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收了攤位,剛要離開,青悠然出現了。
似乎是自發的,大家將附近道路讓開了,喧鬧瞬間凝固了。
【當前】青悠然:虛擬的青悠然和現實的青悠然是否是同一個人,那麼重要嗎?玫瑰。
【當前】等愛的玫瑰:???
【當前】青悠然:無論現實如何改變,我都是青衣飄飄的青悠然,唯一不能做到的,就是將別人的愛情繼續。
【當前】等愛的玫瑰:……
僅僅是那樣的幾句話,一切都釋然了,他不是以前的青悠然,網絡的虛幻下,坐在電腦前的是另一個人,她該相信他嗎?玫瑰恍然地看著這個青衣男人了,他還是那麼誠懇,一日既往款款深情,是的,她相信他,也許是香奈兒找錯了人,她只是在尋找一份情感的依托而已,真正的青悠然早已棄她而去。
當場的人一片嘩然,議論紛紛,不知道是誰青悠然無情負心,還是玫瑰輕信他人,混亂的屏幕,玫瑰不想再看了,
青悠然騎著獅子走到了玫瑰的面前,此時更顯風度翩翩,他說的是對的,虛擬的背後,卻是不同的兩個人。
【當前】青悠然:上來。
玫瑰仰望著他,那一句「上來」如此地熟悉,具有著絕對的感召力,玫瑰機械地跳上了獅子,隨著青悠然消失在了長安大街……
慧又喝了一口啤酒,不明白為何青悠然不早早地撇清這層關係,而讓大家這樣地誤會他?
世界裡香奈兒仍舊在哭訴著,青悠然至今也沒有在世界裡聲明過自己的清白,當玫瑰詢問他的時候,他只說了一句。
「有時候解釋是徒勞的,失去了信任,什麼都變得沒有意義,青悠然的存在,是香奈兒的唯一希望,她不會放棄的。」
可憐可悲的女人,慧輕歎一聲。
一場鬧劇結束了,玫瑰還是魔教第一夫人,罵聲依舊繼續著,那對於玫瑰和青悠然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當前】青悠然:玫瑰,希望你能一直堅持自己的信心。
【當前】等愛的玫瑰:對於太過善變的,信心沒有用。
【當前】青悠然:也許那種善變背後的東西你並沒有瞭解。
【當前】等愛的玫瑰:無論浮於表面的還是背後的,實質都是變了。
曾經的一份信心被打破了,現在玫瑰能夠堅持的也僅僅是自己的原則了,青悠然又怎麼能理解玫瑰的心。
世界裡仍舊在盡數著青悠然的無情,香奈兒的癡情,玫瑰的賤情,當然,遭到謾罵的多半是等愛的玫瑰。
玫瑰猜想,香奈兒下一步要找青悠然了,不知青悠然會怎麼處理這層關係,畢竟那是個癡情的女子,無法在現實中找到的,發洩在了虛擬的世界裡。
【當前】青悠然:我帶你去掃怪……
那是一種虛擬世界裡的發洩方式,青悠然似乎很瞭解玫瑰現在的心情,或許他的心情也不像看起來那麼釋然,玫瑰欣然接受了,她此時確實需要一件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青悠然開始沉默不語,他搖動著法杖,群怪漸漸地向他聚來,很快地,將他淹沒在怪物之中,金光閃爍,炸裂聲中,群怪倒下,新的怪物又聚集而來……
玫瑰和青悠然並肩作戰了很長時間,她覺得累了,於是下線、關機,出了書房,將最後一口酒喝掉了,看著空空酒瓶,突然覺得自己很像個酒鬼,借酒消愁,愁更愁。
當慧放下酒瓶子的時候,澤的咳嗽聲還在繼續著。
那個房間裡的男人曾經是慧的神,此時卻讓慧心中撕裂般的疼痛,她沒有辦法無視,因為他就在她的身邊,一聲聲陣痛了慧的心。
慧拿出了感冒藥和水,在澤的門前站了好一會兒,才敲開了澤的房門。
站在門口,房間裡的澤詫異地凝視著慧,他的臉色很差,良久,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慧驚訝地發現,澤的房間沒有收拾,除了床上,到處都是他們當初堆的東西,他坐在小桌子前,面前是一個銀灰色的筆記本。
「感冒就該吃藥!」慧將水和藥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就走。
澤伸出了手,拉住了慧,只是一會兒又覺得沒有理由,只好無奈地鬆開了。
「謝謝。」
「不必了,我怕空氣中有病菌傳染我,盡快好起來。」
慧說得很絕情,或者這樣更能掩飾她心中殘餘的情感,此時的慧,更加地痛恨那個小三兒,既然搶了去,為何不能好好地照顧他,她不是善於撲捉男人嗎?不是很會利用機會嗎?為什麼這樣的一個絕好得到澤的機會放棄了呢?
可以用「自作自受」來說澤嗎?可是慧的心會痛,她幾乎是習慣地,在澤生病的場合,永遠也改不了的習慣。
「生病了,就不要熬夜。」
離婚後的白曉惠說出這句話是尷尬的,但是她一定要說,因為她不想掩飾對澤的關心。
「公司項目忙,必須提前趕出來,你先睡……」
那句話說出來,就好像他們還沒有離婚,他工作完了,就會回到慧的床上,摟著慧鼾聲如雷。
慧的心碎了,她退了出去,關上了門,不爭氣的喉嚨又哽咽了,忍不住的淚倏然而下。
倉皇地衝進了洗手間,打開了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掩飾了慧的傷感,她吸了下鼻子,看著鏡子中自己,她還能堅持下去嗎?為什麼會這麼難,這麼痛?
慧的頭抵在了瓷盆上,耳邊除了水聲,什麼也聽不到了,足足有十幾分鐘,她抬起了頭,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慧睡意全無,她的眼前都是澤咳嗽、憔悴的樣子,揮之不去。
是否有一個女人,可以這樣輕鬆地拋棄原來的深厚感情,不在乎前夫的存在呢?何況她還是一個剛剛離婚不久,無法從突然破碎的情感中恢復的女人。
女人的心也只有女人才懂……
失眠的夜就是漫長,慧中間上了趟洗手間,澤房間的燈還在亮著,她回到臥室後,盯著自己的房門,忍不住又起來看了幾次,燈仍舊亮著。
這樣一直折騰到了天亮,慧才哈欠連天地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