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換腦
胖子看到殭屍的樣子，又大為吃驚。
只見殭屍的後腦被揭開一塊手掌大小的頭蓋骨，裡面空洞洞的。陰森森的，胖子一看，頭皮直發麻，站在那你一動也不動。
強子一見，又罵道：「死胖子，你還不動手翻，還等天亮？」
胖子才猛然驚醒，他想低頭仔細看，不料裡面衝出一股十分難聞的臭氣，沖得他幾乎想嘔吐。不過，他還是強忍住了。
胖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殭屍翻了過去，臉朝下地伏在桌子上。
強子熟練地將腦又填了進去，然後又將割下的頭蓋骨合上。
道學便走了過來，在割下的那塊頭蓋骨的縫合部位塗上一層硃砂，頭蓋骨便完好如初，好像沒有動過一樣。
道學要強子和胖子把殭屍翻了過來。大家一看殭屍的表情，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殭屍眼睛放出紅光，一種祥和的紅光。殭屍的眼珠依然在轉動，但是轉動的速度要慢得多。整個臉部顯示出一種快活的表情，不只是微微地笑，而且流露出感激之情。
顯然，殭屍對王道學給他第二次生命是滿意而且是感激的。道學就對殭屍說：「喂，老兄，你可以坐起來了。」道學的話音一落下，那個殭屍果然在桌子上坐了起來，嚇得胖子趕緊往外跑。
強子忙將胖子喊住，看到殭屍沒有跳下桌子，胖子才敢進來。
道學對胖子說：「胖子，你怕什麼？這些殭屍，已經經過我換腦，他們已經沒有自己的思想，只看我的意思行事。你根本不要害怕。我練的這種功夫，叫做御屍術，就是趕屍的技術，現在我還只練到第二重。」道學說著就停了下來，彷彿怕洩露了自己的機密。
強子忍不住問道：「師傅，這種御屍術的第一重是什麼？一共有多少重？」道學看了一眼強子，欲言又止。
強子趕緊說：「我也是隨便問問，師傅不必介意。」
道學說：「其實這也沒有什麼，遲早是要告訴你的。
「御屍術是一種古老幾近失傳的趕屍術，它才是真正的趕屍術。
「趕屍大概可以分為四種，第一種是假趕屍，借趕屍為名，行不法之實。比如販賣鴉片，走私毒品等。
「第二種是半真半假的趕屍，為了掩蓋他半假趕屍的實質，搞得很神秘。實際上這種趕屍只是將死人的頭割下來，帶回家鄉。所以在裝劍入棺時，一定要趕屍的人去做，死者的家屬只是在趕屍匠將死者裝扮好之後才准去看，實際上看到的只是一個頭像。
「第三種趕屍實際是背屍，確實是將屍體從異地他鄉背回來。這種趕屍很累，除了背屍累之外，另外還有人裝死屍。
「第四種才是真正的趕屍，是用法力將屍體趕回來。這種趕屍的境界又可以分為幾個層次。較低層次是將單具屍體趕回。較高層次就是趕百年殭屍。無論低層次還是高層次都要學御屍術，則駕御屍體的能力。不過，一般的死屍和殭屍有所不同。一般新鮮的屍體的靈魂和屍體結合緊密，想要從腦中將靈魂擠壓出來，很不容易。所以趕新鮮屍體就不必將靈魂引出，只要用一道符控制它就行了。殭屍就不同，特別是百年殭屍更不同。百年殭屍的靈魂和腦結合不那麼緊密。所以將靈魂從腦中剝離出來，進行改造，甚至換掉，就成為可能。」
強子聽後，似懂非懂，為了裝懂，便附和著說：「難怪剛才師傅將那個綠球壓到腦裡面去。」
胖子卻如墜雲裡霧中，更不敢多說什麼。
道學知道兩人不可能完全聽懂，便又補充說：「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控制殭屍了麼？還遠著呢！人死後有三魂七魄，只說那三魂吧，一魂附在屍體的腦上，不過他時常會脫離腦，所以，我們有時看到墳頭上或墳墓附近有鬼，就是靈魂從腦裡面出來，看看世界。一魂在人死之時，就脫離人體，被黑白無常押解，到陰曹地府去進行生死輪迴，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來生。還有一魂留在家裡，年紀稍大的被請上神龕，接受晚輩們的香火。年紀不大或者是意外死亡的，俗稱『傷人』就不能上神龕，在外面遊蕩著，成為烏狐野鬼，他們得不到子孫後代的香火，因而便有放焰口，做道場，這些實際上是對鬼魂行善事，到那時烏孤野鬼便都來搶香火。」
胖子不解地問：「師傅，搶了香火有什麼作用？」
強子一聽，譏笑胖子說：「你以為真的是搶點起的那火？香火實際上是指冥錢，供品之類，這樣他們就不至於餓肚子。」
道學沒有被兩人的插話所打斷，繼續說：「所以說，我們在這裡壓入腦中的靈魂，還只是一魂，所有的殭屍還有另外兩魂，另外兩魂和這一魂有聯繫，常會來影響這一魂。所以要真正控制住這個殭屍，只有三魂合一，才能控制自如。」
強子聽明白了大半，便點了點頭說：「所以，除了將這一魂收回之外，還要將其他兩魂收回。」
道學敲了一下強子的額頭，說：「你又自作聰明了！對於百年殭屍來說，要將其他兩魂收回，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們趕回的這些殭屍，都是幾百年之前戰死的士兵或將軍，他們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家，本來應該守在神龕上的那一魂，便在外面遊蕩，過了幾百年，根本就不知道他遊蕩到哪裡去了。而投胎的那一魂，經歷了幾百年，已經有了好多個輪迴了，又到哪裡去找到他？所以，我們暫時只有將就著這一魂，如果有合適的機會，能找到另外兩魂就更好，不過，那是不能強求的。」
道學終於把該解釋的解釋完了，便對強子和胖子說：「好，現在你們明瞭，時間也不早了，繼續開工，爭取今晚換一半殭屍的腦。」
強子胖子又幹著同樣的工作。直幹到雞叫頭遍，道學才叫他們停止工作。
三人一數，一共換了二十六個殭屍的腦，不過這些還都是普通的殭屍。那個殭屍王，那幾個穿將軍服的殭屍，特別是還有那一個女殭屍，還沒有換，估計換起來時間會更多些。
道學說：「回去休息吧，明晚要按時來！」臨走時，強子又去看了看那個女殭屍。
道學譏笑著說：「不用去看，反正是你的，誰也不會跟你搶。」
強子說：「師傅，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怕有什麼變化，才來看看。」說完，三人便各自回房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