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給曾玲送蛋糕過去,她給我說,她老公的一個朋友,常駐北京,也是因為長年兩地分居,男的在那邊找了情人,他們都知道,就瞞著他老婆。
她們有時在一起打麻將時,他老婆還在誇他,又寄錢回來了,還天天給她打電話,肉麻得不得了。
她們幾個都不好說,天下人都知道他老公早已出軌,就她還蒙在鼓裡呢!
可管人家的事幹嘛,既然她老公都不說,她們又何必多嘴,況且她這樣也未嘗不是好事,至少她現目前,還覺著幸福。
如果有一天,他老公準備攤牌的時候,他們的緣份就盡了,又或者他老公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想法,家花野花都同時香著,他就做個快樂逍遙的男人,沒準他還真把自己當皇帝命呢,不過有些老婆就算知道男人在外面養著情人,只要按時往家寄錢,對家還負起責任,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曾玲的話,有意無意的提醒著我,秦成風是有前科的,現在又沒了約束,天涯海角,多浪漫的地,搞不好又生出一場風花雪夜來。
我打了個急凌,這何嘗不是我擔心的?
他在家的時候,還能天天回家,至少看不出有什麼不好的端倪,這要天高皇帝遠的,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管住自己?
我經常會在晚上的11點多鐘給他打電話,打電話時,我會把電視調成靜音,去追察電話那頭的蛛絲馬跡,每次我都會緊張得聆聽,哪怕一個微弱的呼吸,我都想要捕捉到,可是,並沒有任何的發現。
難道是他也知道我的用意?在接聽我電話的時候,讓所有聲音,都關成靜音?
他接我電話,也從最初的興奮,慢慢蛻變成應付,這,我是能聽出來的,有時甚至不耐煩。
我很敏感,他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他真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只有跟箏兒通話時,他的語氣是愉悅的,充滿了慈愛,還會學用兒童的聲音跟女兒對白。
我那時甚至羨慕箏兒,能讓他的聲音,變得這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