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達達……砰砰砰砰……」
為了吸引毒梟的武裝力量,好讓羅定或是古氏兄弟偷襲阿泰的總部機關。
韋雄兵領著七十名弟兄,躍出湄公河畔的青草地,在叢林裡顯身而出,持槍迎戰由東側山腰撲來的數百毒梟士兵。
雙方人馬,相隔還很遠,雙方的子彈都夠不著對方,都是空對空掃射子彈。
槍聲在山谷迴響,衝鋒鎗掃射,擊倒許多樹木。
雙方人馬,越來越近,槍聲越來越震耳欲聾。
「直升飛機來了!阿泰應該出現了!」肖水溪忽然聽到頭頂上嗡嗡作響,抬頭一看,一架直升飛機在天空中掠過,想來是阿泰乘飛機趕回來了,急向苗靈秀報告。
「達達達達……砰砰砰……」此時,右側山腰又有數百人槍疾衝而出,想是阿泰的人馬做出此舉動,是為了合夾苗靈秀的兵馬。
韋雄兵所部七十多人,頓時腹背受敵,險象環生。
他們時而背靠背而戰,時而伏地閃避子彈,分別迎擊東西兩側而來的毒梟兵。
「達達達……砰砰砰……」此時一隊毒梟兵又沿著東側山腰疾奔向正面山腰,對韋雄兵所部七十多人,形成三面合圍之態勢。
西側毒梟兵又分兵一部,端著槍疾奔下山,抄向韋雄兵的後路。
此時,毒梟兵對韋雄兵所部七十多人,形成四面合夾,全方位包圍。
情況萬分危急。
韋雄兵所部七十多人,如何是上千毒梟兵的對手?被四面八方而來的毒梟兵的子彈壓得伏倒在草地上,莫說想端槍掃射,連想抬頭都難,根本站不起身來。
無論是誰?稍有抬頭或不慎動動身子,就有可能飲彈身亡。
戰況空前驚險!
此時,罌粟山東側山腰又跑出一隊毒梟兵,竟然是推著火炮而來。
「弟兄們,快散開,相互間別靠太近,敵軍要開炮了。」韋雄兵稍為抬頭,一看毒梟兵推著山炮而來,顫聲高呼。
他所部人馬,聞言之後,急急翻身而滾,相互間隔開些,防止被炮彈同時擊中、全部喪生。
「啊啊啊……」幾個人在翻滾之中,不慎中彈,慘叫而亡。
直升機飛到山腰的半空,便盤旋起來,並不掠山而過,而是停留在韋雄兵所部的上空。
阿泰確信是從撣幫共和國趕回來的,因為撣幫國距離罌粟山不遠,而直升飛機時速快,不用繞路,直飛而來,迅速趕到。
他即時指揮所屬兵馬包圍韋雄兵的人馬,並作出指示,炮轟韋雄兵所部。
「轟轟轟……啊啊啊……」
韋雄兵話音剛落沒幾分鐘,毒梟兵便開始發炮。
三顆炮彈擊射而來,在韋雄兵所部人馬中間炸開。
數人被炸得飛上半空,血肉四濺。
炮彈在韋雄兵身後炸出三個大深坑。
十餘人被炮彈落地濺起的石屑、灰塵所掩埋,其中有人被炸得飛起來的石塊倒砸而下,被活活砸死。
炮彈所產生的火點燃了山間的一些枯草、乾柴,韋雄兵所部四周,登時著火。
子彈呼嘯,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艷陽之下,血霧夾雜於濃煙之中。
場面十分慘烈,殘臂斷腿亂飛,散落四處。
有的斷臂還會蠕動。
「你丫的,敢到我這裡來鬧事?找死也不用這麼找法!開炮,繼續開炮!」阿泰坐在直升飛機裡,讓直升飛機再降低些,並打開直升機的門,探頭出來,用望遠鏡看著地面。
當他看到韋雄兵所部被炮火炸得血肉飛濺,心頭非常高興,通過直升機上的電話,指令再度炮擊韋雄兵所部人馬。
「轟轟轟……啊啊啊……」
三發炮彈又由山腰擊射而來,落在韋雄兵所部左、中、右三個方向。
三枚炮彈又在韋雄兵所部人馬藏身之處擂出三個深坑,炸死了韋雄兵所部十幾人。
韋雄兵所部人馬本是被對方的槍彈壓得抬不起頭來,此時又被對方炮轟,不由慌亂起來,有些人開始棄槍抱頭亂躥、亂翻、亂滾。
他們雖然是小混混出身,經常打架鬥毆,卻是初次經歷戰火,難免膽戰心驚。
「達達達……砰砰砰……啊呀啊呀啊呀……」
這樣一來,亂跑、亂躥、亂翻、亂滾的那些人,便成了槍靶子,被四面八方端槍圍來的毒梟兵開槍掃射而亡。
十多分鐘時間,韋雄兵所部七十多人,只剩下三十人生存著,且全被四面八方而來的子彈,壓得伏在草地上,動彈不得,生命處於極度危險之中。
「弟兄們,別亂跑,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等敵人撲前來,咱們與之肉搏,貼上去,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兩個,有賺!弟兄們,聽我勸,別亂動。」韋雄兵心疼如絞,抱頭伏在草地上,側頭泣聲大喊。
所剩三十多人,再也不動了,均是伏於草地上。
火勢燃燒而來,火光逼近,熱辣難受,濃煙熏得韋雄兵眼睛都睜不開,每個人的淚水都流下來。
湄公河畔。
伏於濕漉漉的青草地上、巨石之下的肖水溪聞得自己弟兄有慘叫聲,還是震耳欲聾的炮聲,密集掃射而來的槍聲,趕緊爬到苗靈秀身邊,泣不成聲地道:「大小姐,快出擊吧,救救弟兄們吧。再遲,就來不及了。情況十分危緊啊!」
「不行!咱們此時出擊,必然全軍覆滅。忍著,等待機會,一定要忍著!別衝動!千萬別衝動!咱們現在已進入戰爭時代,再也不是在江湖上單打獨鬥,不是打幾拳就可以跑的,這是戰場,這是在槍炮面前。」苗靈秀看著一幫弟兄,被對方的炮彈炸得血肉橫飛,也是陣陣心疼,泣不成聲地相勸。
「可是,再等著,韋雄兵他們就要全完蛋了。大小姐,你說的,這不是江湖上的單打獨鬥,是戰爭,槍口是不認人的,炮彈是不長眼的。嗚嗚……你怎麼能忍心韋雄兵一幫兄弟全部戰死呢?那不叫弟兄們全寒心嗎?我求你了!出擊吧!要死,也讓弟兄們死在一塊吧。否則,以後我們還有顏面回國?回家鄉嗎?清晨之戰,我們已死傷了十幾名弟兄了,僅僅是一個上午,難道我們就要全部死光嗎?我求你了!」肖水溪聲淚俱下,伏地給苗靈秀磕頭,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