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郝聽明白,王衍可不是鄰家的姐妹,雖然態度溫和可親,可是句句話都壓在郝聽話上面。
按說,郝聽一個多月前剛剛幫她接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退一萬步,即使沒有疲勞,總是有點苦惱吧,實在是沒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只有一個解釋,就是郝聽和皇上的那點曖昧敗露。
郝聽想起常躬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心都冷了,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啊。
王衍居然真的不嫌棄,慢慢飲著茶,「本宮這次來是要感謝司藥大人在本宮產子時施以援手。」
「這是奴婢的本分,不敢居功。」
「司藥大人恪守本分,真是讓本宮敬佩。」
郝聽心裡一抖,這話真是刺心,郝聽無言以對。
「這院子倒是清雅,但是終歸是與人合住,來去不便。」王衍頓住,瞧了郝聽一眼,郝聽明白,王衍這是說皇上來去不便。
王衍慢條斯理地吹吹茶葉,接著道:「況且此地與太醫署相距甚遠。本宮自作主張,在太醫署旁替司藥大人相中一處院子,獨門獨戶,省了司藥大人奔波之苦。」
郝聽趕緊跪下,「奴婢未立寸功,不敢受恩。」
「怎會無功?如今皇長子健康伶俐,司藥大人功不可沒啊!」王衍攙起郝聽,手指握住郝聽指尖,王衍因為手裡握著寒玉,清涼無汗,而郝聽由於緊張,手心都是汗,手指也是粘糊糊的。
也僅是一觸,王衍就放手了,盈盈站起身,「好了,夜深了,打擾司藥大人休息了。」
郝聽彎著腰,將王衍送到門口,「奴婢恭送玉娘娘。」
王衍站在門檻上,又回身笑道:「留步,若是司藥大人不嫌棄,也到永寧宮走動走動。」郝聽霍地抬頭,對上王衍意味深長的眼神,趕緊又低下頭,「承蒙娘娘抬愛。」
「抬愛?本宮不敢當。將來,還望司藥大人提攜。」王衍依舊笑意盈盈。
郝聽腿一軟,跪倒,伏在地上,「娘娘句句誅心,奴婢萬死莫辯。」
「萬死莫辯?」王衍蹲下身子,「本宮可沒有聽見司藥大人有一言之辯啊!」
郝聽盯著王衍尖俏鞋尖上的紅梅,抽須拔蕊,活靈活現,腦子轉的飛快,堪比風車,看樣子王衍是要自己掏心窩子的大實話,雖然是來者不善,但是有宇文治這棵大樹抱著,王衍應該也不敢太過為難,性命應該無憂。
王衍的話虛虛實實,但是結交的意思,郝聽還是能夠聽出一二來。王衍現在聖寵正濃,如日中天,現在半路殺出了史雲姣,萬一史雲姣產出皇子,可就要威脅到自己的位置。宇文治對自己有幾分真心說不準,但是對自己還是有點特殊的。
~~~~~~~~~~~~~~~~~~
辛辛苦苦好多天,一下子倒退五十年,收藏掉了好幾個,肉痛。
親們不忘「收藏」和「推薦」,歡迎加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