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錫哲的妹妹,小朵嫁給了霍家的三少爺,一場隆重而奢華的婚禮,一對幸福的新人,他們得到了虔誠的司儀的祝福,但願他們能攜手共度,做到真正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許雅琪從教堂出來後,覺得異常的煩悶,這裡曾經是她和蕭寒辰舉行婚禮的地方,時光流逝,早已物是人非。
他們同樣受到祝福,卻沒能將幸福進行下去。
唇邊浮現一朵苦笑,走下台階,卻迎來一個匆匆趕來的男人。
只是匆匆一別,便擦身而過。
雅琪便招手,攔著的士離開。
走上台階的LEE愣了半響,以為自己看錯了,怎麼可能是當年的——
是他老花眼了?LEE甩甩頭,臉色沉了幾分。
轉身匆匆趕往婚禮現場,他還擔任著送禮的重任。
雅琪坐在的士車裡,看著沿途的風景,這裡果然變了,熟悉且陌生的街道,早已不再是當年的那一番風景。
「小姐,你要去哪裡?」司機透過車後鏡看著雅琪,詢問著。
車子沿途開了十幾分鐘,她都沒有報上目的地,司機害怕自己跑了冤枉路。
雅琪恍然,卻說不出該去哪裡。
在這裡沒有任何朋友,她能去哪裡?
「就停在路邊吧。」她隨手指著路邊,讓司機停下。
車子嘶的一聲,停在街道邊。
雅琪迷茫的站在街道上,四處張望,終於看見了當年的星巴克咖啡店。
她和蕭寒辰第一次正式見面就是在這裡,如今的星巴克已換了裝修設計,外部的設計顯得更加的高雅了。
雅琪邁著腳步,走向咖啡店。
暖色的米白窗簾能讓人有歸屬的感覺,咖啡的香氣流瀉著,充斥在每一個角落,讓人心曠神怡。
星巴克能夠在咖啡王國保持著地位,其實主要靠他們店內的情、調設計,星巴克的咖啡店提供者一流的服務,高雅的環境讓人忘記時間,忘記離開,只想貪婪的再坐一會兒,再抿一口濃香的咖啡。
「您好,請問幾位?」服務員保持著甜美的微笑問著雅琪。
她晃過神來,指著當年曾坐過的地方,「我坐那裡,就一個人。謝謝。」
雅琪走向窗邊的位置,透過屏蔽的窗子,看著外面的繁華的街道。
任由時間流逝,她端著咖啡回想著當年的傻事,唇邊總會浮起一朵苦澀的花,她不明白,當年的自己為何那麼喜歡流淚?
擁擠的街道上,正在上演著每日必備的堵車事件。
一輛黑色的限量版蘭博基尼,停在路邊,蕭寒辰煩躁的看著前方堵得水洩不通的車輛,纖長的手指微微拉松深藍色的領帶。
深邃的眸子望向窗外,卻意外的發現路邊的星巴克裡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愣了,一瞬不瞬的看著雅琪的側臉,這是他的曉芙?
一種難言的情緒浮上心頭,不知是悲亦喜?
是他又產生了幻覺嗎?總會將那些神韻與她相仿的女人看做是她?
苦笑的揚起嘴角,他垂下眼瞼,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不斷的收縮。
他不敢再看,害怕只是一場虛幻,又害怕是真實。
最終,幾經掙扎,他還是滑下車窗,看向星巴克。
星巴克的店面就在路邊,隔著窄窄的人行道,他離她的距離不到十米。
這一次,雅琪茫然的望向窗外,她沒有發現,窗外的車子裡的蕭寒辰用著多麼驚愕的目光看著她。
蕭寒辰的心頭倏然一緊,顧不上後方的車主猛按喇叭,他迅速解開安全帶,一把推開車門,穿過馬路,趕往星巴克。
他的心緊如即將繃斷的弦,心中的期盼澎湃如海潮一波波攻擊心臟。
雅琪有片刻的慌神,手一偏,杯子裡滾燙的咖啡潑在褲子上。
她躲閃不及,腿上頓時濕漉漉的一片,略顯狼狽。
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起,她起身走向洗手間。
門咯吱一聲,被推開。
蕭寒辰難以平復心頭的激動,看向剛才的位置,卻只看到空空的位置。
冷峻的眉峰皺起,煙灰色的瞳孔下閃過一絲悲傷,薄唇勾勒難以察覺的自嘲,原來他又看錯了。
為什麼時隔五年,他還抱著某些可笑的妄想?妄想她還活著,妄想她會回到自己身邊,蕭寒辰不得不承認自己是一個自私的男人,明明知道要離開,卻依舊選擇不用避孕套,只是希望她能懷上屬於他的孩子,現在明明有了家室,卻依舊期盼她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蕭寒辰苦笑著,原來自己這麼自私。
或許他該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或許他該繼續過著沒有溫度的日子。
「先生,請問幾位?」服務員小姐,迎了上去。
蕭寒辰默默的搖頭,轉身離去。
雅琪在洗手間裡清洗著自己褲子上的咖啡,眉頭不免皺緊,無論她怎麼洗,只會越來越糟糕,於是放棄,只好如此狼狽的走了出來。
他們之間,依舊錯過,依舊往不同的方向離去。
他往星巴克的南邊走去,而她往北邊走去,彷彿永不聚頭。
* * *
S市的燈火依舊如此燦爛奪目,霓虹閃耀著別樣的光芒。
雅琪站在落地窗前,淡漠的看著眼前的夜景,原來俯視是一種別樣的美。
站在80層高的總統套房裡俯視著繁華都市,觀望著一條條銀河不知其中傷悲。
雅琪出神的望著夜景,並未注意到浴室的門早已打開,身穿著浴袍的閔錫哲走向她,唇邊流瀉著溫柔的笑意。
他伸出手,如蔓籐般緊緊繞過她的腰際,將她攬入懷裡,低頭埋在她的肩上。
「親愛的,你穿這麼少不冷嗎?」他收縮著手臂,將她抱得更緊,下巴廝磨著她細膩的肌膚。
雅琪微微側臉,他的下巴親暱的抵在她的肩上,引起一陣酥癢。
除了蕭寒辰,閔錫哲是唯一一個和她如此親暱的男人,她想,自己可以放任他吻她、抱她,也許是因為她想要找一份依靠,也許是因為愛,也許——
她也說不清楚,如果是愛,為何交往兩年,無論他如何哄拐,都無法將她拐到床上?
或許她的身體是保守的,只為那個男人動情。
「琪琪,你什麼時候嫁給我?」閔錫哲將雅琪轉了回來,讓她面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