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廳堂內,各色妖魔紛紛圍觀過來,蛇王張開雙臂,嘴角挑起一邊,陰柔邪魅地直視著向自己走過來的緋衣小丫頭。
「呵,怎麼,小丫頭,還沒給人寬過衣帶?」見小小站在自己身前,手足無措,不知先從哪裡下手的樣子,蛇王的目光有意打在孤離夜的身上,調侃不羈地笑道。
「沒。」小小倒也誠實,直接搖著小腦袋回答道。
「那我來告訴你,要先把腰帶解開……」無盡的得意在眼底劃開,男子的目光落明明落在孤離夜的身上,卻一伸手,將毫無準備的小小拉入懷中,寬厚的手掌包裹著她的媃夷,放在自己金絲繡邊的腰帶上。
「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小小心下一驚,急忙向後退,卻無退路。
「哈哈……快看啊,快看,那丫頭害羞了……」
「是啊,是啊,小臉都紅了……」
旁邊那群不知死活的賭鬼,一見到這樣活色生香的場面,自然是開始起哄,大笑的,打口哨的,躍躍欲試,想要上前的,層出不窮。
而孤離夜的忍耐亦是達到極限,漆黑的眸子,蔓延開毀滅天地的暴戾,陰寒之色,已經掩蓋了原有的色彩。
「染風,把她放開!」再也顧得不得其他,男子一字一字地說道,陰鷙的眸子好似盛裝著來自地獄的千年凶靈,狠狠地盯著對面的男子,心中掀起一種想要將他碎屍萬段的衝動。
「你認識他?」小小不解,轉過頭去,看著那個因暴戾之氣而掩盡溫柔的男子。
「小乖乖,他不但認識我,而且我們還是老朋友呢。」男子頭低了下來,靠在小小的臉邊,故意將炙熱的氣體撩撥在她的臉上。
「染風……」一掌下去,眼前的綠玉賭桌被拍得個粉碎,男子的胸口積壓的怒氣足夠讓他將整個賭坊給摧毀,可是他知道小小還在他的手上,他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哈哈……小乖乖,你的家丁生氣了。」雙手禁錮住她的腰身,小小給蛇王緊緊地攬在懷中,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一點。
「染風,你到底想怎麼樣?」周邊那些看熱鬧的魔一看這陣勢不好哦,紛紛逃竄,孤離夜一身長袍,立於滿地碎片中,週身籠罩著一層厚厚的暴戾之氣。
「我想的,你自然知道!」
「孤……」
小小剛好呼救,就感覺身子一緊,已經被男子將頭扣在胸膛上,飛出窗外,一道藍光過後,孤離夜也緊忙跟了上去。
「染風?染風不是蛇王的名諱嗎?」三人離開後,那些躲起來的魔才磨磨蹭蹭地鑽了出來。
「那個蛇王,那另一個是……」想到剛剛那個男人的冷傲之氣,幾個魔便不寒而慄。
外面,晴空如洗,山坡之上,綠草如茵,放眼望去,紅綠相間中,竟是大片大片的曼珠沙華。
「染風,你真卑鄙,你剛剛說過,輸了就放過她的。」三人幾乎同時落在地面上,孤離夜並不敢上前,只是站在離蛇王五米開外的地方,指著蛇王,怒斥道。
「豹君,你的記性還真是差啊,本王只是答應你,若你贏了,我就召喚出九足花蛇,可並答應過你別的。」男子笑得陰險,只是一個口哨過後,立刻有一隻只有指甲大的小蛇從小小的腳下爬了出來。
「那,那是什麼?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微微側首,望著那從自己身體裡出來的東西,小小大驚,更是迷惑不解。
「丫頭,別怕,他不敢傷你,回去再和解釋。」見小小擰著眉角,略顯害怕,孤離夜心頭一軟,連忙柔聲安撫道。
「小乖乖,本王不是不敢傷你,是捨不得傷你,呵呵……」男子眼底的笑意帶著極致的寵溺,一手攬住她纖柔的腰身,一隻手順著她平坦的小腹滑摸到那飽滿的堅挺上,用力一捏,小小的立刻哼出聲來。
「嗚嗚……混蛋,惡魔,你不要碰我,不許碰,把你的髒爪子拿開……」小小疼的差點流出眼淚來,手腳不安分的掙扎,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使不上絲毫的力氣,只能將求救的眼神向孤離夜望去,可是,是他,是他把自己推向這個男人的,他會救自己嗎?小小並不是自己剛剛遭受了怎麼樣的生命威脅,自然而然的誤會了孤離夜。
「染風,如果,你不想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就立刻放了她,你再敢碰她一下,本王要你整個蛇國從此滅絕於天地之間。」身後三千華發恢復了原有的色彩,張揚飛舞,冰魄色的眸子滿滿的都是毀滅的怒火。
他孤離夜的女人,任誰都碰不得,更傷不得。
「哼!豹君,好大的脾氣,本王還怕了你不成,動用魔界的力量,你何止能滅了本王一個小小的赤焰國,就算是登上魔尊之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首先是你要真的捨得了這個小可人,哈哈……」又是狠狠的一把,將小小的整個柔軟包裹在了大大的手掌中,孤離夜笑得無比酣暢。
「找死。」男子半瞇著危險的眸子,咬牙切齒,手掌下凝聚起一股極大的力量,使得周圍的花花草草都跟著颯颯作響。
「孤離夜,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本王雖是憐香惜玉,但更在乎自己的性命,交出你的心,本王就將她完好無損地交換給你,否則,本王真不敢保證,會不會一個失手,做出點什麼。」說話間,男子的五隻手指上竟然突兀地長出五更尖銳的鐵甲套,離開女子的柔軟,向上攀去,停留在小小的脖頸處的動脈之上,只要那手指一個深入,小小便會立刻當場斃命。
「不要傷害她……」看著小小臉上倔強的隱忍,孤離夜心頭一痛,下意識地上前一步,伸出手去。
「別過來……」男子的鐵甲微微在遠離動脈的地方深入,紅色的印記立刻順著白色的紗布蔓延開來。
「疼,好疼……」小小倔強地忍著將要哭出的眼淚,本能地呼出口來,鑽心的疼痛,讓她擰緊眉頭,也不知道今天是她的什麼倒霉日,一天之中,竟然兩次被人持戒要害,生死只在一線,難道注定,她今天必有一劫?可是,她信他,沒有緣由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