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起的稍微晚了一點,等我出來的時候,老姑和阿土已經走了,按照我們說好的,他倆去找那個監視我們的人的老窩去了。我叫上徐念雷,和雪菲打了個招呼,走了出去。我們開著車向遼陽進發。今天的天氣出奇的好,晴空萬里,已經有了秋天的意思,天高雲淡的。在晨光中,我們出了瀋陽,不到一個小時,我們來到遼陽。沒費多大勁,我們就找到了原來遼陽的老城。可是這裡已經沒剩什麼了,只有幾截殘破的城牆。不過也畫成了風景區。我和徐念雷買了門票,走進去。我們在這個地方到處狂了一下,可是真的沒有什麼感覺。看來這裡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我和徐念雷又驅車回到瀋陽,剛一進到市區內,我的電話就響了。是阿土給我打來的:「問天,你們怎麼樣,順利嗎?」我回到:「沒什麼,去看了一看,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你們怎麼樣?」阿土在電話那邊輕笑了一下:「算是搞定了,可是他們根本不認識彭惠德,是一個瀋陽當地的人雇他們的。這個瀋陽人叫王江。我現在也往回走呢。」我說:「好,我們回到美琪大廈再碰吧。」很快我在工作室裡,見到了已經回來的老姑和阿土。我問阿土:「你是怎麼問的?」阿土一笑:「簡單,我和老姑把一個人堵在了房子裡,他被我制服了,在用點私刑,他就交待了。」我有點擔心:「那會不會打草驚蛇?」阿土笑了:「在人的大腦底部,有一部分記憶神經,如果被人有效的重擊,就會失去一段時間的記憶。這段時間在五到八分鐘之間。」聽了阿土的話,我笑了:「都說了,阿土會有辦法的。」阿土笑著搖搖頭:「嘿嘿,這招是老姑告訴我的。」在一旁的老姑笑著接口到:「我只是掌握理論,可是沒有實踐過,還是阿土厲害,現學現用。」阿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程毅大哥,把王江的事情告訴他了,他答應幫我們查一下。」我點點頭,說到:「我和念雷去過遼陽以後,基本可以排除那裡了。看來還應該是在故宮裡面。上次我們並沒有把故宮查明百,看來還得去。」雪菲歎了一口氣:「我們上次那麼一鬧,故宮的安保一定更加嚴密的,恐怕我們也是不好進了。」我也知道,可是不進去時不行的。說到這裡,阿土從口袋裡拿出幾個雪白的好像玉石一樣的片狀物品,放到桌子上。我拿起一片,上面還刻著字,我拿的這片刻著「珠」字阿土對我說:「問天,這是鼠王的牙齒打磨出來的,一共是八塊,這東西硬度很高,我把它打磨出來每人一片,可以護住心臟。」我找到了屬於我的那一片,上面刻了一個「天」字,我把它放在了我上衣口袋裡。大家也都過來,拿走了自己的那片。靈兒和秋珠也出來了,每人拿著自己的那片開心的撫摸著。剩下兩片,一個是阿土自己的,一個是留給還沒有人選的木護法。這時候程毅也上來了,看見我就著急的對我說:「問天,幾個事情和你說一下。」我對著程大哥點點頭。程毅說:「一個是剛才阿土要我找的叫做王江的人,我已經找到了,我直接派人去找他了,是不是只要找出幕後指使就行。」我點點頭。程毅又接著說:「毒氣的事情有點眉目,應該是從俄羅斯偷運進來的,是一個叫阿迪江的新疆人帶進來的。不過是不是他襲擊的你們,我還要查一下,他們在瀋陽自稱新疆幫,很不好對付的一群人。還有就是,小川來電話了,說碧眼六子已經醒了。」我聽趕到這裡一下子站了起來:「哦?怎麼樣?」程毅乾脆的說:「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馬上安排車,拉你們過去。」
