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上車,只是為了讓我欣賞沿途的風景嗎?蕭先生。」
雅琪平淡的開口,冷靜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
蕭寒辰微皺著眉頭,無形間歎氣。
「閔錫哲的公司報假賬,逃國家的稅款,你知道嗎?」蕭寒辰側過臉,看著她淡漠的表情。
「是你指使人舉報的對嗎?蕭寒辰,你果真還是如此的冷血、卑鄙。」雅琪勾起唇角,嘲諷著。
蕭寒辰嗤笑,眸光閃過一絲受傷的餘光,「你就這麼肯定是我做的?」
「不是你還有誰能有那麼大的本事?做了何必不承認?蕭先生是想置我於死地不是嗎?」
蕭寒辰的心口燃燒著一股莫名的火焰,原來在她的眼裡,他就是如此卑鄙的人。
蕭寒辰看向窗外,自嘲的彎起嘴角,,眸底卻閃過一絲氤氳。
「好,竟然你明白,我就開門見山的說,我有辦法讓閔錫哲出來,但是你必須取消和他的婚約,回到我的身邊。」
雅琪笑了,彷彿聽到世上最可笑的笑話,他的意思是讓她回去做他的情、婦嗎?從蕭太太淪落為地下情、婦?
「你笑什麼?」他緊蹙著冷峻的眉峰,深眸裡佈滿血絲,緊鎖著她的笑臉,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她的心,看不透她的一切。
雅琪收斂笑意,心卻一陣陣的收縮,泛起酸疼。
「蕭先生,你認為是當你的情婦風光還是當閔家少奶奶風光?我為什麼要答應你?閔家的勢力人脈難道就救不出閔錫哲?」她冷冷的反擊。
閔家少奶奶?她一直幻想著當閔家少奶奶?
蕭寒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
「落魄家族的閔家少奶奶你要不要當!你信不信我讓閔錫哲在裡面吃幾年牢飯?」蕭寒辰怒吼著,死死扣著她的手腕,彷彿要將一字一句刻在她的心上,讓她明白他蕭寒辰威脅著閔錫哲的前途。
「你放開我!」她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卻強忍著痛意,倔強的反抗著。
雅琪扭動著,卻被蕭寒辰緊緊按著,他鉗住她的雙手,有力的腿緊緊按壓著她不斷蹬踢的腿。
「放開我!」雅琪怒聲尖叫著,髮絲早已凌亂的散開,她被他緊緊按壓著,躺在在車後座上。
蕭寒辰毫不憐惜的扣著她的手腕,他討厭她充滿了恨的眸子,討厭她用一種仇視的目光看著他。
車子依舊平穩行駛,司機根本不敢回頭查看身後巨大的動靜。
霓虹在車窗外一閃而過,灑落在她的臉上,將雅琪的憤怒與仇視照的更加的清楚。
「你放開我!蕭寒辰,你這個卑鄙,冷血的男人!」
「放——唔」她憤憤罵著,卻被他俯下頭,堵住她的唇。
她搖頭反抗,卻依舊逃不掉他狂烈的追逐,索取。
「唔——唔」雅琪奮力反抗著,手被死死扣著,腳也被緊緊的按壓著。
帶著幾分懲罰意味的吻狂烈而熾熱,蕭寒辰深深的含著她的唇瓣吸、允著,趁著她反抗之際,靈活的舌頭順勢長驅直入,搗弄著她口裡每一個角落,纏著她的舌頭,深深的吸允。
「唔——放」
她不要,不要他的吻,不要他的一切。
雅琪拚命的搖著頭,只能支支吾吾的說著斷斷續續的話。
「唔——我-恨——你」
她的心在痙攣,他怎麼可以如此霸道的強迫她,怎麼可以威脅她讓她淪為情、婦?蕭寒辰,看到我幸福,你就這麼難受嗎?
是不是要我萬劫不復,你才會揚起嘴角?
她停止了掙扎,如死屍般任他擺佈。
蕭寒辰緊蹙著眉頭,烏黑的瞳孔收縮著,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眸光抬起頭,對視著她憤怒的目光。
她說什麼?恨他?她在恨他嗎?
蕭寒辰感到心臟生疼,彷彿被戰車碾過一般。
「我恨你,蕭寒辰。」她怒視著他臉,再次重複著方纔的話語。
她恨他奪去了她的一切,恨他出現在她的生命裡,讓她變得如此的可悲!
蕭寒辰怔了幾秒,那雙嗜血的眸子裡浮起淡淡的氤氳,恨吧,總比什麼感覺都沒有要強。
薄唇輕扯出一道冷冷的弧度,如鬼魅般的嗓音響起,「要恨就恨個徹底!恨個今生今世沒完沒了!」
他的話如一記重拳重重捶打著她的心,為何覺得那麼疼?
彷彿一記詛咒,詛咒著她今生今世都必須與他糾纏。
「如果你想讓他吃幾年牢飯,在他前途上畫上一筆難忘的回憶,我不介意幫你一把。」蕭寒辰冷聲威脅著,唇邊勾起一道嗜血的弧度。
雅琪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他知道自己會乖乖的投降,所以安排好了一切等她跳入陷阱。
雅琪苦笑著,「情、婦我不當,我不會再回到你的身邊,其餘的事情,都可以。」
這是她的底線,她不要那麼悲催的從他的太太淪為一個地下情人,更不要和他親密接觸,被他迷惑心智。
雅琪偏著頭,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蕭寒辰鬆開她的手,眉頭緊皺,心疼的看著她那有著紅紅勒痕的手腕,他起身,整理著自己的情緒,避開她仇視的目光,她的仇視會讓他像發狂的豹子。
「那就到蕭氏去擔任我的秘書。」只要能看見她,感受到她的存在也好。
車子繞著S城行駛了整整一圈,再度將她送回酒店處。
車門自動開啟,蕭寒辰卻始終沒看她一眼,他害怕她冷漠以及仇視的目光,「明天收拾行李,蕭氏的員工應該住在蕭氏旗下的公寓,那裡離上班比較方便。」
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蕭寒辰吩咐著,便聽到她砰的一聲帶上車門,彷彿不願再看他一眼。
身後炙熱的視線一直尾隨著她的背影,讓雅琪不免加快腳步,有點逃跑的意味。
* * *
翌日的陽光格外的柔和,她的心卻沒有半點漣漪。
黑亮的長髮整齊的盤了起來,讓她顯得更加的成熟別緻。 黑色的高腰塑身裙,搭配著純白V領襯衫,將她曼妙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
雅琪坐在椅子上,纖長的手指輕輕碰觸著熟悉的辦公桌,沒想到時隔五年,她還是要被逼著回到這裡工作。
鈴鈴鈴——電話鬧騰了。
彷彿回到那個時候,她總是氣嘟嘟的接起蕭寒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