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個出口,我們看了看我們布的陣。
裡面是那些嘍囉貓,正茫然不知的,在裡面轉著圈。
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出路。
徐念雷搖搖頭,冷笑了一聲。
我也笑了笑說道:「讓它們在裡面轉吧。
十二個時辰那陣就會自己沒有了。
也算是給他們點懲罰。」
我正說話,卻發現徐念雷正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
把我弄得有點不好意思:「怎麼了,念雷。你怎麼這樣看我?」
徐念雷依然用那種眼光看了一陣子,才說到:「問天,你不一樣了。」
我有點奇怪:「哪裡不一樣了?」
徐念雷卻搖了搖頭:「我說不好,就是不一樣了。
我看著你,彷彿能看到光環。
我明白了,你的氣質不一樣了。
你現在很有大師的風範,看到你,就和看到祖師爺袁天罡一樣。
明明很熟悉可是感到卻不是凡人。」
我笑了:「祖師爺本來就不是凡人,他是就神仙。」
徐念雷卻固執的說:「你們的氣質是一樣的,問天,你一定大成了,你一定得道了。」
我沒有再說話,也許徐念雷說的是對的。
我自己也感覺,我和以前也不一樣了。
儘管我的肉身還在磨合階段。
可是我還是知道自己發生著變化。
我不想再說這些,把話題岔開了,就對徐念雷說:「我們先把你身上的女子救醒,問明白了,把她送回家吧。」
徐念雷這才想起身上還縛著一個女子,趕緊把那女子解了下來,放到地上。
一搭女子脈門,微微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在運動功力。
我心裡一陣感慨,不僅僅是我在改變,他也在變啊。
變得更加強大了。
果然,片刻功夫那女子醒轉過來。
看了看徐念雷,又看了看我。
在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嚇得縮成一團。
驚恐的問我們:「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遠方,太陽已經慢慢升起來。
整個大山籠罩在朝陽的晨光中。
又是一個好天氣,遠方高高的山尖,發出耀眼的光芒。
我心中一陣清爽。
那邊徐念雷已經和那女子說清楚了,我和徐念雷護送著女子向他家所在村莊走去。
一路上女子不停的感謝我們,我倆也和她聊了起來。
女子說她叫趙春燕,還聊到她的生日時辰。
我默默的掐指一算,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這是個可憐的女子。
自幼就是孤兒,能活到今天可是不易。
以後還會有很多的災難。
可是此時的趙春燕真的像一隻春天的燕子,和我們熟了,話也多了起來。
不多久,我們走進了趙春燕所在的村莊,村子的盡頭有一個小院,這裡就是她的家。
趙春燕換了一身衣服,忙活著給我們做飯去了。
說實話,我還真的餓了。
我和徐念雷坐在趙春燕的家裡,看著趙春燕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我對徐念雷說:「是個可憐的女孩子。」
徐念雷也看著趙春燕,點了點頭:「嗯,我也算出來了。」
我驚異的看了徐念雷一眼,這小子真是越來越讓我驚奇了。
徐念雷沒有看到我的眼神,還是看著忙碌的趙春燕,幽幽的說:「可是她很樂觀,我看那些苦難不會難倒她的。」
這時候,趙春燕也不經意的回頭看了看我們,笑了笑。
這時我才注意的看了看趙春燕的樣子,雖然沒有雪菲那麼漂亮,可是卻有著另一番氣質。
五官雖然清秀柔美,可是卻帶著一絲剛毅。
這一笑讓人如沐春風。
我看到徐念雷竟然看呆了。
我突然感覺,徐念雷這樣的孤單,如果這兩個人在一起,是很好的一件事。
我用「天眼通」對徐念雷說:「這個女孩不錯,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看他對你也很有意思呢?」
徐念雷聽我說完,身體一震,臉竟然紅了。
什麼也沒說。
可是我知道這種事情只能靠自己把握,我不過是提個醒。
但是很快,徐念雷又恢復正常。
問我到:「你最後為什麼又拿了那貓妖一撮貓毛?」
我笑了:「那撮毛很重要,沒有那撮毛,晚上我怎麼代替貓妖和那個錢兄約會啊?」
徐念雷聽了我的話,眼中放出光芒。
這時候,趙春燕的飯已經做好了,熱氣騰騰的端了上來。
雖然沒有什麼好東西。
不過是粗糧鹹菜,可是我和徐念雷卻吃得很香甜。
趙春燕吃得很少,只是坐在那裡看我和徐念雷狼吞虎嚥。
但是我能看得出來,趙春燕看徐念雷的眼神很有意思。
我又看了看徐念雷,徐念雷也看到了我的眼神,想到了剛才的話題,臉又紅了。
我先放下飯碗,躲了出去。
一個人在院子裡,想起了我的雪菲。
以前的種種都在我的眼前出現。
那種思念的情緒,一下子瀰漫在我的腦海裡。
那種想立即就回家的衝動就快難以抑制了。
可是這時候,徐念雷和趙春燕出來了,一下子把我的思緒打斷了。
我看這兩個人,徐念雷拉著我:「問天,我們走吧,得去張大爺那裡,把這事情告訴他。」
我看了看趙春燕,她的眼中滿是不捨得神色。
我很想問一問,可是徐念雷卻像逃命一樣拉著跑掉了。
張大爺的村子在趙春燕村子的西南邊,並不是很遠。
我倆快步的走著,我很想問問徐念雷怎麼了?
可是看徐念雷的樣子他是不會說的。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走著。
很快,我們來到張大爺家。
老人迎了出來,徐念雷扶住老人,對老人說:「我們已經替妞子報了仇。
你放心吧,妞子可以安心的去了。」
老人淚流滿面,久久不願鬆開拉著徐念雷的手。
我們又安慰了張大爺一陣子,我把隨身帶的錢掏出來悄悄地放在張大爺家的炕上,才走出他家。
看清了方向,向昨晚我所在的位置走去。
徐念雷找了一個樹冠濃密的大樹隱住了身形,我不能離開地面,在一片高深的草地中藏住身體。
我倆可以隨時用「天眼通」聯繫。
可是我倆誰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