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樓下,看見大伙已經開始往桌子上擺東西了。我在每道菜裡都點上「萬年原水」以防有毒。我夾了一口菜嘗了嘗:「味道一般,比老姑做的差遠了。」這是老姑端著一大盆米飯出來了。看見我在抱怨,對我說:「別挑剔了,有吃的就不錯了。來吃飯吧。」我們都餓了,也很久沒吃過這些東西了。一陣風捲殘雲,桌子上所剩無幾了。我又跑到樓上,看著下面活屍的動靜。樓下的雪菲問我:「問天,你說這裡誰需要食物?」我想了一下:「要是那個小鬼沒撒謊,應該是彭惠德的徒弟和那些護法們。只是不知道是誰在這裡指揮。阿土,你找找看有沒有地道,茶杯都是熱的,我們進來的時候他不會走得太遠。」阿土應了一聲,我又想起來牆壁上掛的那些字畫,我讓靈兒上來監視,我自己下去。
我來到牆邊看著牆上的字畫,第一幅是一幅山水畫,山川高大,瀑布奔流,氣勢磅礡。而在山腳下,卻有一葉扁舟,動靜之間,相得益彰。我看了看沒有落款,但是畫畫的人是可以看出來有著廣大的胸襟和抱負的。而第二幅畫有不太一樣,可以從筆法和意識看得出來是以個人畫的,而畫的內容卻是一個葫蘆架上接著一大兩小的兩個葫蘆,在小葫蘆的下面還有兩隻春蠶。寫意的手法,畫的諧趣可愛。在這兩幅畫的對面是一幅字,這幅字很大,可是只有四個字「春,夏,秋,冬」這四個字擺成了個菱形,上面是春,下面是夏,兩邊分別是秋和冬。這字更是蒼勁有力。不過也和那兩幅畫一樣,沒有落款。我正饒有興趣的欣賞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正在我身後的雪菲說話了:「有點奇怪啊?」我嚇了一跳,回頭看看是雪菲:「有什麼奇怪的?」雪菲指著第二幅畫對我說:「結了葫蘆應該是秋天,可是這蠶分明是春蠶。這兩樣不是一個季節的東西在一起,不是很奇怪嗎?」經雪菲這麼一說,我也感到有些奇怪了。阿土走過來看這第一幅畫說:「這個山川的走勢,好像和我們一路來的差不多。」又指著瀑布的地方:「這裡和我們的入口差不多,只是沒有瀑布只有一個很小的水流。難道這是一張地圖。」阿土繼續看著,自言自語道:「對了,這裡就是我們現在的位置了。」我和雪菲聽著阿土的話,都暫時放下了疑慮,專注地聽著阿土說話。阿土回頭看著我們,看著我們專注地看著他,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則趕緊催促阿土繼續說,因為我知道阿土天生就對地形,山勢有著感覺。阿土看著畫說到:「他省略了我們進來時經過的那個山體,而直接畫的這裡面。」果然,我們詳細的看,看到裡面真的畫著房屋,和通道。看了一會兒,阿土肯定地說:「這就是地圖,這裡一定有地道。」不等我們反映過來,阿土捲起了畫,對我說:「我們趕緊找地道。」這時候老姑也出來了,背著一個大口袋:「我找到了不少吃的,都戴上了。」又拿出一堆竹筒,遞給我們:「這裡面是水,一人帶一個。我們現在怎麼走?」看著這些,我心裡暗自高興,有了補給下面的路就好辦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出地道。可是地道在哪裡呢?
再看畫的雪菲拍了拍我:「問天,你看葫蘆是秋天,蠶是春天。」說完又指著那幅字:「這裡有春,夏,秋,冬四個字,按照這畫的表示,應該是春和秋在一起。」雪菲這麼一說,阿土跳到那幅字的下面,雙手按住春和秋兩個字,一用力。只聽「轟隆」得酸枝椅子向下一翻,一個地道口出現了,一個向下的樓梯也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對這樓上大聲地叫著靈兒:「靈兒,外面怎麼樣了?」靈兒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那幫傢伙還是圍在外面。」我笑了一下:「靈兒,快把上面的燈籠解下來,然後就下來吧。」沒一會兒,靈兒就下來了。對著我一嗤牙,我知道靈兒已經完成任務了。外面傳來活屍的撞門聲。我估計得果然沒有錯,活屍是因為燈籠才不敢進來的,現在燈籠沒了,活屍開始往裡面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