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絕人寰之後宮驚心 傾城美色競群芳 第兩百五十一章
    因為中午吃了火鍋,未免食用太多辛辣的引起胃腸不適,我昨日就特地叮囑了小膳房的人在晚膳的時候多準備清淡的菜式。

    小膳房有一位廚子是淮陽人,看著桌子上的菜式便知道今天的晚膳多是出自他手。蟹粉獅子頭,松鼠桂魚,金錢蝦餅,葵花斬肉等幾道淮揚菜不但味道清爽可口,造型也是精美絕倫,便對著李喜來吩咐道「一會下去的時候記得打賞這廚子。」

    李喜來點點頭,用筷子插住一整個獅子頭,狠狠一口咬下去弄得滿嘴肉汁。安青笑著瞪了李喜來一眼,又笑著對我道「八大菜系唯有淮揚菜敢稱八大菜系之首,選料嚴謹,風格清雅,追求食物本味,尤其講究刀工。小膳房的廚子本是御膳房的人,只是因著今上不好淮揚菜,所以御膳房的淮陽菜廚子大多分散進入了各宮小膳房中。」

    原來還有這麼一環,安青又繼續道「別說是打賞了,就是娘娘傳話下去稱讚幾句,恐怕那不得志的淮陽廚子都得感動流涕。如今娘娘吩咐打賞下去,那人定覺終遇伯樂,擔怕今夜是睡不著了吧。」

    我吃得差不多了,端起茶盞悠悠的飲著茶道「士為知己者死,既然身懷技藝當然希望能夠遇到人賞識。以後用過火鍋之後都著他準備清淡菜式吧,記得吩咐下去,不必是珍饈,不必刻意鬥妍,若太過著意而為之,未免失之偏頗。」

    李喜來摸摸鼓起來的肚子道「娘娘講話一套一套的,我只能鸚鵡學舌,照著娘娘的話告訴他了。」

    用過晚膳之後覺得有些乏了,便倚在貴妃榻上跟他們幾人隨意聊著。菡萏如稚童,對諸多事情都有好奇,時常問這問那,倒也不覺得無聊。

    雪卉怕我晚上又睡的不踏實,早早就焚了一爐安息香。我剛有了些睏意,便有一個小太監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安青出去與他耳語幾句,進來道「娘娘,靜昭容宮裡的人又來過了。」

    我聞言來了精神「又來下毒了?」

    安青點點頭,恨恨道「娘娘病癒的消息傳出去的時候靜昭容那邊安分了幾天,可能是害怕來問平安脈的太醫瞧出端倪。這幾日凝裳宮發生的事情她肯定已經得了風聲,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

    我低低啐了一口道「平日裡見了靜昭容,只覺得她恬靜溫潤的很。她倒是很會掩飾自己的鋒芒,若是我真的遭了她的毒手,恐怕連萱昭儀都猜不到是靜昭容所為。」手指有序的在玉石桌面上敲擊著,發出「噠噠噠」的清脆叩擊聲。

    安青坐在我身側,輕輕拍了拍我的手道「娘娘,你本來就不打算主動出擊,是靜昭容她自己瞎了狗眼撞上來。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我頷首道「之前交給你的事情,可辦妥了?」

    安青笑意深深道「娘娘之前交代讓安青七日之內務必收集好人證物證,結果娘娘病癒的消息剛一傳出去那邊就沒了動靜。沒想到這最後一日她們竟然送上門來,安青幸不辱命。」

    我揚起嘴角,撫了撫修長如青蔥般的指甲道「打蛇打七寸,既然我要出手,務必要一擊致命,斬草除根以免夜長夢多,多生枝節。況且後宮妃嬪中還有很多處在觀望中,若靜昭容被嚴懲,自然能有殺雞儆猴之用,也可以省去我不少心力。」

    安青了然道「這是自然,投毒之人已經回靜昭容那邊覆命了,待入了夜我再和雪卉一起將他綁回來。」

    我抬首問道「每次都是同一個人?」

    安青搖搖頭道「其實不然,一共有兩個人來投過毒。一個宮女一個太監,今天晚上來的是身手好一點的那個太監。」

    我低頭思索片刻道「這樣,你們先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兩人一同綁回來,不然若是其中一人承認了,另外一人自殺了,豈不是死無對證?我連夜親自審問,務必要讓他們兩人投靠我們,出庭作證。」

    安青拱手道「還是娘娘想得周全,只是靜昭容既然敢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們兩人來辦,恐怕這兩人都是性格堅毅,不會輕自鬆口的。」

    菡萏「撲哧」一笑,反問道「安青姑姑,你覺得你父親可算得上性格堅毅?」

    安青不知就裡,如實答道「自然,家父是個練家子,早年替人護送鏢車不知受過幾回重傷,也從未喊過一個痛字。我們梁家堡人人皆知他是條硬漢,鋼刀架在脖子上也不眨眨眼。」

    菡萏拍拍手道「這不結了。霂凝當年拿下你父親時未曾動過他一根汗毛,不過出言恐嚇了幾句,你父親就一五一十的招了。」

    安青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別人不知道他父親的性格,難道她這個當女兒的還不清楚嗎?回過神來,沉聲道「不知娘娘用了什麼辦法?」

    我微微笑了笑,擺擺手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般人若是肯為人賣命,不過是為著金錢,權利,名望,美女。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說你父親,他是被人用家人性命相逼。而最最不濟的則是藥物,有的人被落下劇毒之物,到期不服解藥便生不如死,亦或者早就成了行屍走肉,被人奪了心智。只要把原因分析明白了,能夠一一化解,還不手到擒來?」

    安青的眉頭舒展開來,心服口服道「娘娘英明,安青自愧弗如。那靜昭容好生可憐,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現在可能聽了回信正在得意呢。」

    雪卉端了度數低的梅子酒進來,用紅羅火炭瓷胎小爐煨熱了,倒了一杯遞給我。我接過杯子來,輕輕抿上一口,酸甜的梅子味在口腔中暈開來。

    李喜來見是低度酒,撿了一個杯子自己斟滿道「娘娘,我和菡萏能不能在一旁觀摩觀摩。」

    他和菡萏都屬於好奇寶寶型,我知道若是就算不同意他們兩人都肯定都會找個地方聽牆角,便應承下來。菡萏聞言一蹦三尺高,拍著手連連道「好呀好呀,若是他們不肯招供,我就放火燒他們!」

    聽到菡萏這麼說,眾人頓時一陣哆嗦,又想起什麼似的齊刷刷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我攤了攤手,心中默念道:你們腹黑是天生的,上帝可以證明我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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