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聽下墜的心到了谷底,那裡都是荊棘叢生、茂盛纏繞的絕望,一望無底,無處逃匿。郝聽閉著眼睛,猛地捏熄一隻蠟燭,「我看不見,我看不見,這都是假的。宋留,宋留,你不要我了嗎?」
她又要去捏另外一隻蠟燭,宇文治一把握住郝聽手腕,惱怒道:「不是他不要,而是要不起。因為,我要!」
郝聽死死閉著眼睛,淚水從緊閉的眼睛中止不住地流淌,「宋留,宋留,你在哪裡?」
「我命令你,睜開眼睛,看著我!」宇文治捏著郝聽下巴,郝聽眼睛閉得越發緊,宇文治一把抱起郝聽,狠狠扔在床上,「宋留在哪裡?他自然在洞房。」
郝聽後背像是安了彈簧,迅速從床上彈起,睜大眼睛,「不會,宋留說過,非我不娶,尋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執手到白頭。」
宇文治挑起一側眉毛,浮出一個譏諷的笑,「執手到白頭?只怕他此刻正摟著另外一個你,沉醉在溫柔鄉里。」
郝聽呆呆的,另外一個我?郝聽撲過去,跪在宇文治腿邊,拽著他袍子的一角,仰起臉,哀哀地求,「皇上,求求你發發慈悲,放了我。我下輩子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
宇文治咯咯笑出聲音,手裡把玩著酒杯,「慈悲?你為什麼不發一發?我不要下輩子,我只要這一世。」宇文治俯下身子,捧著郝聽臉,拇指溫柔地擦去淚水,「將你下輩子許給宋留好嗎?我只要這一世。」
郝聽看著宇文治妖孽的笑容,身子抖得像風中的落葉,猶如被慵懶的貓按在爪子下的小老鼠,徒勞無功地掙扎著,「你將我指給了宋留,詔告天下,你不怕史官筆墨,百姓口舌嗎?」
「嗯,我只是把靜曦郡主指給了宋留,天下人也都看見了。」宇文治慢條斯理。
郝聽按著宇文治膝蓋,站起,握緊手,不讓自己發抖,「不對,慶封大典那天,所有大臣都看見我了,你難堵悠悠眾口。」
豁出去了,就是死也比這漫長的折磨強。
「亮出小爪子啦。對,是看見了,只看見下巴。」宇文治起身,郝聽後退,宇文治上前,郝聽不停後退,一直退到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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