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很早程毅大哥就來了,對我說:「事情不太好了。」我看著程毅的表情知道事情一定很大,程毅點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穩定了一下情緒,對我說:「那個在瀋陽的聯繫人王江死了。」「什麼?」我驚得站了起來:「怎麼死的?」程毅搖搖頭:「我們剛找到他的家。還沒有看到,說是死在家裡了。我有個當警察的朋友對我說的,我想帶你一起去看看,聽說死得很奇怪。」我趕緊叫上徐念雷和阿土跟著程毅大哥出去了。沒一會兒,車在一個高尚社區的大門停了下來,程毅向保安說明了一下情況,我們的車開進了社區裡,在一個四層小樓下停了下來。程毅大哥指了指小樓:「就在二樓。」我們下了車,看到小樓的外面已經被警察封鎖了。這時候,一個級別很高的警察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見程毅遠遠的就把手伸了出來,熱情地喊著程毅的名字。
他倆握了握手,程毅把我們一一介紹給了他,摒棄介紹了他,原來他就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隊長,吳剛。也是賀叔叔的老手下,程毅大哥的老戰友。看來程毅大哥把我們的事情對吳剛說過,他並沒有多問,把我們帶進現場。吳剛告訴裡面的警察說我們是局裡請來的專家。我們走進屋子,這是一個四室兩廳的大房子。在主臥室裡的床上,靜靜的躺著一個人。吳剛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那個就是王江,我們已經初步驗過,並沒有發現什麼外傷,也不是中毒,我們現在也搞不清楚他是怎麼死的。」我點點頭,走近王江的屍體,果然屍體上沒有傷痕,但是我清楚地感覺到王江的肚子裡面在動。徐念雷站在我身邊,對我說:「這是『食降』現在這個王江的肚子裡有一隻白色的蟲子,一會兒這個白色的蟲子吃完了他的五臟六腑,就會出來,可以他只要一見到空氣,就會幹枯化成粉。這肯定是彭惠德做的。」說著徐念雷向吳剛要了一個塑料袋,吳剛拿過一個裝證物用的塑料袋,徐念雷把袋子裡的空氣排出去,張開一個口子,對準王江的肚子,用指甲劃開了王江的肚子,一按,一個白色的蟲子已經在塑料袋裡了。吳剛驚異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徐念雷說:「看來您的報告不是很好寫了,你再驗一下吧,王江屍體裡的內臟也沒有得差不多了。」吳剛接過徐念雷遞給他的塑料袋,看了看裡面那條長著牙齒,白白胖胖的蟲子。對徐念雷說:「這到底是什麼?」徐念雷說到:「這就是降頭,湘西古老的降頭術。這種是比較簡單的,是通過食物讓受害者中降的。也就是說這個王江一定吃了含有降頭的食物,才會這樣的。」吳剛點點頭:「那麼能不能知道死亡時間?」徐念雷簡單的推算了一下:「應該是昨天晚上11點到12點之間,吃進的降頭,凌晨3點多鐘死亡的。」吳剛又問道:「那你知道是什麼人是兇手了?」徐念雷說:「知道,可是沒有證據。」吳剛不死心,說道:「那你能找到這個人嗎?」我接過了話頭:「我們也在找這個人,王江之所以死掉,就是被他殺人沒滅口了,原本我們是打算通過王江找到那個人的。」吳剛想了想:「那個人到底是誰?」徐念雷說道:「他叫彭惠德,也可能叫別的。」吳剛說:「那你見過他嗎?」徐念雷歎了一口氣:「我見過他幾回,可是每次的樣子都不一樣。到底他是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吳剛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報告還真的沒法寫了,這個王江在瀋陽有一定的社會地位,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怎麼辦。」阿土傻傻的說:「那您就照實寫阿。」吳剛看了一眼阿土,笑了:「小兄弟,你們要不是程毅的哥們,我還真以為你要害我呢!我照實寫,領導不得以為我有精神病阿。」阿土不好意思地抓著頭,我拍了他一下,對吳剛說:「吳大哥,沒別的事情我們走了。」吳剛和我們一起走出了這間房子。等在外面的程毅看見我們出來,迎了上來:「怎麼樣?問天。老吳。」吳剛搖搖頭:「麻煩了,這事太離奇了,沒辦法寫報告。」說著又揚了揚手裡裝著白色蟲子的塑料袋:「這個東西怎麼寫?」程毅看了看:「那我可管不了了,走吧,問天。」徐念雷臨走時看了看吳剛,對他說:「吳大哥,你可不可以把那個蟲子送給我。」吳剛想了想:「給你吧,我留著也沒什麼用。」徐念雷接過蟲子,追上我們上了車。
我看著徐念雷手裡的塑料袋,有點詫異:「你拿它做什麼?不是說這蟲子一見空氣就會死掉,化灰?」徐念雷一臉狡猾的笑了:「嘿嘿,剛才沒說實話。這蟲子明天才會死掉化灰,它現在還沒有成熟。」阿土問道:「那你拿它有什麼用?」徐念雷說:「我有可能通過這個蟲,找到彭惠德。」我對徐念雷說:「你小子,還留一手,應該告訴吳剛大哥的。」一旁開車的程毅說話了:「你以為吳剛傻阿,你們要這個蟲子,他就猜到你們可能有辦法,反正這事他不好親自辦理,自然讓你們去辦了。」聽了,程毅大哥的話,我們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