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三亞回來,我沒有告訴他,我會去接他,我只想給他一個驚喜,因為是他的生日,我們可愛的女兒箏兒親手做了一張畫滿希望的賀卡,上面是爸爸,媽媽,牽著她的小手,向著那紅艷的太陽,4歲的她喜歡畫太陽,她說爸爸每天都生活在有太陽的地方,女兒用稚嫩的筆,畫出她的願望,我們一家三口,一起生活在常年都有太陽的地方。
箏兒小小的心靈,過早的承受了我們分居兩地的現實,箏兒3歲那年,他就被派駐三亞,逢年過節才回重慶,每次回來,女兒都像過年一樣,我有時非常不解,她跟爸爸聚少離多,卻有著如此深摯的依戀,他說那是因為至濃的血緣,就算天涯海角,也不能阻斷血緣的牽連,他也是深受著寶貝的女兒,有著天使一般的臉龐,和雪瓷般的肌膚,這點遺傳了他的優秀基因,就算在三亞的烈日下,也不曾被曬黑。
我開車前往機場,兩旁的樹黃了葉子,被風捲起,又飄灑的不知要落往何處,秋天清冷的掃進我眼裡,我竟感到些寒意。
箏兒興奮的在車上一直唱歌,她在練習那首英文的HAPPYBIRTHD,做為迎接爸爸的禮物。
機場穿梭的人流,將要起飛,或已降落,帶著一身的風塵,在這裡走過,不知會否成為人生中的一個記憶,但我清晰的留住了這個在機場的記憶,2006年10月1日,國慶節,他的生日,他曾以自己的生日為榮,全國人民都歡慶的日子,是他的生日。
我的眼睛有些疼,卻不是灰塵迷離了我的眼,遠處注視的方向,是我的老公在人群中的身影,他1米8的個頭,很醒目的在40米開外,抓住我的視線,但我沒有叫他,因為我看見了我曾經夢中有過的一幕,一個女人挽著他的手,親密無間。
那個女人,我有些頭暈,是她,沒錯,莫雪菲,10年前,我的情敵,5年前再次成為我的肉中刺。
他再一次欺騙了我,她從未曾走遠。
我無法抑制將要蔓延出我喉嚨的怒火,拉著箏兒,憤然離去。
箏兒矮小的身子,被人群擋住,並沒有看見爸爸,我也不想讓她看見,那刺痛我心臟的一幕。
我只告訴她,飛機晚點了,爸爸可能要很晚才到,我們回家再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