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治冷笑,高穎先前是裝病,要拿捏一下自己,沒想到自己早有準備,沒拿住。這世間人都是攀高踩低的,眼睛裡都帶著釘子,專扎倒勢的。從高穎裝病那天,大家就揣摩出皇上意思來了,原來追隨著高穎的那些人現在都轉到張弛和楊祥德麾下了。自己又將王衍封了貴嬪,離皇后只有一步之遙。
高府現在估計是幹什麼都不太順利,原來順毛的那些官吏,毛都炸起來了吧。高穎現在是真有病了。
方起道走上前,兩個門子一攔,方起道一亮腰牌,門子趕緊畢恭畢敬放行。方起道揮揮手,不讓門子稟告,宇文治徑直走進大門。
下人將宇文治一行領到後宅,高穎獨自一人住在書房。宇文治一推門,裡面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
榻上,高穎蓋著厚厚的的被子,露出一顆鬚髮雪白的頭顱,臉色灰敗,閉著眼。旁邊坐著一個小丫鬟,也在打瞌睡。
宇文治讓席羽絡上前給高穎請脈,小丫鬟驚醒了,高府的下人也是眼裡帶火的,曉得這幾位是有來頭的,悄悄退下。
席羽絡手指剛搭上高穎手腕,高穎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席羽絡笑道:「下官席羽絡,太醫署太醫,給高大人請脈。」
高穎眼睛有些懵,往旁邊一掃,宇文治含笑站在一邊,高穎慌的,一掀被子,就要下床請安。
宇文治安撫地按住高穎手,笑道:「泰山大人,無需多禮。席太醫乃醫之國手,朕帶他過來給你請請脈,可不能讓庸醫誤了病情啊。」
高穎仍是堅持著在榻上跪倒,給宇文治請了安。這才躺下,讓席羽絡號脈。席羽絡凝神,一會兒笑道:「高大人只是感染了風寒,無大礙,只是心思鬱結於內,導致寒熱發不出來。」宇文治沉著臉,「那為何病就這般重了。」宇文治是衝著席羽絡問的,可是高穎卻是一震,鬍鬚戰抖著。
席羽絡起身,移到桌旁,開方子,一隻手提著寬大的袖子,一隻手捉了毛筆,飛龍走蛇,一蹴而就,擱下筆才笑道:「聞著藥味,臣就知道大夫把藥開猛了,反而壓著寒熱在體內,傷及五臟六腑。臣開一些安睡凝神的方子,輔著散熱的藥,慢慢調養。」
宇文治坐在榻邊,握住高穎的手,笑道:「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泰山大人無須多慮,放寬心好好養病。你可是朕的股肱之臣,朕斷斷是離不開你的。」
席羽絡退下,帶上門,站得遠遠地,背著手,自去欣賞高府的院景。
方起道站在書房門外,守著,不讓別人靠近。
高穎忙從被子裡爬起,強笑道:「皇上過獎,臣乃一老朽,已是病入膏肓,想再為皇上小犬馬之勞,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泰山大人,您還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啊。您不在朝中,群臣無首啊。」宇文治親手給高穎掖好被角,又在高穎背後賽一個枕頭,讓高穎倚的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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