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總,我覺得還是讓另一名兄弟拿著金玉良的手機,與來人接頭,也就是讓凌志聰不認識他的人接頭。如果來人不是凌志聰,咱們可以順籐摸瓜,查出誰出經營白粉,往後可以聯手。如果來人是凌志聰,則誘他上鉤,這回,就扒了他的皮。」盧林待金玉良講完電話,便向羅意濤提議,修膳計劃。
他的白臉已被陳沖打成破相了,滿口牙齒也被陳沖打掉,現在鑲成了金牙。
他說此話時,咬牙切齒,滿口金光,火星四濺,別具特色,另有風采。
「盧兄弟,有前途,好計策。大伙小心點,提防是警察來試探咱們。反正,發現不對勁,要麼馬上拔槍,擊殺對方,要麼趕緊逃走,免得落網。」羅意濤聞言,感覺有理,點了點頭,翹指稱讚盧林,又吩咐自己的一幫手上小心點。
劉金生黯然失色,想想自己無論怎麼混,都不是盧林、羅意濤的對手,心頭一陣傷感。
他欠東亞賭場的賭債不僅沒有還清,而且越欠越大了。
他現在,只能走黑道了。
否則,他一家人便會死在羅意濤的手上。
羅建成的人馬,已嚴蜜監視劉金生的老婆小孩。
金玉良與羅意濤的人馬,開始佈防、設伏,準備逃跑用的快艇,把好事、壞事都想周全了。
陳沖接到金玉良的電話的時候,是坐在出租車上,準備去市郊破爛小巷裡看看。
現在,陳沖聽完電話,則想:這個打回電話來的人,是真的毒販嗎?要是真的,他會不會黑吃黑?他是否有能力、有足夠的錢來買我的白粉?我與他素不相識,他就那麼相信我?
萬一有假,我能否安全脫身?
陳沖也不是傻瓜,沒有羅意濤想像中的那麼好騙。
他也在思索對方是否真的有誠意交易毒品?
「不過,這個人曾經打過電話給謝老闆的,估計與謝老闆是一夥的。也許還是謝老闆的頭兒。怎麼剛開始的時候,他不相信我,現在又打回電話給我?什麼意思?」陳沖掏出一支煙,叨在嘴裡,準備點火。
「先生,請不要在車內抽煙,好嗎?」出租車司機趕緊制止陳沖抽煙,怕弄髒他的車。
「對不起!」陳衝將香煙從嘴裡取下來,放回煙盒裡,心頭一陣鬱悶。
「試一下吧!反正,我只帶了一包白粉,損失了,錢也不多。可是,如果對方人多,要殺我呢?我怎麼逃?又無人接應我?我自己又沒有車。我怎麼逃?潛水?不行!那可是大海!」陳沖神思悠悠,猶豫不決起來,心裡不停地打著問號。
「唉,要是煙味在,就好了。我與他是最佳拍檔,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沒有助手,此事難辦啊,不去算了。可是,如果對方是真誠交易毒品的,我豈不是失去一個發財的機會?這可是無本生意,這箱白粉是我拾來的。」陳沖想來想去,又想起了陳桂枝。
他暗暗歎息,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先生,到碼頭了,你去西貢吧?得乘海輪過去。」出租車停下來,司機側目而視陳沖。
「不用找了。」陳沖掏出兩張百元港幣,遞與出租車司機,便提著公文包下車。
他思想苦悶,極想抽支煙,一下車,便掏出煙來抽。
他邊走邊抽煙,又戴著墨鏡,身穿柒牌咖克,很酷很帥氣,在碼頭裡,甚是引人注目。
他左右環視,生怕有人跟蹤自己,甚是小心謹慎。
「阿鳳?真的是阿鳳?這麼巧?」當他望向一艘海輪的時候,他發現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美麗倩影,不由驚叫出聲。
他激動異常,眼放異彩,滿臉紅光,驚喜交集,真想馬上上前,擁抱他親愛的黎金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