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炎軒嘲諷的話語讓藍啟的臉上無疑閃過一絲尷尬,收斂窘迫,看了看牆上的照片。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年的笑臉也已失去了光彩,變得蒼白。
藍啟皺起眉頭,看著曾經的妻子,不能怪他絕情,只能說,他從來沒有愛過她,就談不上任何的拋棄,這一點她也知道的不是嗎?
時間驟然消逝,一幕幕往事也變得蒼白,為了名譽金錢,為了自己的愛情,他從當年的一個文弱書生變成今天的奸詐商人,是造化弄人,還是老天存心開一場玩笑?
藍炎軒緊緊鎖定著父親的表情,半分哀戚,他永遠也看不透自己的父親,這個在商場上奸詐如狐狸,冷血無情的父親對母親究竟有沒有一絲愛意?
他是否會感到一絲愧疚?是否會對母親存在一絲悔恨?
「相片舊了,放在這裡不太好,以後你要成家,女方看了這相片不太妥當。」藍啟垂下眸子,冷漠道。
轉身,準備離開。
「有何不妥當?難道說媽媽的相片就這麼見不得人嗎?」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心裡寒徹如冰,他竟然還天真的以為父親的心中會殘留一絲悔恨?
真是天大的玩笑!他也會有這麼天真妄想的時候!
藍炎軒苦笑著,冷冷的嘲諷,眸底浮起一層氤氳。
藍炎軒的話制止了藍啟離開的步伐,微側過身子,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爸,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情。到現在為止,你有沒有想過媽媽?有沒有對她當年的死感到難過?」期盼的目光深深的望著藍啟,藍炎軒終於將沉積已久的疑問道出。
難過?藍啟挑眉,不滿的道,「我有什麼好難過的?是她自己要死!放著榮華富貴不要,狠心丟下你,我為什麼要為這種女人難過!」狠絕的話如一把尖刀狠狠刺在藍炎軒的胸口。
藍啟心中的火焰被點燃,不滿的看了看藍炎軒,「如果有空想這些,你不如多想想該怎麼把藍氏的公司搞好!」
語畢,澎地一聲狠狠帶上門。
關門的聲音久久震在耳邊,藍炎軒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泛白的手指不斷的收縮,發出刺耳的骨節活動的聲音。
一揮手,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揮了下去,響起一陣霹靂巴拉的響聲。
砰!
拳頭重重打在辦公桌上,深幽的眸子下浮起散不去的仇恨之光。
唇邊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竟然你從來不後悔,我也讓你看看你心愛的女人是如何的痛苦!讓她真真切切的體會到自己的人生多麼的糟糕!
* * *
「呃——」一聲悶痛在漆黑的屋子裡想起。
柔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落在竇芙擔擾的臉頰上,抬起臉蛋,看著寫滿了痛苦的俊臉。
「我又碰到你的手了?」竇芙緊張的問著,並翻著身子,欲下床去開燈。
儘管是高級病房,床還是小得難以容下兩人。
蕭寒辰無奈的拉著她的手臂,唇邊勾起一抹淡笑,「不是,是我的手麻了。」
保持著一個姿勢側躺在她身邊,受傷的手還被她當寶貝般抱著一個小時都不放,神手也會麻痺的。
蕭寒辰握了握拳頭,手指活動著,消散那一陣陣麻痺感,拉著她重新躺在身邊。
竇芙捲縮在他的懷裡,熾熱的臉蛋緊挨著他單薄的襯衫,胸口似燃著一簇越來越旺的火焰,無盡的燃燒,體溫不斷的升高。
夜漆黑而安靜,彷彿可以聽見彼此灼熱而急促的呼吸。
蕭寒辰緊緊的抱著她,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欲、望,卻因為兩人都有傷而不敢輕舉妄動,喉結滑動著,下腹一陣緊繃。
感受到他的呼吸也變得灼熱,她抬起臉頰,好奇的看著他冷峻的臉頰。
「你——你熱嗎?」他好像也很難受?
蕭寒辰低頭望著她閃爍的眸光,黑白分明的眸子即使在漆黑的夜裡都無法褪去奪目的光芒,又彷彿是一個漩渦,讓人望著就不由自主移不開眸子。
她的左臉邊有輕微的擦傷,會不會留下疤痕?
他抬起麻掉的手眷戀的摩挲著她的臉蛋,不答反問,「疼嗎?」
心疼的語氣,眉宇間的溫柔讓她的心突然間飛得好高,這麼幸福怎麼疼呢?竇芙認真的搖搖頭。
她的臉頰有些發燙,甚至唇瓣都十分燙手,蕭寒辰的指腹輕輕摩挲著竇芙的唇瓣,低笑。
他可以想像出她的臉頰有多爆紅,或者,想要的人不只是他一個人。
輕微挪動著位置,蕭寒辰俯下頭,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蛋上,不急不緩,曖昧十足的停留在她的臉頰邊,暗啞道,「老婆,你想要、我嗎?」
暗啞而魅惑的嗓音如電流般席捲了她全身敏感的神經,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在急速的加溫,然後衝向臉蛋,竇芙的心口湧過一絲酥麻,緊張的不敢亂動,害羞的眨著睫毛。
察覺到她敏感的反應,以及害羞的樣子,蕭寒辰故意耐著性、子調侃她,含笑輕輕碰觸著她的唇邊,溫熱的薄唇沿著白嫩脖頸輕輕的滑下,停留在她的領口。
彷彿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怦然爆發的火焰卻總是在臨近的時候陡然停住,讓她敏感卻又得不到滿足。
竇芙覺得自己渾身如著了火一般熾熱,卻礙於害羞而不敢吭聲。
蕭寒辰輕輕的從竇芙的身側衣角,滑入裡面,摩挲著她細嫩如綢緞的肌膚。
「你想嗎?老婆。」淳淳善誘著她,逼迫她說出口。
「唔——」他游移的手讓心裡的聲音破唇而出。
竇芙難受的咬著下唇,臉頰爆紅。
蕭寒辰突然停下手裡的動作,鼻尖抵著她的,深深望著她的眼底,「告訴我,你想嗎?」
竇芙恨不得把自己的舌根咬斷,要不然就把他的舌根咬斷,為毛要逼她說這麼羞人的話!
低垂著眸子,屈服的輕輕的應了聲,「嗯。」
蕭寒辰唇邊的笑意擴散,唇瓣覆上她的粉唇,四片熾熱的唇瓣相貼,驟然激、情的火焰燃起了浪漫的火花,彼此深深的糾、纏,熱情的給予回應。
漆黑的夜裡,細細碎碎的聲響在病房裡蕩漾,蕭寒辰手上和腰上的傷根本就無法輕易將她吃掉。
早已褪去衣衫的兩人在黑夜裡摸索,給予。
「老婆,上來。」他最終被疼痛的傷口打敗,躺在床上,可是身下近乎膨脹的欲、望又折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