯一沒有的就是愛,缺少了這個所有的所有的全然沒有意義,輕輕一笑,「你不說我倒忘了,在我心裡只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我獲得了五萬元的回報,而你得到了令你心意的獵物,我們是各得所需,如果總念念不忘,那可就沒意思了。」
韓絕明白再討論下去只會是無休止的爭吵,最後弄得兩敗俱傷,不歡而散,這不是他的本意,所以他不會看著事態發展,而不加制止,打開車門,長腿一跨出了車子,站立於空曠而一望無邊的草坪上,繞過車頭,打開楚妍這邊的門,輕輕牽起她的小手,拽出車外,「今天不談這些,來,享受一下大自然的魔力。」
清新的空氣夾帶著花草和泥土的芳香繞於鼻畔,楚妍忍不住深吸一口,體內的污濁之氣被被置換,心情也舒暢了許多,孩子氣的閉了眼睛,伸開雙臂,信步慢慢的走著,感覺如翱翔在天空那般美好自由。
落入韓絕眼中是那樣的讓人著迷,笑呵呵的慢慢跟在她身後,好在是在曠野,不會撞到什麼東西,不然這樣做是很危險的,這個想法剛剛露頭,只聽楚妍一聲哀鳴,身體跌倒下去,韓絕本能的身體前探接住了她的身體,由於沒有事先的防備,在她的壓力下,控制不住的一起到了下去,以男下女上的曖昧姿勢重重的摔倒在草坪上。
楚妍呆呆的看著面前放大的一張俊臉,竟忘了起來,要怪只怪這裡的景致太美了,美的如虛幻的場景,那般的不真實,連意識都是恍惚的,這傢伙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線條流暢的五官,刀削般的俊逸,一雙眸子如古譚般的深幽,如一個迷人的漩渦,讓人忍不住淪陷下去……
彼此的唇離得那麼近,近得能感知到彼此溫熱的氣息,他的臉好迷人,在淡淡的光暈裡,似幻似影,楚妍恍惚著輕輕抬手觸上去,好柔滑細膩,如上乘的美玉,溫暖的如冬日裡的太陽,給她下了咒一般,忍不住想品嚐他的甜蜜,頭低下……
褲兜裡的手機大煞風景的震了起來,韓絕從褲兜裡的摸索出來,這丫頭依舊癡癡的傻傻的,沒有要起來的意思,身下的男人有些按耐不住了,「丫頭,你好重,該減肥了。」
楚妍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他們是以怎樣曖昧的姿態呆著的,臉頰騰地紅透一片,翻身倒向一邊,站起身,咬著下唇,俯視著依舊舒服的躺著的韓絕,說出極為孩子氣的話,「人家明明還不到一百斤,怎麼肥了?」
「是嗎?可我覺得有二百斤的重量呢,是我的錯覺?還是你用來稱的稱有問題?」韓絕故作驚訝的瞪大眼睛,繼而邪魅一笑,「傻丫頭,逗你玩呢。」
「你。」楚妍氣惱的抬起腳來,做了個踹他的動作,卻最終還是高高抬起,輕輕落下,扭過頭不再理他。
「丫頭,來,躺下來,我們心平氣和的聊會天兒。」韓絕拍了拍身邊的草地,示意楚妍躺下。
楚妍一改往日的叛逆,鬼使神差的順從的躺了下來,藍藍的天,白白的雲,一切是那般純淨,明朗,心也開闊了起來,由不得舒服的歎一聲,「好舒服,好久沒見到過這麼乾淨的天空了。」
「如果喜歡,我會常常帶你來。」韓絕側過頭,看著她側面的輪廓,
「你不應該對我許諾什麼,而是應該對陸小慧說。」楚妍口氣極為平和的回絕著。
「不,我最應該許諾的是你,就算你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我也要說,我喜歡的人是你,從來都是你,和陸小慧訂婚只是為了一定的目的,並沒有兩情相悅,至少我不是,你明白嗎?」韓絕側臥過身體,眸光專注,很認真的說著,「從見你第一眼開始,就念念不忘,為什麼你不肯將接受?是我的愛不夠深?還是我的壞脾氣嚇到了你?」
「你只是喜歡我,而不是愛。」楚妍迎視著他,感受著他深情款款的眸光,還有那一點點不卻是的惶恐。
「傻丫頭,喜歡,不就是愛嗎?這兩者在我看來是相同的。」對這個問題韓絕覺得好笑,更加不理解小丫頭的不正常的思維,愣是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
「那怎麼會一樣呢?」楚妍撇他一眼,闡述著自己的觀點,「喜歡,是很欣賞,而愛就不同了,愛是愛慕,是神聖的,怎麼可以混為一談呢?我知道了,這和你一塌糊塗的生活有關,因為你從沒愛過,只是誤認為喜歡就是愛,你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愛。」
對她這一套很饒舌的理論韓絕聽了個糊里糊塗,唯一弄明白的是她在怪自己從沒說過愛她,這個信號使韓絕欣喜若狂,誠惶誠恐極為虔誠的承認自己的錯誤,「那就是我的不是了,我虛心接受,現在說還不遲吧?」
「遲了。」楚妍別過頭,看向藍天,擺出一副誓死不接受的表情,「我們都是名花有主了,你說遲不遲?」
「結婚還可以離婚呢,何況只是訂婚。」韓絕不假思索的說著自己的觀點,試圖打消她心中的疑慮。
「原來在大總裁眼裡婚姻是這樣的不值得用心的東西,可以隨意的結婚,倦了,再隨意的拋棄。」楚妍犀利的的挖苦著,對他這樣的想法頗為不滿,眨動著大眼,心有餘悸的說著,「請問您是打算娶我嗎?就你這樣得態度,我還真得考慮考慮,我可不想面臨被拋棄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