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叫他大哥,證明她已經不怕他了,他很欣慰, 「清兒」這個稱呼脫口而出。
他以前從未叫她「清兒」,今晚第一次叫,感覺如此的熟悉,好像已經叫了好久。
他的胸膛很厚實,很溫暖,像一座山。讓沈梅清感覺到堅實的依靠。
多麼熟悉的感覺,只有冷大哥給過她這樣的溫柔和疼惜。只有冷大哥的胸懷才會如此溫暖。not;記得上個月前在海邊,他也曾這樣抱過她,溫柔體貼,剛柔並濟,讓她感覺到他發自內心的關懷。
沈梅清的心裡蕩起一圈圈的漣漪。not;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懷中,顫抖不已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含著熱淚道:
「大哥,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雖然流淚,心中卻好歡喜:昨晚她剛和冷大哥談到她擊退流氓之事,今晚他就趕來了,他是多麼重視她!
「清兒,怎麼知道我會來?」
「也許是直覺吧?今晚我……聽到一首歌,叫做《有誰共鳴》,是你唱的嗎?」
「是我唱的。」
他激動得厲害,清兒怎麼這麼瞭解他,知道他就在她的隔壁呢?
今天實在太想她了,外面的追捕也漸漸放鬆下來,他悄悄地從香港回到S市,晚上來到莊家的樓下,望著七樓的那盞燈,可莊家有人,他不敢上去,他只能在不遠處癡癡守著,八點左右她下來了,急匆匆地到車站搭車,他忍不住跟了去,從中知道她去參加朋友的生日晚會,便在附近包了一個房間,獨自唱歌,喝酒。
《有誰共鳴》是他最喜歡的歌,因為他在歌曲中找到了共鳴。
「因為那個人的聲音很像你,大哥,你唱得真好聽,我當時在門外都聽得癡了。」沈梅清低聲道,她臉色發燙,垂下頭。
「清兒,那時我知道你站在門外。」
「你故意將門半開著?就為了讓我知道你在隔壁?」她嬌嗔道。
「呵呵……」他像孩子一樣笑起來。
「大哥,你明明就在隔壁,為什麼不出來見我?」她半嗔半喜地說。
「你想讓你和朋友玩得更開心些。」
他感到異乎尋常的幸福,清兒今晚真的好溫柔,好可愛。
「大哥,你對我真好。」她幸福到了極點。
兩人摟在一起,她淡淡的體香讓他沉迷,她的髮梢輕輕拂在他身上,癢癢的,使他心醉,他忍不住輕吻她的長髮。
在黑暗的夜裡,她知道他在吻她的長髮,卻沒有推開他。
「清兒,我愛你。」他聲音深情似海。
只有在漆黑的夜中,他才敢說出這三個字。
如果沒有黑夜做掩飾,只怕他一生都不會和她說出這三個字。
「大哥,我也好愛你。」沈梅清聲音有點哽咽。
也許是因為幸福漾得太滿太滿,以致於有些承受不住。
「傻丫頭,你怎麼哭了?」
「大哥,我太幸福了!」
聽到這句話,他激動不已,積蓄許久的情感如同火山爆發,他的嘴巴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紅唇,這是他的初吻,清兒是他唯一想要吻的女孩,天啊,為了這第一天,他已經等得太久太久,他再也無法壓抑自己了。
他吻得那麼的用力,熱烈,瘋狂,飢渴,好像恨不得把她的心都吸出來,力量之猛真是可怕至極,沈梅清剛開始被他嚇著了,但很快就被他極端狂野的熱情所感染,不知不覺中迎合著他的熱情,與他唇舌相親,見她主動起來,一股熱流直竄心頭,他更加激情地狂吻著。
夜色朦朧,渾然一體,他緊緊地摟住她的纖腰,他們的嘴唇緊緊地粘合在一起,盡情地,沒完沒了地親吻著,最後兩人匯合成一條河流,一條具有旺盛繁殖力的黑暗的河流,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巨大的幸福。
不知吻了多久,見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整個身子也癱軟下來……他才離開她的唇,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摩娑著她的臉,溫熱的的氣息迎面而來,臉上帶著饜足的微笑。
「清兒,你知道嗎,這是我的第一次。」黑暗中,他的目光如星。
「第一次?」她聽不明白。
「我第一次吻女孩。」
「你以前不是……」她臉紅了,不好意思說「吻過我嗎」這幾個字。
撫著她濃密柔軟的長髮,他柔聲道:「我以前確實有很多女人,那是……寂寞的產物,但我從不吻她們的嘴唇,你是我第一位想要吻嘴唇的女人。」
「大哥,你對我真好。」沈梅清激動地抱住他。
冷雲飛已經二十七歲了,沈梅清知道,像他這種出色的男人,以前是不可能沒有女人的,只是她沒有想到他竟從不去吻女人的嘴唇,現在他將初吻主動獻給她,證明他對她是何等的重視,她感到無比的幸福。
依偎在他的胸前,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嬌嗔著用埋怨的語氣道:「大哥,我好想你呵,你這次回來為何不先打個電話給我呢?」
「打電話?」他迷糊了,他連她的電話號碼都不知道,如何打電話呢?
「我曉得了,你不給我電話,是想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對嗎?」
「我……?」他越覺越不對。
感覺到他的疑惑,沈梅清也深為好奇,問道:「大哥,你怎麼有空來呢,你今天不用拍戲嗎?」
很簡單的問話,卻猶如一盆冷水淋在他的頭上,溫暖的身軀剎那間變得僵硬。
「我從不拍戲。」他忽然推開她,驀地挺直了腰,聲音冷得像冰。
「大哥,你……你怎會從不拍戲,你不是拍過《劍神》嗎,最近你還要在香港拍電影《極地孤狼》?」沈梅清好不奇怪。
心如同針刺一般,聽到這句話,他已經沒有半點懷疑。
怪不得她剛才對他那麼溫柔,原來她認錯人了。
她把他當成冷雲飛,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從她剛才對他的態度可以看出,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冷雲飛。
她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她今晚面對的男人不是冷雲飛,而是他——霧島龍一。
漆黑的夜裡,沈梅清看不清他的臉色,只知他原本溫柔的雙眸忽然變得像塊寒冰。她驚奇不已。
她正想詢問,耳邊卻傳來莊曉青劇烈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