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穎一個人管著三部,一個女兒是先帝貴嬪,僅次於皇后,一個女兒是皇后。可以說是炙手可熱,權傾朝野。
除了皇上,就屬於高穎權力大,在某些方面,皇上辦不到的事情,高穎甚至可以辦到,作為臣子來說,高穎權力已經到了頂峰。
繁花似錦,烈火烹油,終究也現了頹勢,是不是開始要走下坡路了?
一殿的臣子都屏氣凝神,看高穎如何作答,高穎面色蒼白,出列,沉聲道:「近日天氣乍冷,連日大雪,臣感染風寒,一直臥病在家。故職務懈怠,請皇上責罰。」高穎頓一頓,又道:「臣年事已高,又感染風寒,已是勉力而為,恐誤了皇上差事,懇請皇上恩准,容臣歸府養病。」
簡直是石破天驚,高穎把持三部十餘年,克勤克儉,兢兢業業,事無鉅細皆親力親為,這三部多為其門生故吏,其中關係盤根錯節,錯綜複雜,即使是別人接手也幹不下去啊。
眾臣明顯看出,弋陽王是要拿捏皇上一把,知道皇上離不開他,想逼皇上收回立王充華為貴嬪的心思,穩穩保住女兒的後位,進而也是鞏固了自己地位。
皇上久久不語,韓擒虎出列,「皇上,萬萬不可,此時正值雪災,需要弋陽王從中調度。」
高穎一撩官服下擺,逕自跪下,「懇請皇上恩准。」皇上還是不語。
宇文冶搖搖頭,弋陽王此行差矣,皇上怎麼會受人要挾呢,眾人越是求情他越是憤恨。楊祥德慣會和稀泥的,見皇上久久不語,認為皇上不願,也出列求情,眾人一見,兩個重臣都求情了,也呼啦跪倒懇求皇上三思。
整個殿上只有三個王爺突兀地站著,宇文澄和宇文演都把眼睛看向宇文冶,看樣子是要以他為馬首是瞻,宇文冶歎口氣,也只好跪下,另外兩個王爺也就跪下了。
這到底是成全了誰?
等到眾臣聲音平息下來,兩個字才上面輕輕飄下來,「准奏。」
高穎身子一顫,叩謝皇恩,起身時,搖搖晃晃,竟要站立不穩,韓擒虎伸手攙一把,高穎才穩住身子。
宇文治又道:「刑部、吏部暫由昌正王代理;大司空一直在家養病,前些日子,已大為起色,基本恢復,戶部就由大司空張弛暫代吧,其孫張仲敏思善行,就跟大司空歷練。」
簡短几句,朝局天翻地覆。
宇文冶不得不承認,皇上這一步行的險卻是行的妙,分解了高穎權勢,且兩個接班人也選的極好。
自己在朝中作王爺十幾年,從前朝做到現在,無論是誰還是要賣幾分薄面的;大司空張弛雖然十幾年沒有當政,可是一些故舊還在,根基還在,且張仲是皇上伴讀,雖拜羽林郎中將,其實是富貴閒人,可是沒少結交人,也打下不淺根基,這兩處一碰,什麼事情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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