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下意識的抬起了頭,看了一眼八樓的陽台,澤已經放下了電話,似乎向她的方向張望著,他發現了樓下的慧,使勁的衝著她搖著手,接著他的身影在陽台上消失了。
慧可以選擇攔住一個出租車,然後痛苦流涕的消失在澤的視線裡,讓他驚慌失措,也可以選擇飛快的狂奔,讓空氣的悲傷感染到澤,澤會痛惜,會懺悔,她在同情中挽回屬於她的婚姻。
白曉慧是白癡,一點也不假,她什麼也沒有做,竟然在馬路牙子上坐了下來。
一個懷孕三個月的女人,加上眼淚和歇斯底里,一定會博得大多數人的同情,包括澤,可是那一刻她就想看車河,看星星,看月亮……所以說她是傻瓜加白癡。
慧聽見澤在她身後大口的喘氣聲,他一把將慧從馬路牙子上拉了起來,擁入了懷中。
「你要去哪裡,不行,不能走……」
「我穿著拖鞋呢……」慧覺得那擁抱快讓她窒息了。
愛的深度和擁抱的緊密度,是不是成正比呢?如果是,那麼說澤現在深愛著她?
沒有理論依據,慧要瘋掉了。
澤看了一眼慧腳上的拖鞋,才放了心,他仍舊不肯放開慧,拉著她的手向樓裡走去,期間他的電話一直滴滴的響著,短信炸彈,據說那是一種病毒。
一夜無眠,早晨的時候,破天荒的,澤在做早飯。
餐桌的兩頭,他看著慧,慧看著他,真的很陌生。
「我去朋友家裡住一段時間,我需要一點時間,一天,就夠了。」在他開口之前,慧先開了口。
「哪裡也別去,我會處理好的。」澤拿起了餐具,臉上的肌肉是僵硬的。
「處理好,還是繼續下去,你已經是別的女人的男人了,不是我一個人的了,你讓我當什麼也沒有發生,在這裡等你嗎?我是姓白,可不是真的白癡。」
慧用高分貝的聲音喊著,喊完了,她的氣都上不來了,猛的端起了粥婉,大喝了一口,那滾燙讓她張大了嘴巴。
「你看你,都不會照顧自己……」
澤將慧手裡的婉拿了下去,讓她把粥吐在了他的手裡,他還是那麼的斯文、心細,怪不得那個小妖會喜歡他,不介意他有了老婆,就算是木頭都被感動了。
她的澤是花心的嗎?如果小妖喝粥嗆到了,他是不是也會溫柔的敲著她的背,讓她把粥吐在他的手上。
不行,慧不能當什麼也沒有發生,事實是,她的老公出軌了。
澤有個壞習慣,吃飯的時候將手機放在飯桌上,現在這個習慣仍然保留著。
此時電話響了,它放在距離慧和澤分毫不差的中間位置上,慧在澤拿到它之前,搶在了手裡。
慧不曉得自己是不是昏了頭,她做了一個最齷齪的動作,按下了按鍵,將電話放在了耳朵邊。
「我在你家樓下,現在要見你,為什麼要分手,你還是愛我的,我相信我的直覺,你下來。」
千戀小妖嗎?找上門了。
這是發現澤出軌後的第二天早上,真實的小三兒出現了。
慧拿著電話,衝到了陽台上,向樓下張望著,一個女人在樹蔭中來回遊走著,慧的那對近視眼,雖然不嚴重,卻一點也看不清她。
慧返回了飯桌上,澤已經不見了,他的電話效果一直不是很好,近距離就可以聽見電話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