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宵清夢殤千年 春色正濃,奼紫嫣紅迷人眼。 第三百二十六章 恨不得她死去!(金牌加更)
    雖然皇上宇文治也是俊美不凡,可是不是第一眼就相中的那個人,因為不在乎,所以不去爭。

    可是不知什麼時候,這個男人的殺伐決斷、雄心壯志漸漸入了眼睛、滲透血液、佔據心裡,以強者的姿態趕走眼裡、心裡那個隱約的名字,驅逐朦朧的感情,強勢地霸佔住所有的目光、全部的心思,再也不能視而不見。

    草原女子是崇拜、愛慕強者的,宇文治就是天下最強的那個男人。

    可是這個男人不愛自己,一年到頭不來昭純宮,那個叫郝聽的宮女牢牢佔據了他的心,再也容納不下其他人。

    歌湛經常去王衍的永寧宮,固然是喜歡宇文玨,更多的是盼望能夠多看宇文治一眼,儘管看到也是冷冷淡淡的,裝作並不在乎,可是天知道,心裡有多喜歡!

    就是一眼,再一眼······能夠讓歌湛心裡揣著小小的甜蜜,度過漫漫的長夜。

    史雲姣生孩子那夜,史萬歲身懷利器,圖謀不軌,向太后刺來。

    歌湛躲在後面,不是沒有猶豫,所以在第一次是一個小太監衝上去,歌湛沒有動,只是癡癡地仰望著宇文治,天神一般的男人,謫仙一樣的存在。

    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雙目濃黑冷酷,眉目之間都是殺意。

    歌湛突然明白,自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稍縱即逝,那麼自己將會在這個深宮裡孤獨終老,終其一生也摸不到這個男人的衣角。

    歌湛衝出,決絕、斷然、狂熱,那不是去救太后,而是去救自己的愛!

    成功了!雖然並不是立竿見影,可是效果也明顯,被擢封為藍貴嬪,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宇文治的目光會在自己身上短暫地停留,偶爾也會和自己目光交匯,溫和地笑著。

    宇文治最喜歡的女子在同心殿,「同心殿」?多麼好聽的名字,這裡都洋溢著愛意,永結同心。

    生——共枕;死——同穴。

    當郝聽第一次來昭純宮,歌湛迅速熱情歡迎了郝聽,展現出郝聽喜歡的一面,自由散漫嬌憨。

    郝聽,你是我的一塊跳板!

    那日,郝聽過來投壺,很早歌湛就發現了宇文治,濃烈的陽光在宇文治眉毛上跳躍,他神情溫柔,深情地注視著郝聽,歌湛從來沒有發現宇文治用如此真摯的眼神看過哪一個嬪妃。

    郝聽,我真是嫉妒你!

    當宇文治笑著道:「藍妃,你贏了,想要朕獎些什麼?」

    歌湛看著宇文治,眼睛變成深藍,掩蓋了所有的心事,可是心裡卻在吶喊:「你能把心裡的位置勻一小塊給我嗎?我只要一小塊,哪怕是只夠單腳站立的地方,哪怕是單腳站立的時候還需要踮著腳尖。」

    可是宇文治只是給自己一塊蹴鞠場地,如果是心裡給出這麼大的地方,該是多好!

    歌湛還是作出十分歡喜的模樣。

    當歌湛和郝聽進去換裝梳洗時候,歌湛真摯地看著郝聽的眼睛笑道:「皇上真的很愛你!」

    郝聽卻道:「你來,我們一起分享啊!」

    那時候,歌湛真想殺了郝聽,別人心心唸唸想得到的,可是有人得到了卻毫不在乎,棄之如履。

    歌湛知道,那時候自己的眼睛一定變顏色了,於是別開臉,眼睛閃開,「這個勉強不來的,他不喜歡我。」

    誰也沒有想到,第二日宇文治就來昭純宮寵幸了自己。

    幸福像潮水一樣湧過來,歌湛在這巨大幸福潮湧中,幾乎忘了呼吸而溺死自己。

    宇文治強健的胳膊環繞著自己,漂亮的唇就懸在自己唇上方,肌膚上是一層薄汗,能夠清楚地看到肌膚下面肌肉運動的軌跡,隨著宇文治一前一後的動作。

    可是,至始至終,宇文治沒有吻過自己的唇,當自己把唇貼過去的時候,宇文治裝作不經意地避過去。

    歌湛惱恨,突然將宇文治推倒在一邊,自己翻身騎了上去,手撐在宇文治胸口,按在宇文治心臟上,怎麼也感受不到蓬勃的愛意。

    宇文治皺眉,有點驚愕更多的是惱怒地盯著歌湛,歌湛也不示弱,梗著脖子咬牙切齒地盯著宇文治,兩人目光絞著,忽然宇文治展眉一笑,在歌湛眼上一遮。

    又將歌湛掀下身子,臉朝下壓在床上,從後面進去,身子滾燙,情緒翻滾,跟剛剛漫不經心的宇文治不一樣,像是換了一個人,凶狠激動投入。

    歌湛舒展著身體,熱情地接納、瘋狂地迎合,在最激情的時候,宇文治扳過歌湛臉,一手覆在歌湛眼上,唇印過來。

    宇文治也把歌湛當成了跳板,試探郝聽真心的跳板。

    郝聽時常有來,宇文治看著郝聽,郝聽言笑殷殷,歌湛看著宇文治,痛苦憤怒壓抑失望在臉上走馬燈一樣變幻,最後一起歸於平靜。

    宇文治對郝聽訓斥,郝聽便不肯再來了,當宇文治到昭純宮時,沒有看見郝聽,眼裡都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歌湛心裡是掩飾得嚴嚴實實的絕望!

    歌湛正在沉浸於自己的心思,宇文治進來站在歌湛身後,握住歌湛手,將銅鏡放倒,微微笑道:「美人也顧影自憐。」

    歌湛看著握住一起的雙手,片刻之後將另一隻手也覆上去,起身,「皇上何時來的?怎地不知會臣妾,好去迎接。」

    「明天你就是朕的皇后了,朕想了很久,很久。」宇文治手撫摸歌湛額頭,然後向下在歌湛雙眼上停留,唇印過來,在歌湛唇角位置淺淺親著,溫柔甜蜜。

    「臣妾只是想和皇上在一起,站在什麼位置不重要,哪怕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宮女,只要皇上心中有臣妾比什麼都好。」歌湛緩緩道,眼睛潮濕。

    宇文治身子一僵,放下手,退後一步,和歌湛拉開距離。

    歌湛仰頭,看見宇文治嘴角一粒小小細細的痣,不是離這麼近,不是看得這麼仔細,根本看不見。

    歌湛心裡疼痛,郝聽唇角這個位置也有一粒淡淡的小痣,就是投壺那日,郝聽趴在自己面前道:「你來,我們一起分享啊!」時候,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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