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德殿上朝時候,席羽絡到雍華宮給皇后高鳳棲請脈。
席羽絡給皇后見過禮,秀晨在皇后高鳳棲和席羽絡之間拉上一道簾子,秀晨眼角被高鳳棲砸那一下子,破了相,養了一個月,傷痕淡了,細細看,還是有兩道印子,粉色的發亮,估計是消不了了。
秀晨見席羽絡注目自己眼角,女孩子本就愛美,自然不願破相地方示人,且又是席羽絡這樣丰神俊朗的男子看見,而不是那些白鬍子老太醫,便微微側了頭,不讓席羽絡看見。
席羽絡微微一笑,溫溫柔柔,眉眼俱彎成好看的弧度,令人莫名安心。
高鳳棲漫聲道:「把紗簾撤了。」秀晨猶豫一下,還是把紗簾撤了。
席羽絡不卑不亢,大大方方抬頭看一眼高鳳棲,面帶得體的微笑,只一眼,並不多看,就把頭側開,「下官僭越。」將三根指頭搭在高鳳棲左手腕上,垂目凝神。
高鳳棲低頭注視席羽絡,手指白皙修長,指頭圓潤飽滿,指甲乾淨整齊,並不像其他有些太醫留著長指甲,剪得短短的,中指一側有一層薄薄的繭子,顯然是長期握筆所致。一身官袍細緻妥帖,最是刻板的官服穿在席羽絡身上竟有些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的味道。
席羽絡眉尖慢慢蹙起,收攏,擰成一個「川」字,嘴唇也抿緊了,唇邊顯出兩條紋路。一隻手習慣性地撫著下巴,可是下巴很光潔,根本沒有鬍子。高鳳棲嘴角泛出些笑意,席羽絡覺察到了,有點靦腆,放下手,過一會兒,不自覺地又摸著下巴。
室內一片寂靜,熏香繚繞,被旺旺的炭火一蒸,更是清香宜人。秀晚從園子裡摘來臘梅,輕手輕腳,將一大束梅花插進一個古樸花瓶裡,梅花璨璨的金黃,開得肆意,上面還沾著雪花,與古樸的花瓶相得益彰,花瓶沉穩大方,梅花嫵媚雅致。空氣中散開梅花細細的清香,絲絲縷縷,沁人心脾。秀晚又將熏爐裡快要燃盡的香熄滅,換上新香。
席羽絡瞥一眼秀晚,有些不悅,似乎責怪她腳步聲打擾了他思考,秀晚趕緊不聲不響退下。席羽絡眉峰皺得越發緊,神色間竟有些為難的意思。
高鳳棲微微笑著,「席太醫但說無妨。」
席羽絡抬了眼注視著高鳳棲,溫和一笑,有些安撫意思,很快低下頭,「皇后不必擔心,無大礙。」高鳳棲略略放心,等著下文。
席羽絡組織著語言,「不過,皇后脈象細軟,幾不可感,是腎虛;且最近思慮過甚,傷肝摧膽,皇后宜寬心榮養,即可。是藥三分毒,不吃也罷,下官開些食療的方子,請皇后堅持服用。」
秀晨奉上紙筆,席羽絡開一些食療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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