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笑道:「客官真是好眼力,小人攤上最精緻的就是它了。這可是大戶人家小姐的東西,因為家道敗落了,才流出來的。小人本來是想留給自己渾家的,可小人渾家是做粗活的,手指粗,戴不上。」攤主極力吹噓,無非就是想賣個好價錢。
「多少錢?」
「十兩。」
席羽絡搖搖頭,攤主真敢要,十兩?殷實人家一年也用不了十兩銀子。
宇文治笑笑,「我渾家也是做粗活的,多數也戴不上,沒得糟蹋這好東西,我再看看。」作勢要放下指環。攤主趕緊陪笑道:「客官,瞧您說的,就您這通身的氣度,渾家怎會做粗活?」席羽絡倒多看兩眼宇文治,皇上也會談價錢,又一想,皇上不是會談價錢,是摸透了人的心理。
「客官,您說多少錢?」
宇文治沉吟一下,「五兩。」席羽絡差點笑出來。攤主做出一臉的苦相,「客官,您再添點,您看,小人這小本生意,賺頭小,您總要讓小人賺點是吧。六兩,東西您拿走,還給您送一個精美的盒子。」
「就五兩。」
「好吧,五兩就五兩,這是開門生意,就當小人交您這個朋友,下回,您還關照小人。」攤主咬咬牙,一副肉痛的樣子。
席羽絡伸手一攔,「一兩。」
攤主不幹了,「客官,砍價也不帶這樣的,都說好了的,不賣了。」
席羽絡不理會宇文治看過來的目光,似笑非笑,「就一兩,不賣拉倒。這位爺身上可沒有銀子,銀子在我這裡。」
攤主懷疑的目光在宇文治身上掃來掃去,宇文治臉紅了,還真是沒有銀子,哪個皇帝身上一天到晚帶銀子的,也沒個花錢的地啊。
這下,攤主不懷疑了,「一兩就一兩吧,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將指環裝進盒子裡,遞給宇文治,接過席羽絡遞過的銀子。
席羽絡淡淡道:「把一兩銀子加到我下個月俸銀裡。」
宇文治呆一呆,愣是沒有接上話,方起道臉上浮出笑意,一閃而過。
宇文治有些訕訕地將盒子攏入袖中,逕自起身,在前走了。
拐過正街,行人漸漸稀少,漸行漸遠,就像和前面正街兩個世界,這裡是冷冷清清。
不知不覺,就到了高府。
高府門前,門可羅雀。兩個門子倚在牆角,攏著袖子,縮著脖子打盹。這高門大院沒變,門口的兩個威武的石獅子也沒變,以前的高府給人感覺是富麗堂皇,可是現在給人感覺確實蕭索冷清。
自己五歲的時候,大概也是這個時節,和太后一起拜訪高府,從側門進。太后讓把象徵皇后地位的十二鈿鳳凰狀金步搖給高鳳棲戴上,算是下了聘。那時候自己還不能親政,下聘的恩旨還是方先生從太皇太后那裡求來的,怎麼求來的,心知肚明,這根刺久久地豎在心裡。
自己十七歲時,陽春三月,正是桃花盛開時節,是因為慶賀高鳳棲及笄,也是和高穎請期的。
這是第三次來高府,是探病,弋陽王高穎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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