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離夜,你在猶豫什麼,難道這丫頭竟沒有你那顆心重要?沒有你權傾天地重要嗎?」蛇王的手,又分毫不差地落回到小小脖頸的動脈上,這一刻,他眼中玩意褪去,有的只是昭然若揭的野心,與沒有休止的貪婪。
「丫頭……」望著她略顯蒼白,但又高傲不肯屈服的小臉,男子心如刀絞,連呼吸的力氣似乎都被抽空了一般,他是在猶豫,可是他真的不是不捨得那顆能啟用萬魔之力的心,而是,他不想見到六界大亂,生靈塗炭的場面,他心裡清楚,自己的那顆心暗藏著多大的力量,如果被蛇王拿去,必會造成天上地下瀰漫上一片死亡之氣。
「大壞蛋,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的了他,我在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那麼重要,沒看見我脖子上的傷口嗎?就是因為今天我傷了他的寵妾,受到的懲罰,你不要妄想,他會為了我而乖乖臣服於你,那樣,他就不是我心中的王了。」努力隱忍下眼角的淚,小小想都沒想,便一口氣說下了這些,或許在她的心中,這個男人已經太重要了吧,或許她只是不想虧欠於人,不希望,有人會因為自己而死,總之,她還懵懂,愛情在她的心中,還沒有那般真切。
她不知道,沒了心,孤離夜會不會死,但她感覺得到,那東西真的很重要,不僅對他,所以她並不奢望,他會以此交換,她想,或許自己可以逃生吧,或許的或許而已吧……
「丫頭……」一種無法言語的痛在心口泛起,男子的話哽咽在了喉嚨中,萬般疼惜與自責盡容與眼中的猶豫與無奈。
他,一直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可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無能,無能到連自己心愛的丫頭無法保護得好。
「不重要?是嗎?真的不重要?」男子帶著探究的眼神看向身前的女子,一手仍舊牽制在小小的脖頸上,而另一隻手已經順著她纖細的腰身,滑動上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徘徊於她的柔軟上。
「你以為這樣,就會激怒他嗎?放心,他不會,他絕對不會,要麼殺了我,要麼放了我,不過,我相信,如果我死,他也不會讓你活著。」一陣陣酥軟的感覺順著身前柔軟而傳散開來,可小小只是咬著唇,一聲不啃,清澈明媚的眸子裡不再是稚嫩的依賴,而是填滿無懼的堅定,那樣的話,絲毫不像是從她的嘴中說出,或許,在她身體裡,還隱藏著另一個自己吧。
無論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其實她都懼怕死亡,前所未有的懼怕,生,有著太多的眷戀,所以她不想死,只是她始終堅定一點,她信他,無論他的選擇如何,她都相信。
「哼,重不重要,總是要試過了才知道,丫頭,不要看輕了自己,你這銷魂的小味道,足夠讓六界的雄性為之神魂顛倒……」男子的眼中帶著說不出的邪魅,說話間,已經將小小的臉搬到了自己的眼前,冰涼的薄唇霸道地覆在她柔軟馨香的唇瓣上,而那只帶著指套的手,仍舊還死死掐在她的脖子上,孤離夜有多少能耐,他不是不知道,所以,對於他,自己必須分外小心。
「住手,放開她,本王就要讓你帶著你要的離開,否則……」那樣的一吻化成心頭最猛烈的撞擊,呼吸的節奏忘記了一拍,緊皺的眉壓制了太多的東西。
只要她平安無事,剩下的,他願意一人承擔,哪怕面對的即將是天崩地裂,他亦願意為她撐起。
「呵,看吧,丫頭,果然,你在他心中,重要過一切……」男子語氣輕蔑中帶著一抹得意,卻沒有罷手的意思,唇再次壓下,她的味道真的很美,他哪裡捨得這麼快放手,鬼使神差,連自己都無法克制,望著那美若櫻花的粉唇,他就那般無所控制地壓了過去。
「放開她……混蛋……立刻放開她……」男子的話好似由火山中爆發出來一般,帶著動搖山河的力量,手,緊握成拳,修剪整齊的指甲深入掌中,卻全然不知疼痛,若不是估計那只利爪正卡在小小的要害之上,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發瘋的事情。
一手扣在她的頭後,一手依舊掐在她的動脈之上,撬開她皎潔的貝齒,舌向著裡面肆無忌憚地遊走,勾纏,酥麻的感覺一陣一陣,男子的眸子警覺地盯在孤離夜的身上,微微揚起的嘴角訴說著他此刻的快意,出乎意料,她的味道好到讓他不捨得放手的地步。
心,他要,人,他也要,連人帶心一同帶走,瞥見她如水般柔媚的眸子,他竟有了這樣的想法,連自己也是為之一驚。
「染風,本王的心,你是不想要了嗎?」見蛇王遲遲不肯放手,男子的眼底染上嗜血的殘酷,手握得更緊,殷紅的血液順著指縫之間流淌下來,滴落在碧翠的草地上,綻開一朵朵妖冶的花朵。
孤離夜心頭思緒萬千,恨不得衝上去一把,將她帶回自己的懷中,然,他不能,他清楚地看見,只因為自己的一句催促,女子脖頸上的白色紗布上又染上了新的紅。
無阻,落寞,第一次來的這麼徹底,他高傲一世,如今卻如此低微,低微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強行拉入別人的懷抱。
聽著那焦急痛心的叫喊聲,蛇王突兀的快慰起來,更加不捨放手,加深的吻豈不忌憚,恨不得將她揉入身體之中,讓孤離夜傷痛至死,他就是喜歡這樣,喜歡這樣把別人的尊嚴踩到腳下。
舌尖不著痕跡地微微用力,那些曾學過的東西,在那一吻剛剛落下時,便傾數被從記憶深處調動出來……
媚術!沒錯,她還記得,那一次,她的跌落,便換來這個她根本不想去接受的本領。
丁香小舌緩緩攀上他的舌間,柔中帶媚的眼,足夠讓所有人淪陷,她不要讓他為難,她要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