天黑下來的時候,我們的車開進了一個郊外別墅的院子,幾個高大的男人,警惕的看著我們。直到看見程毅,才有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對稱毅的安排很滿意。我們走進了別墅的二樓,在一個寬大的房間裡,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碧眼六子。聽見我們進來,坐在床邊的小川,趕緊迎了上來。我一把拉住他:「六爺怎麼樣?」小川說:「剛才醒了過來,就說要找你。後來又睡了,我去叫醒他。」我擺了擺手:「不要,讓六爺休息。等他醒過來我們再說。」我們無聲的坐在碧眼六子的床邊,一個護士走了進來,拿出針頭給碧眼六子打針。這時候,碧眼六子也醒了過來,看見我們,伸出手,嘴嗡動著想和我說話,我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先打完針再說。那個護士的手腳很快,很快的打完了針,出去了。我來到碧眼六子的床前,碧眼六子一把拉住我,吃力地說:「問天兄弟,我沒聽你的,那個給我任務的人,也就是瀋陽的那個行家他叫王江。」我一聽,一個激靈,又是王江。可是碧眼六子沒有感受到我心中的震撼,依然斷斷續續地說著:「他打電話約我,去渾河邊上,我就去了。可是我到了那裡卻沒有看到他。後來,突然出現了三個蒙著臉的人向我襲擊,雖然我受了點傷,可是他們還不能把我怎麼樣。再後來他們三個就跑了,我一生氣,就追了下去,在渾河岸邊的一個草叢裡就遇到了白色的煙霧,我沒當回事,以為是晚上河上的水氣,可是後來發覺不對,要跑,那三個人又出來了這回我感到很迷糊,堅持不下去了。就在要被打倒的時候,我跳上了一輛拉沙子的貨車,逃了回去。」我點點頭,看了看碧眼六子身上的傷,好像很重。碧眼六子另一隻手拉住了小川對我說:「問天,我要謝謝你,你講義氣,不計較我犯過的錯誤,在我有困難的時候幫助我,我現在請你再幫我兩件事行嗎?」看著碧眼六子的眼神,我無法拒絕他:「六爺,你別客氣,有什麼事情你說吧。」碧眼六子感激的點點頭:「好,問天,第一件事就是,我想請你找人,把我送回去。我想回家。」我看了看程毅,程毅對我點點頭。我對碧眼六子說:「沒問題,我一定把您送回去。」聽我這樣說碧眼六子把眼睛閉上了,休息了一會兒又說道:「問天。第二件事就是這孩子。」說著拉過小川:「這還是是我收養的,從小沒爹沒媽,一直跟在我身邊。我的傷勢我知道,看來是好不了了,我的名號要清除了。」說著在脖子上摘下來一個小繩子綁著的黑褐色的小東西,塞到了小川的手裡:「小川,這是師傅的摸金符,你帶著吧。」小川已經泣不成聲了,緊緊地握著碧眼六子的手。碧眼六子又轉過頭來,對我說:「這孩子就交給你了,問天。我知道,要報我的仇只有靠你了。把他帶上,行嗎?」我重重的點點頭。碧眼六子對著我艱難笑了。
一早我們送走了碧眼六子,大家一起又回到了美琪大廈。我拉著還在流淚的小川對他說:「你放心吧,六爺回去會慢慢好起來的,現在你是他的傳人,你可要爭氣啊。」聽了我的話,小川擦乾了眼淚,手中緊緊的攥著碧眼六子給他摸金符,咬牙切齒的說:「我一定要替六爺報仇。」我拍了拍小川:「對,不過報仇的事情,要從長計議。對了,小川妮的全名叫什麼?」小川慢慢的抬起頭說到:「我的全名叫木林川,今年二十歲。」一旁的老姑對小川說:「那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生辰八字?」小川想了想:「六爺告訴過我的生辰八字是……」聽了小川的生辰八字,我和老姑都樂了出來。小川是木命,真品木命形而上格,這不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木護法。小川對於我們的興奮還是莫名其妙的,等到老姑從頭到尾都說出來,小川才明白怎麼回事,我拉著小川問道:「怎麼樣,小川,願不願意加入我們,做我的木護法?」小川也很激動:「問天大哥,是你們救了六爺,也就是我的恩人,而且六爺也交待過,讓我跟著你,我願意加入你們。」大家一起歡呼,阿土鄭重其事的把那個鼠王的牙齒打造的護心片遞給了小川。小川成為了我們中的一員,這樣我的五行護法人就全了,我更增加了一份對付彭惠德的信心。現在緊要的任務就是大家都提升功力。因為,我知道,我們茅山道派裡最厲害的就是我們的「五行大陣」也就是五行護法加上我布的陣,我相信這個陣一定可以消滅彭惠德。晚上,我們擺上了好多菜,又叫來了程毅大哥和我們一起聚一聚。程毅大哥聽說了我們和小川的事情也感到很高興,直說,緣份,都是緣份。又是一個歡慶的夜晚,我喝了很多酒,因為我終於看到了希望,我終於完成了我們茅山道派這萬里長征的第一步。我的護法都全了,現在我就是要專心對付彭惠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