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辰時綠鄂就來喚我起床,用青鹽漱了口,心裡默默懷念起我的牙膏和電動牙刷。
綠鄂正在為我梳妝,聽見兩聲輕輕的叩門聲。綠鄂去開了門,見小小由香桃引了進來。
她笑著走過來說「才起來呀?都日上三桿了。」
我拽著她的袖子,把她拉到我耳邊道「其實你想說的是,太陽都曬屁股了。」
她低低的笑了兩聲,給我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我連忙讓綠鄂手腳利索點。
收拾停當後傳膳進來,掩了門之後讓她與香桃都坐下與我們一同用膳。香桃本也是不依,綠鄂連忙過去拉著她的手說「姐姐。昨天我都是與小姐一起用的早膳。小姐既然吩咐你了,你應了就是。」香桃這才扭扭捏捏的坐下來。
各色早點擺了一桌,大都是比較清淡的菜色。我極愛吃那道翡翠蝦餃,一口氣吃了三個。
香桃和綠鄂忙著為我們布菜,綠鄂小聲說道「小姐,你慢慢吃,沒人跟你搶。」
我立刻假意嗔道「不搶快點,你們早吃完了。」
小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兩個丫鬟也跟著笑了。
嘻嘻哈哈的用過了早飯。叫綠鄂沏了茶,然後帶著香桃出去休息。
我走過去推開窗戶,叫小小一起過來看蓮花。商量著我們到底要在殿選上要表演什麼,商量到最後也沒有結果,只能差人去請美女娘親過來。
與美女娘親大概說一下我跟小小的意思,她也暗自著急,無奈又請了二姨太和三姨太過來。
一群女人東拉西扯,等到快要用晚膳的時候才有了比較統一的答案。
小小聲音清澈,在蘇州又被戲稱為「蘇百靈」。不如請府裡的樂師過來練歌。
而「我」失憶之前一直有學習跳舞,就算記憶全失,也可以請府裡師傅來調教。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我和小小默認了她們的說法,晚膳的時候又向丞相爹爹提了。他也覺得這樣是最好的補救辦法了。
我練的是霓裳羽衣舞,講求的是翩若驚呼的姿態。在現代的時候只去夜店跳過舞,跟這如夢似幻的霓裳羽衣舞是一點邊也搭不上。不知道小小唱的是什麼歌,該不會是類似於蘇三起解一類的吧。
丞相爹爹又請了京城最好的裁縫來給我和小小量體裁衣。我拿到衣服的時候頓感流光溢彩,華美無雙卻又不俗氣。雖然用銀絲繡了繁複的蓮花,廣袖的邊上也用細細的金線繡了蓮花。領子上用一顆顆極小的珍珠鑲成流雲狀,雖然小可是顆顆飽滿均勻,穿在身上依然不覺沉重,反而有恍若無物之感。
一朵朵蓮花在舉手投足中閃耀。只覺得現代電視裡面所見的那些華服非常粗糙,比起這價值千金的霓裳羽衣顯得不值一提。
綠鄂嘰嘰喳喳的在我旁邊跳來跳去,我滿足了好奇就脫了下來,讓她拿去收好。
小小的衣服也已經送過去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式,雖然好奇,可是教舞的師傅又在催促,只得作罷。
我和小小分開苦練,只有在晚膳時候才得以碰面閒聊兩句。等到入宮前三天,丞相爹爹才命我們休息,說是等到晚膳過後要看我們學得怎麼樣了。我內心忐忑不安,心想自己跟以前的蘇霂凝肯定差上一大截,可又無可奈何。
待用了晚膳,我和小小各自回房換上表演的衣服準備向丞相爹爹匯報成果。
還正在更衣,一個小丫鬟過來敲門,綠鄂去應門,她低低的與綠鄂說了些什麼又急急的走了。
我心生不解,正要發問。綠鄂過來說「小姐,皇上急召老爺入宮。今天就不用跳舞了。」
這樣正合我意,反正能拖一日是一日。綠鄂又喚人幫我把藥端過來,喝了藥之後我早早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