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聽跑去後面庫房取了鏟子,陶櫻在觀滄閣簷下掛上幾盞紅艷艷的燈籠,天色已經暗下來,但是院子裡經燈籠一照,亮堂堂的。
三人興高采烈堆起雪人來,郝聽就會堆那種矮矮胖胖的雪人,下面一個球,中間一個球,再加上頭還是一個球。
郝聽先還戴了手套,抓一把雪,團在手裡,拍實,搓成球,然後放在地上滾,越滾越大。宋留根本沒有堆過雪人,也是有樣學樣,滾成一個大雪球。
郝聽滾那個雪球要大一些,按在地上,將上面拿鏟子剷平,將宋留滾的那個雪球放在上面,也將上部剷平,等著再滾一個,陶櫻修飾著兩個雪球的邊邊角角,將雪球修的光滑圓潤。
郝聽和宋留比賽滾著雪球,郝聽將手套也摘了,小臉玩的紅撲撲的,宋留偷偷抓一把雪,趁郝聽專心滾雪球時,塞進郝聽脖子裡,郝聽凍得一激靈,氣急敗壞,搓了雪,追著宋留滿院子跑,兩人嘻嘻哈哈打起了雪仗。
陶櫻搖頭,笑。自去取了稍小的一個雪球,放在那兩個摞起的雪球上面,拿著鏟子慢慢雕著,撿了一些樹葉,準備當做雪人眼睛、鼻子等。
方省涯倚在榻上,頭有些疼,揉著太陽穴,也許是最近太累了,今天大事基本定了。心裡應該高興,可是高興不起來,反而蕭索空虛。
方省涯屋裡並沒有燒炭火,冰冰涼涼的,方省涯倒杯熱茶作取暖用,雪白的茶杯,居然能看見裡面漂浮的茶葉,旋轉、舒展、沉浮。這杯子有個美名叫「一捧雪」,據說是崑崙美玉,還是皇上四年前送的,「崑崙美玉」,方省涯喃喃自語,嘴角浮起一個自嘲的微笑。
他突然打開窗戶,將手中茶水潑出去,險些將杯子扔出去。
這「墨韻堂」就像冰冷的牢房,緊緊捆住自己,這皇宮就是華麗的籠子,自己原本是天上自由自在飛著的鷹,滿腔的凌雲壯志,結果這凌雲壯志將自己送進宮裡,束縛住自己,只能看見頭頂的這片天。
方省涯心中煩躁,穿上鞋,走出院子,也不打傘,深吸一口氣,想放開嗓子吼兩句,張張嘴,並無聲音發出來,又折回院子,對著院角那顆高大的松樹拳打腳踢,約一炷香時間,靠在樹上喘口氣,平息紊亂的呼吸。
甩甩袖子,風輕雲淡走出院子,信步遊走。
方省涯不知不覺到了觀滄閣,好像除了觀滄閣也無處可去,因為平時基本都是在墨韻堂,偶爾到觀滄閣借書,皇宮的別處很少去。
觀滄閣的院門掩著,裡面傳來嬉笑打鬧的聲音,兩個聲音都不陌生,奇怪的是為什麼這兩個聲音會如此的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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