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香港飛車黨的堂主,身高一米七九,個子瘦瘦的,年約三十,手長腳長,留著很長的頭髮,染成橙黃色。
他相信羅意濤在度假村裡,絕不敢朝他開槍。
而且,他需要白粉的來源,然後高價賣給外國人。
「走,去看看。」羅意濤見狀,臉色也緩和下來。
雙方隨即走出度假村,來到山下的西貢碼頭。
謝雄兵的快艇已被金玉良的手下纏在碼頭上了。
羅意濤一躍上船,發現快艇裡血謎斑斑,腳印雜亂,卻沒有什麼線索。
「鈴鈴鈴……」便在此時,金玉良的手機響了,是陳沖打來的。
金玉良罵了陳沖一通,便掛上了手機。
「誰打來的?」羅意濤掏出中華牌香煙,取出一支,遞與金玉良,又打著打火機,為他點煙。
「不知道,陌生人,問我要不要白粉?傻瓜一個。誰會他娘的隨便答應人家要白粉呀?那不是找死嗎?」金玉良吐了一口煙圈,很是苦惱。
他不僅一箱美金打水漂了,還惹火燒身。
此案如果不破,他想羅建成是不會放過他的。
要是以前,他可以不當羅建成是一回事。
但是,現在羅建成認祖歸宗了,他竟然是賭王何三金的私生子。
何家財雄勢大,惹不起啊!
「不!羅總以前的一個手下,一個吃裡爬外的狗東西凌志聰,也於當晚在澳門三號碼頭失蹤,跟蹤他的兩名兄弟慘死於集裝箱底下。很有可能,凌志聰勾搭上了謝雄兵,兩人聯手劫走了白粉及美金。你試試,撥回電話,讓那個人到西貢碼頭前來面談。」羅意濤精明過人,聯想到吳委實的兩名手下慘死之事,便側目而視金玉良。
「不行!不能輕易妄動。如果對方是警察,咱們就完蛋了。而且,據我所知,謝雄兵並無認識叫凌志聰的人。謝雄兵……丫的,他怎麼可能背著我幹這種吃裡爬外的蠢事呢?」金玉良掏出手機,卻又放進褲兜裡,生怕陌生來電是警察聽到風聲、試探自己的。
「電話是多少?我來打。凌志聰曾經是我的手下,他認識我,我也認識凌志聰。如果此人真是凌志聰,而他手頭上又有白粉,那謝雄兵的失蹤,必然與他有關。另外,我來與他接頭。你們埋伏好。如果對方是警察,那金兄領一幫兄弟就偷偷溜走,突圍的事情,交給我的兄弟來辦。」羅意濤卻似在茫茫大海上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抓不放,並提出接頭對策。
哪怕有關白粉的任何線索,他都要抓住不放,否則,回到澳門,難以向羅建成交待。
現在,羅建成不僅高昇了,且還是賭王之子。
羅意濤感覺跟著羅建成,更加有錢途。
「嗯!試試也好!那箱美金與那箱白粉的價值合計,達一千多萬元港幣,不是小數目。」金玉林點了點頭,贊成羅意濤的提議。
「行!就選在今晚,凌晨兩點的時候。白天人多,一旦槍戰,會惹來警察。我的兄弟負責外圍並給爾等準備好逃跑的快艇,你的兄弟負責貼身警戒。地點就選在名記海鮮舫。電話嘛,還是我來打,因為你的是澳門手機,免得對方識破咱們的計劃。」金玉良略一思索,便同意羅意濤的要求,同時提出周詳計劃。
「金兄,了不起。難怪你經營毒品,十年不倒。好計策,兄弟我服你。」羅意濤聞言,翹指稱讚金玉良,不得不服,也大開眼界。
不過,還是他更陰毒些,他本來就不想打那個電話,只是故意設套,讓金玉良上當的。
「喂,你貴姓?你真有白粉?」金玉良隨即打回電話給陳沖。
「我姓呂,單名一個布字。我真有白粉。」陳沖胡捏一個名字:呂布。
「呂布?你丫的別調侃我。信你一回,今晚兩點,西貢碼頭,名記海鮮舫見。咱倆的胸前,都插一支白色玫瑰。見面時,互通手機確認。」金玉良一聽便知是假名,罵了陳沖一句,便交待見面的時間地點暗號。
「嗯!你貴姓?」陳沖應了一聲,又問金玉良是誰。
「我叫關羽,隨便你來不來,就這樣。」金玉良販毒時間長,江湖經驗遠比陳沖豐富,絲毫不客氣。
他故意囂張,好讓陳衝上當。
他說完,便掛上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