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覺得自己被方雪這個小三兒朋友鄙視了,可是慧更寧願保持現在的心態和處境,也不願意在不愛的男人身上找到所謂的慰藉。
無意中,路過一間網吧時,慧在門前停滯了下來,看著網吧裡玩得起勁兒的年輕人,她下意識地一個個地看著,也許青悠然也在他們的行列之中,網吧裡,玩這種遊戲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看起來三十餘歲的。
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慧走了進去,在一個角落裡坐了下來。
進入了遊戲,玫瑰已經一百零五級了,想必是昨夜,青悠然在慧下線後,又繼續跑環了,他真是個有恆心的男人。
玫瑰很幸福……
慧放鬆了一下心情,開始跑環,青悠然不在,一百環以內還好,一百環以外,環怪就殺不動了,每次都險些去見了小白。
在此期間,香奈兒又來騷擾了她幾次,還是讓她離開青悠然,三個月後的夫妻服戰,由她來取代慧的位置。
那個女人為了青悠然,甚至不惜和玫瑰談起了交易,讓出青悠然,玫瑰需要多少錢?
當遭到玫瑰的反對時,香奈兒終於說了一句讓慧無言以對的話,她說她知道青悠然不是以前的青悠然了,但是為了情感的寄托,為了以前的那份感覺,她要和玫瑰死拼到底,直到將青悠然再次搶回來。
慧從來沒有懷疑過香奈兒的實力,假如她極力的爭取,不斷地主動討好,青悠然會不動心嗎?愛情是由好感轉化而來的,誰也不能保證這份好感會不會發生轉移,畢竟這個世界上能引起你好感的人,數不勝數。
但是玫瑰絕對不會示弱,現實的婚姻失敗了,虛擬世界裡的一定要捍衛!
網吧裡有男孩子在吸煙,慧的嗓子無法忍受了,不斷地咳嗽著,當慧打算離開網吧的時候,青悠然的頭像亮了。
【私聊】等愛的玫瑰:玫瑰差點被壞怪殺了,我也差點被嗆死了。
【私聊】青悠然:我以為你會不在……我來幫你。
青悠然又出現在了玫瑰的面前,玫瑰覺得心裡一下踏實了許多,愜意地跟隨著他的身後,突然有種很自豪的感覺,他是大俠,他是玫瑰的老公,也許有一天,是慧的守護者。
想到了這裡,慧突然臉頰很紅,因為她又無恥地想到了那個夢境,假如她見到了青悠然本人,他就如虛擬世界裡的男人一樣呵護備至,慧會不會像夢中一樣,沒有推脫,沒有膽怯,有的都是熱情,甚至忘記了澤……
僅僅又跑了一百環,青悠然就提出要替玫瑰接著玩,玫瑰昨天睡得太晚了,應該早點去休息。
【私聊】等愛的玫瑰:我在外面的網吧。
【私聊】青悠然:那就更應該早點回家,不要等天黑了。
青悠然無時不刻地在關心著玫瑰,可是他哪裡知道,慧的家裡,有一個慧最不願意面對的男人。
離開了網吧,慧買了個冰欺凌,吃完了,擠上了公交車,回家了。
剛到了家門口,物質女的電話又打來了。
當慧聽完電話後,無力地坐在了家門口的樓梯上,老蔡的妻子不是玩什麼苦肉計了,而是真地死了,因為方雪的出現,老蔡左右為難,她精神崩潰,拔掉了針頭,從醫院病房的窗口跳了下去。
慧渾身發抖,大聲地尖叫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入房間的,她看見了澤,她躺在床上,當慧的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慧聽見了澤的聲音,澤在和方雪說著什麼,說完了,電話關機了。
「婚姻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對不起……」
「男人對性愛感受的渴望,會超過理智嗎?」
「慧……」
慧沒有再打遊戲,她覺得頭痛欲裂,感冒的症狀越來越嚴重,吃了點藥之後,她甚至沒有吃晚飯,就一覺睡到了天亮。
一早醒來後,慧走出了房間,發現客廳裡很整潔,洗手間也收拾過了,廚房裡傳來了嘩嘩地水聲,澤正在做飯,他看起來不像是房客,更像這個家的保姆。
慧猜想,昨天她在門口一定嚇壞了他了,就算再無情,慧曾經是他的妻子,三年的伴侶,慧知道澤沒有老蔡那麼無情,假如老蔡能像澤這樣……也許她不會選擇死亡。
雖然慧很難受,吃完了中午飯之後,她還是去見了方雪。
老蔡妻子的死,對方雪觸動很大,她親眼看見那個女人發瘋一樣地消失在了窗口上,似乎突然之間方雪覺得她沒有那麼深愛老蔡,一直以後就像戰爭,沒有一個士兵想在戰爭中打了敗仗。
當對手很容易地敗下陣來的時候,那種爭奪的趣味性就沒有了,老蔡的妻子和慧,都是很容易被打敗的對手,可是在婚姻觀上,老蔡的妻子賭得太狠,以至於沒有了後退的餘地,慧僅僅比她多了一份期待。
「我徹底和老蔡分手了,他說看到我,就看到他妻子跳樓時流出的血,他覺得坐立不安,所以不能接受我。」
「然後呢?」
「他搬走了,車也要走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真徹底,老蔡的坐立不安是因為恐懼,可憐女人的死亡換回來了什麼?只是老蔡再換一個讓他不會感到坐立不安的女人而已。
慧覺得自己很偏激,她竟然為方雪感到慶幸,離開了一個不安全的男人。
「你說人死後會有靈魂嗎?」
方雪突然問了一句,將慧嚇了一跳,頓覺脊背發涼,都說人的思想是物質的,既然是物質就會有一個存儲空間……老蔡妻子的靈魂在哪裡?
慧堅決的否認著,卻沒有一點底氣,雖然她是個唯物主義者,但是在這個事件中,總覺得有點和方雪曾經密謀的嫌疑,看到方雪害怕,就像看到所有小三兒發抖一樣。
「一個小三兒的下場……」
慧真不是有心的,但是她卻說了出來,有種在別人傷口上撒鹽的卑鄙行徑,慧說完就後悔了。
方雪不能夠理解慧的意思,甚至氣惱地拍了桌子,說要和慧徹底決裂,沒有一個朋友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的涼話來,只有白曉慧這麼直接、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