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漪等不到秋離澈回來已經再度睡去,她渾身發燙極度的不舒服,因此一直往石壁上蹭,石壁的冰涼感只是讓她短暫的安靜了下來,可是依然不能滿足她。
她扭動著身軀,滾到了什麼地方,冰涼的感覺讓她再也不想移動。
秋離澈帶著藥材回來的時候,竟然看見文漪躺在一探小水窪裡,臉上全是髒水,衣服也濕了大半。
真是一個邋遢的女人,秋離澈扶起她,看來她是燒糊塗了,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就躺了下去。
全身都是髒,真是不知道到要從何下手,秋離澈托著她的腿彎想抱他起來,文漪似乎也感覺到了,竟然主動伸出手勾住秋離澈的脖子,小腦袋也鑽進他懷裡。
他胸膛的溫度似乎比自己臉上的溫度要低,埋首進去,文漪竟然捨不得鑽出來了。
她的小臉一直在秋離澈的胸膛蹭著,一絲絲的撩撥著他的情*欲。
「安靜些,否則本王不再管你了。」
也許是潛意識的聽到了他的話吧,總之文漪真的安靜了下來,像一隻溫順的貓躺在他懷裡。
見懷裡的那一團真的安靜了下來,一抹滿足的笑容爬上秋離澈的嘴角,她生起病來還是挺可愛的,不似從前那般聒噪。
計劃會到這裡來,所以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只是沒有想到文漪會生病,所以藥物什麼的是不在計劃內的。
秋離澈生了火,讓文漪靠在自己懷裡。
掃了她一眼,秋離澈皺皺眉頭,動手解她身上的衣物,真是一個大麻煩。
解開外袍,她雪白的肌膚立刻裸*露在空氣中,秋離澈克制著盡量不去看她的身體,只要給她換上衣服就可以了。只是,指尖無意的碰觸卻讓他興奮不已,有種再也不想放開的念頭。
收回手,他趕緊給文漪套上自己的外袍,動作迅速而麻利,唯恐再看下去他會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突然想到了什麼,秋離澈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臉頰微微泛紅,他還是一把拽下了文漪貼身的小肚兜,又趕緊將外袍給合上。
這個女人,到底是在水裡躺了多久,連貼身的衣物都濕透了!
今晚好像注定了秋離澈一低昂要扳著一張臉。
他好不容易給這個髒女人換了衣服,可是下來藥藥怎麼辦呢?
他沒有可能在這裡給她熬藥的,況且這裡也沒有這個條件。
紅色的火光照印在她的臉上,她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上翹,很好看的弧度。小巧的鼻子下面是她微張的小嘴,如桃花般乾淨。
秋離澈把自己的視線從她唇上移開,手探上她光潔的額頭,如果非要等她自己醒來、自己吃藥,好像不是最明智的方法……
秋離澈瞪了她一眼,很不情願的抓起藥草,機械的塞進自己的嘴裡,重重的咀嚼,沒動一下似乎動能聽到上下牙齒摩擦的聲音。
今天,他竟然為了這個女人做這樣的事情。咀嚼的差不多了,他很憤恨的捏開文漪的下顎,如果不是要餵她這該死的藥他是很樂意用舌頭代替這隻手指的。
這草看起來長得有模有樣,為何咀嚼起來竟然是這種味道,該死的是剛剛餵進這個女人的嘴裡,她竟然給他全數吐了出來。
他都沒有吐出來的,她又是憑什麼!
而且她還把這團東西吐在他的衣服上……
「文漪,你最好給本王吞回去!」秋離澈一個人憤憤不平,只可惜文漪是在是暈了過去,否則秋離澈也不用一個人在這裡唱獨角戲了。
真想讓這個女人把吐出來的給吞回去,但是目前為止她還要靠自己來喂,想到這裡,再大的怒氣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秋離澈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這一次說什麼也要讓她吞下去,如果再浪費了他要去哪裡弄這麼多的藥草來。
果然,是所有的人都受不了這藥草的味道,她再一次的試圖著把這藥草吐出來,但是,文漪,你認為本王會給你這個機會麼?
秋離澈舌尖用力,雙唇堵著文漪的,硬是把藥抵進了她喉嚨裡。
到底是花了多長時間才把所有的藥給她餵進去,這個過程又是費了多少力氣,秋離澈沒有辦法估計。只是,一有時間合眼他就睡了下去。
這個夜晚有些冷,但是摟著她的身子兩人相互取暖,秋離澈很快就睡著了。
可是,生病的文漪是極度不安分的,或許是平日裡一再壓抑著自己的感情,所以病的時候、意識模糊地時候才會做回自己。
最近,很委屈,一直都想好好哭一場,可是,一切都不允許。然而,現在不同了,這是在夢裡沒有人會來打擾她。
所以,聽到自己的胸膛發出嚶嚶的哭泣聲,秋離澈睜開了他慵懶的眸子,確定了是懷裡的這個小女人在哭泣……
她之前的所有不是全都湧現在他腦海,她敢對他大聲說話,是個髒女人不說還把自己親自為她準備的藥材吐出來,現在竟然還打擾自己睡覺。
異常的煩躁,這個可惡的女人難道就不能安靜一下下嗎?
把她的頭狠狠地按進自己的胸膛裡,天,誇張的是他覺得自己的胸膛都抖動了起來,她到底是哭的有多大力。
推開她!推開她!心在叫囂,可是,胸口都被她的眼淚打濕了一大片,她到底是在傷心什麼。
抬起她下巴,手上濕漉漉的感覺,真是哭個沒完沒了。
黑夜裡什麼都看不見,摸索著擦去她的眼淚,秋離澈輕柔的將文漪揉進自己的懷裡。
「哭什麼呢?好好睡覺不好麼?」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他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哄她。
他的話像是有魔力一般,文漪真的乖乖的安靜了下來,伴隨著他手上規律的動作文漪的呼吸也變得穩定起來。
可是他的聲音一消失,她嚶嚶的哭泣聲優不絕於耳了。
放在她頭上的手指收緊了,髮絲纏繞在秋離澈的指尖。
「本王的耐心有限,你若乖乖的睡覺便一切安好。」奇怪,當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來的時候,文漪又一次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就好像從來沒有哭過一樣。
所以,整個上半夜,秋離澈就一直在說話,倘若他停下來,某個女人就開始哭。
雖然每次秋離澈都會說叫她安靜下來的話,如若不然的話就把她怎樣怎樣,可是,人家正在昏迷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就算文漪再次哭起來,他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好吧,那就認了吧,反正明天醒來她什麼都不會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