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雪菲遞給我的手電,第一個向通向下面的樓梯走下去。大家在後面跟著我,等我們全部都進來,又是轟隆一聲,上面的酸枝木的太師椅又翻了回去。大家都在後面小心地跟著我,走了大約有一百多米。我發現牆壁上又有油燈出現,阿土過來拿著打火機要把燈電照,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去怎麼點也點不著。我在一邊看著阿土電燈,突然,感覺有東西在我的頭頂上飛過,就像我在鐵檣木樹林那裡一樣。可是,別的人還是沒有感覺到。我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阿土已經放棄點燈了,我想也許那燈芯是受潮了。我們繼續往前走,我還在為我剛才所感覺到的東西不舒服。前面已經不再是通道了,路越來越寬闊。有汩汩的流水聲傳來,一條小溪在我們身邊流過,我們沿著路往前走,身邊的小溪也越來越寬闊變成河。往前走了大約一公里,路猛地向河的方向拐過去。最後,一條寬大的地下河,橫在我們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點點的燈火從河的上游漂下來,一串,一串的,雪菲小聲地說:「好美啊,是船燈。」確實很美,在黑暗的地下河中,一隻隻的小船,在這點點燈火,地下河就好像天上的銀河。雪菲接著說:「相傳,船燈是為了向死去的親人寄托哀思的。這裡的船燈有是誰放的呢?」聽了雪菲的話,阿土嘀咕著:「死去的……哀思……」雪菲蹲在岸邊,拿起一隻飄過來的船燈,仔細的看著,船是紙做的,折得很精巧。上面有一個蠟燭,蠟燭點燃著,有一點如豆的光,我也在雪菲身邊看著,我又聞到了人油的味道,我知道這蠟燭也是人油製成的。想必雪菲也聞到了人有的味道,很快地把紙船放回到河裡。我看著河水,又用手在水裡摸了一下。河水冰涼,是那種徹骨的冰涼。這河水根本不能進人,我們怎麼過河呢?我正低頭向著這個問題,有人在後面拍我,我回頭一看是雪菲,只見雪菲右手指著河裡,我又轉回頭向河裡看去,一隻大船向我們漂來。我站起來,看著船漂到我們的面前。阿土過去用手摸了摸:「這船也是紙做的。我們要坐這個過河嗎?」我也不知道,不過好像也沒有別的可坐。一陣風吹過,大紙船的船頭上矗立著一個人。阿土下的向後一跳。船頭上的人緩緩回頭,一個年輕俊朗的臉龐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可是這個青年男子卻緊鎖著眉頭,一雙眼睛空靈眼神遊蕩。一襲白衣在風中飄擺。說話了,可是我們又搞不清楚他在和誰說話,聽內容是對我們說的,可是卻並沒有看著我們:「何苦來由,回去吧,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我知道他在對我們說話,回答他:「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離去,我要解了雪菲身上的降頭,還要知道我父親他們的情況。」那白衣年輕人歎了一口氣:「哎,看來你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你能過河,我就告訴你怎麼解你女朋友身上的降。」我一笑:「那還廢什麼話,來吧!」我剛說完,眼前白影一晃,白衣人不見了。只剩下那隻大紙船在水面上漂著。
一陣陰風吹來,後面那些點著人油蠟燭的小紙船,向前面湧來。人油蠟燭的火苗一陣搖晃,從每個蠟燭裡升騰出一個黑影,在空中飄蕩著向我們飛來。老姑地喝一聲:「地獄幽冥。」阿土問老姑:「什麼是『地獄幽冥』啊?」老姑皺了皺眉頭:「這些是阿鼻地獄第十八層的鬼,他們永不超生,永不輪迴。是最凶的鬼了。」陰森的鬼哭聲已經傳來了,我們各自那好傢伙準備戰鬥了。本來飄渺的黑影子,快速的在岸邊站立住了,那黑影也不再飄渺。一個個恐怖的臉出現在我們面前。一,二,三……一共十三個。他們的臉部是嚇人的那種,而是那種正在受著巨大折磨得痛苦表情。讓人一見,就會為他們所受的痛苦心驚。「嗚!」又是一陣鬼泣。好像一聲號令,十三隻鬼分成三隊,左右各五個,中間有三個。向我們逼來。我摸出一張「鎮鬼符」向中間的一隻鬼打過去。可是「鎮鬼符」還沒有打到鬼的身上,就燒著了掉在地上。老姑在我身邊,對我說:「都說了,是『地域幽冥』一般的『鎮鬼符』當然不好用。」我一想也對,看這幾個鬼就和別的鬼不一樣。現在身上「金剛網」也沒有了,怎麼辦?硬上吧。想到這裡我一揮手裡的「碧桃木劍」向鬼群衝去。一靠近鬼群「碧桃木劍」壁光大盛,我從來沒見過「碧桃木劍」的光,亮到這種程度,幾乎都有點晃眼了。我知道這是「碧桃木劍」遇到妖邪之物的反映。我一劍向最前面的鬼砍去,這隻鬼的身影一定,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把不大的刀,向我的劍擋來。「噹」的一聲響過,我的劍被彈開了。這鬼得理不讓人,跟著又飄到我前面。舉手又是一刀。我暗捏「除魔手印」左手「蘭花指」出右手一挑他手裡的刀,鬼被我的手印彈得飛了出去,可是他手裡的刀卻被我挑飛了。向我的身後飛去。刀不偏不倚的被雪菲給接到了,回頭一看:「正好給你防身,雪菲。!」雪菲看了看刀,但了點頭,攥緊了刀柄。被我打飛的鬼沒了刀,又飛撲回來。這時候,另外的十二個鬼也湧了上來。阿土和老姑迎了上去。可是阿土的鏟子好像對這些鬼沒什麼作用。我要破中指把我的血灌入「碧桃木劍」中,再次和那隻鬼打在了一起。這隻鬼知道「碧桃木劍」的厲害,手裡又沒了刀,被我打的躲躲閃閃的。這時又有兩個鬼加入了我的圈,我的壓力頓時大了起來。老姑那裡還好點,由於老姑的鎖鏈比較長,可以遠攻近守,再加上有雪菲在身邊,拿著那把刀,好像那些鬼很怕那把刀,都會躲著它。阿土最慘,我趕緊往阿土的方向衝去,和阿土背靠背的站好了。這樣我們就免去了腹背受敵的危險。這些鬼飄忽不定,手腳可以任意伸長。我正專心的對付前面的鬼,忽然聽到我背後的阿土一聲悶哼。我能感到熱呼呼的血液噴到了我的脖子上。身後阿土的身體軟了下來,不好,阿土受傷了,我沒有回頭可是我知道阿土的傷很嚴重。我回手扶住阿土大聲地叫著:「阿土,阿土,你怎麼樣?」可是沒有阿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