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告訴我,那個藍冰兒以前的事情?」南宮銘離開後,憶藍想著:藍冰兒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讓兩國的王都對她如此癡迷?
於是她悄悄地來到小默住的地方,問著蹲在地上,蓬頭蓋臉的小默。
小默在三年前就已經瘋了,當時憶藍看到她站在落日崖邊上,一副想要跳崖的樣子,於是上前一把拉住她。沒想到小默看到她以後,反而激動地哭了,一直叫她「冰兒姐姐」,還把她贏拉著回宮……然後她就有了新名字——憶藍。
「小默,小默?」看著小默蹲在地上不說話,只是自顧自地把玩著手中的石子,憶藍忍不住搖了搖她,想要讓她注意她的存在。
「嗯?」許久,小默才慢悠悠地抬起頭,「冰兒姐姐,你怎麼來了?」
「我不是你的冰兒姐姐……」憶藍小聲的反駁,但是小默只是叫了她一聲,依舊玩自己的,一點也沒有在意她。憶藍的反駁,根本是沒有用的。
「小默……」憶藍索性也蹲下,口中喃喃道,「我只有來問你了,藍冰兒到底是怎樣的人?即使讓我學她,我也願意了。宮中沒人敢提起她……除了你,我又能問誰呢?」
「憶藍姑娘,你怎麼坐在地上,快點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憶藍聽到有人叫她。抬頭一看,原來是來為小默送飯的老宮女。
憶藍靈機一動,藍冰兒在宮中的時候,這個宮女應該都知道吧。
「能不能告訴我藍妃的事情?」憶藍毫不忌諱,索性向那個老宮女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個宮女顯然沒有想到憶藍會這麼一問,一下子愣在原地。藍妃娘娘三年前掉下山崖以後,宮中就有不成文的規定,誰也不准提起了。她是真的不想提,提起來,她也是傷心的。
「求求你!」把宮女的猶豫看成是不願意,憶藍馬上跪下,一臉的懇求。她的眼眶也微微泛紅,為了知道藍冰兒的消息,她真的做了很多努力了。
「憶藍姑娘,你這是幹什麼?折煞奴婢了!」老宮女馬上跟著在憶藍前面跪下,並且伸手想要把憶藍扶起來,「不是奴婢不想說,而是藍妃已經去了,就不要再提起她了吧……」
老宮女的眼裡有著一股哀傷,她已經接受了藍冰兒離世的事實。
「可……」憶藍還是有著一股不甘。
「憶藍姑娘,好好把握眼前的就好,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深究了。那是宮裡很多人的傷口,能忘了,就忘了吧。」宮女說完歎了一口氣,再也不想說什麼。她把手放在了小默的頭上,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也是三年前的變故,亂了一切。
憶藍聽著,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如果藍冰兒真的去了,即使王還愛著藍冰兒,她也依然能守護著王。事到如今,又何必和一個死人吃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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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了。」落日崖邊,南宮銘對著那紅紅的落日,眼光陷入了迷離,「真是地如其名,如此美的落日。」
身後跟著的侍衛聽到南宮銘突然這麼說,抬頭看了看天,再看了看南宮銘的背影,突然覺得王的這個背影,充滿了哀傷。
「王!」身後的一個侍衛在此時上前,遞上一個食盒,「這是王讓準備的菜餚,可以用來祭拜。」
「是我交代的嗎?」南宮銘緩了緩心情,終於換上正常的聲調問道。即使是祭拜藍冰兒,他也對食品有要求,一定要標新立異的,冰兒才會喜歡。
「是!」侍衛點點頭,把食盒更遞近了一步,「這是宮外進來的廚子做的,據說她是特殊廚藝,而且手藝一流。」
南宮銘面無表情地接過食盒,他對廚子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只要菜符合他的心意就好了。
「冰兒,你在嗎?」轉身,南宮銘向前走了幾步,讓自己更加靠近斷崖,「冰兒,我們今日再來暢飲一番,可好?」
他的眼角微微有些濕潤,想起當年在酒樓裡,藍冰兒給他嘗新菜,和他暢飲的畫面。
打開食盒,南宮銘的視線依舊模糊著:「冰兒,如果你能回來,該多好!」
下一秒,本來還沉浸在悲傷中的南宮銘一愣,一臉的表情複雜。
「這菜是哪裡來的?」他猛然站起來,一下子走到那個剛剛遞給他食盒的侍衛面前,一臉急切地問他。
「是宮裡新來的廚子……」侍衛還沒有說完,南宮銘就一下子衝回去抱起那個適合,一臉的欣喜,「就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三年前,就是……」
他沒有看錯,三年前冰兒做的香辣蟹,他以為這輩子他都看不到這道菜了,沒想到……天下,除了冰兒,誰還會做這道菜?
「王,怎麼了?」侍衛看著南宮銘如此大的情緒變化,一臉關切地靠近。
「快,帶我去見那個廚子!」南宮銘猛地起身,一躍而上馬背,對著後面的侍衛說道,「快,馬上進宮!」
一路上,他的心裡充滿了興奮。這個廚子,是誰?
王宮中廚子集合的地方,梨娘正拉著藍冰兒竊竊私語。
「冰兒,你怎麼回事?那些有機會上檯面端到王面前的菜你都不肯做,出宮祭拜的你倒是搶著做。祭拜的東西啊!死人吃的,能給你評價嗎?能讓你陞遷嗎?」梨娘越說越生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知道,憑著藍冰兒的實力,憑著她的手藝,在宮中出人頭地完全不是問題啊!
「噓!」藍冰兒連忙示意梨娘小聲一點,「梨娘,不是說了嘛,在宮裡,盡量叫我火兒的嗎?」
「冰兒就是冰兒,叫什麼火兒這麼對照?」梨娘毫不客氣地打斷,「我們進宮,可不是來混日子的,你想啊,如果能憑一道菜得到王的賞賜,你回去就能和毛毛過好日子了!」梨娘繼續勸著藍冰兒,她真不明白冰兒是怎麼想的。
「我……」
「冰兒?!」在藍冰兒想要繼續說寫什麼的時候,一個狂喜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從背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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