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李柔福坐下後,碧兒迅速的回到了漪房的身邊坐下,但她看向李柔福的眼神,已是帶著三分的驚疑和駭然。
她剛才奉了娘娘的意思過去試探李柔福,故意在李柔福早已僵硬的手臂上用勁,以她一個在宮中伺候人的奴婢來說,手勁之大,是宮中這些嬌生慣養長大的妃嬪們無法承受的,何況是在經過娘娘整治後的柔貴人,可沒有想到,這位柔貴人,居然厲害至此,從頭至尾,明明知道她在做什麼,居然沒有半分的波動,連眼角餘光都不曾施捨一個,這只能說明,這位柔貴人,的確是太過厲害了些!對自己也太狠了些。
宮廷之中,熙熙攘攘往來的女子,心狠手辣的不計其數,可那是對別人啊,不是對著自己。柔貴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碧兒的駭然,也正是漪房更加忌諱李柔福的地方。
可是,漪房的心裡,還是有些迷惑,李柔福從頭至尾表現出來的冷酷,她都看到了,那對名珍兒的關懷呢?
即使在碧兒李柔福手臂施壓的時候,李柔福的眼神裡,唯一顯現出來的破綻,都是朝著裡屋名珍兒躺著的地方飛快的掠過一眼,彷彿那裡面有著對她至關重要的東西,其他的,都可以不在乎!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擔憂,即便是說李柔福和名珍兒姐妹情深,似乎也太勉強了些,難道……
漪房隱隱覺得李柔福的眼神似曾相識,恍惚間竟和她在受傷時,夏桀凝望著她時一般……可夏桀的眼神那是……難道……
漪房心中一跳,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可能來,繞是震驚如探,也不禁猛地抬頭看向面前的李柔福,她的眼底,佈滿了深深的疑慮,她不敢以這樣細枝末節的線索來斷定這斷駭然聽聞,可除了此猜想,她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理由能讓兩個本該關係複雜的女子衍生出這等炙熱的關懷。
如果真是她猜想的那般,也許李柔福的請旨賜死,冷漠無雙,狠辣非常,都可以理解了。
漪房還未從自己絕對令人震驚的猜測中回過神來,就聽見了一聲輕喚。
「娘娘,娘娘……」
漪房驚覺自己出了神,失了態,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回應的看著身邊的碧兒。
碧兒知曉漪房必然是沒有聽見方才柔貴人的請求,忙在旁邊重複道:「娘娘,柔貴人請您的口諭,想要請太醫院的陳院判過來為珍貴人診治呢。」
漪房沒有做聲,眼神流轉在李柔福的身上,這一次,漪房終於看到這個從進宮第一日就沉穩如山的女子露出了一抹惶急。
漪房翹著唇,她的猜測固然是驚世駭俗,可她的身體裡,畢竟裝著一個從現代而來的靈魂,在她的心中,這件事,只要給她稍微一個緩衝的時間,就能很快的接受。
而在她接受了這個猜想的時候,李柔福這樣的惶惶,卻更加坐實了她的懷疑,這樣的轉變,讓漪房瞬間抓住了最關鍵的地方,主動權,悉數回到了她的手裡。
和敵人交手,最怕的不是敵人的強悍,而是摸不清楚敵人的意圖啊,一旦底牌揭開,就是最佳的反攻時機。
所以,漪房不急,她就那樣用閒散的眼神望著李柔福,偶爾看看這殿中四周華麗的建築,半晌半晌後,李柔福終於忍不住再次開了口。
我這是很困惑,其實我後台沒有顯示重複的,但是訂出來居然是重複的,很抑鬱,最近也實在是太倒霉了些,昨天重複之後直接就更不下去了,真是倒霉到喝口涼水都塞牙,現在都沒想通怎麼會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