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你什麼時候嫁給我?」閔錫哲將雅琪轉了回來,讓她面對著他。
他不再嬉皮笑臉,不再痞裡痞氣,而是用一種認真的語氣,親暱的叫著琪琪。
那雙如星辰般奪目的眸子深情的望著她,彷彿訴說著,只要你願意答應我,我願意付出所有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是的,她明白閔錫哲會讓她成為最幸福的女人,可是——
雅琪不明白自己在猶豫什麼,她的眸子有點迷茫,有點慌亂。
「我——哲,你問得太突然了。」
她支支吾吾的回答傷了閔錫哲的心,他的眼底劃過一絲悲慼,抱著她的手微微鬆懈。
佯裝無所謂的揚起嘴角,他俯下頭,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
「我等你。」他再次將她拉入懷裡,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還有多久不可以?
自從五年前,橙橙把雅琪帶到他的面前那一刻,他就決定了從此拋棄原則,自私的帶走她。
一直以來,他都讓著蕭寒辰,這一次,他不想再讓出這個女人,何況,蕭寒辰根本無法給她幸福不是嗎?那個男人依舊可以娶妻生子,儘管他們幾年不聯繫,但對於蕭寒辰的動靜,閔錫哲一直都清楚。
在她受傷,在她最痛苦的那一年裡,他蕭寒辰卻娶了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所以,他再也不打算放手,這個女人不是竇芙,她是他的琪琪。
雅琪心生愧疚,她知道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她知道他對自己的欲、望和愛意,可是,她一直沒有放開,一直沒有——
要等到什麼時候,許雅琪,你要到什麼時候才放得開?雅琪苦澀的自問著,緊緊抱著閔錫哲。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不是嗎?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親愛的,你早點睡,我明天來陪你。」他揉著她的長髮,溫柔道。
雅琪默默的應著,她不好拒絕,不好挽留,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閔錫哲迅速換上衣服,消失在她的視線內。
* * *
暗夜湧動著霓虹,閔錫哲的眸子罩上一層淡淡的氤氳。
白色的跑車迅速在道路上奔馳,駛向那一處熟悉的地方。
五年來,他早已熟悉了通往橙橙家的道路。
幾分醉意的他,狠狠的敲著橙橙的門。
好久好久,這個該死的女人都不下來開門!閔錫哲暴戾的踢著門,「開門!」
屋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橙橙身穿著睡衣,倏地拉開房門,愕然的看著半夜趕來的閔錫哲。
「你——你怎麼——唔」
她支支吾吾的看著他,卻一把被他拉入懷裡,纖長而有力的指腹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被迫接受這個猛烈的吻。
閔錫哲炙熱的吻著她,輕咬著她的唇瓣。
他將她帶進屋裡,反手狠狠摔上門。
翻身將橙橙壓在玄關處,溫熱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撕裂她的睡衣。
「錫——錫哲哥。」她的氣息有點混亂,濃重的酒味夾著他特有的味道迷惑了她的心智。
閔錫哲不想說話,特別不想說話,他只知道此刻,他迫切的想要她,這個女人就像一種迷藥,讓他迷上她的身體,整整五年。
他快速脫了她的褲子,自己的衣衫都來不及解開,只是拉下拉鏈,便迫切的挺入她的體內。
她默默的忍受著他的索要,每一次都讓她的心滑入無底的深淵。
五年來,她默默的忍受他的冷漠,忍受他的索要,這一切怪不得他,是她自己選擇的不是嗎?五年前的那個夜晚,他明明拿著錢補償她的初、夜,讓她忘記一切。
她明明該把錢丟在他的臉上,然後從此分道揚鑣。
可是她沒有,在愛情面前,她太卑微,她選擇的是當他的情人,讓彼此無休止的糾纏。
她單純的認為,只要待在他的身邊,就可以綁住他的心,原來她笨的這麼可愛,這麼可悲。
他的心永遠都繫在那個女人身上,而她永遠都只是一個替身,一個為了滿足他的需求而悲催的女人。
橙橙默默的閉上眼睛,感覺他每一次衝撞都會帶領她的靈魂無休止的墮落。
程橙,你還要傻到什麼時候,在你身上這個男人十五年來從來不疼惜你,你還要多悲催的努力爭取?是不是要讓自己像飛蛾撲火般燃燒殆盡了,才甘心?
橙橙苦笑著自問,回答自己的又是無聲的苦澀。
從客廳輾轉到臥室,他們無休止的糾纏,纏、綿。
最終她累了,待他從她體內退出後,她閉上眸子陷入模糊的狀態。
「橙橙。」閔錫哲抱著她,薄唇緊緊含著她的肩膀的肌膚。
是幻覺嗎?他會喊她的名字?
橙橙欣慰的笑了,彎起嘴角甜甜的陷入夢鄉。
她的唇邊有淺淺的酒窩,讓他的心浮起陣陣漣漪,依舊壓著她的閔錫哲,抬起手輕輕的描繪著她的酒窩,唇邊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
「我跟她求婚了。」他自言自語的呢喃,埋在她的脖間漸漸的睡去。
* * *
在橙橙這裡睡覺,睡眠質量總是很好,也許是因為她嗜睡的原因,把她的床佈置的特別的柔軟,讓閔錫哲有種不想離開的眷戀。
閔錫哲再次醒來的時候,橙橙默默的站在陽台上,粉色寬鬆的睡衣看不出她微胖的身材,黑亮的髮絲在身後流瀉。
他喜歡她的頭髮,如綢緞般柔軟,現在的女人總是會做一頭詭異的髮型顏色,反而會讓他厭煩,他喜歡最自然的東西。
他起身,走到她的身後伸手繞過她的腰際,才發現她腰上的救生圈貌似少了一圈?
「你瘦了?」他呢喃著,發現自己對於這個認知並不開心。
他的情人中,她是最胖的一個,卻讓他迷戀了五年。
五年是一個什麼概念?可以讓他習慣她沉沉的體重?習慣她腰上眾多的脂肪?
真是個可怕的時間,閔錫哲瞇起眸子,鬆開了橙橙,臉色稍沉,他害怕抱著她,因為他的心開始慌亂,他看不透他的微笑,亦看不懂自己的心。
「我還有事,先走了。」他轉身,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
橙橙平靜的看著他,久久才掀起唇角,「閔錫哲,我想跟你談件事。」
他手上的動作僵了,愣了半響,她叫他閔錫哲?
「什麼事情要你這麼指名道姓的稱呼我?」他瞇起眸子,冷笑問。
橙橙垂下眼瞼,在心裡自問,這個男人還值得你留戀嗎?不值得了吧。
「我們分開吧,我已經厭倦這種生活了,我不想繼續再和你偷偷摸摸的偷、情了。」她沒想到自己可以如此平靜的說完這句話,明明練了好幾次都說不出口,為何今天如此雲淡風輕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