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王爺眾夫君 第3卷 圍獵(上)
    清風拂面,綠草盈盈,既無絲竹之亂耳,更無案牘之調琴,僅有美人拌左右,扇風遮陽端水果,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女子身邊繞,就連往昔的避嫌也不用了。偶爾從被風吹起的簾子外看到那雄姿勃發的身影,怡情也不得不承認楚思當真是符合21世紀色女們的欣賞標準,型男一枚呀!有山有水,有美人欣賞,怡情不覺心情大好,貌似這男帝當道也是不錯的。

    當然這樣的美景總是有人看不慣的,比如例子不遠處的一個女子就已經回頭看了馬車幾回了,那眼神裡透出的鄙視自己不是不瞭解的,對於這個女子為尊的大陸來說,女子依附於男子本來就是很丟臉的事情了,而自己更是將事情做絕,就連騎馬涉獵這種事情自己乾脆以體弱為借口直接坐進了馬車之中。這樣的女人想要不被鄙視實在是很難的,怡情理解。但是依舊把這人劃入了白癡的範疇,難道她就不懂得什麼叫「韜光養晦」,什麼叫「其實一般的勝者都是最初不顯山不露水的那個」。這些經驗可都是怡情曾經血淚史的總結,畢竟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誰都有雄心壯志,不可一世的時候,不過當你遍體鱗傷的時候才會明白,那些不過是幼稚的代名詞。

    怡情淡淡感歎一番,已經到了圍獵的現場,小宮女已經在提醒自己下車了。怡情心中不免一驚,要知道她不願意見人的其中一個因素就是為了避免洩露身份,怎麼說自己也是鳳月的九王爺,總是會有人見過的;但若是以輕紗拂面怕是顯得太過矯揉造作,刻意的太明顯,惹來楚思不悅。

    透過簾子縫隙看到眾人帶著好奇,鄙夷,不屑和漠不關心的目光,怡情只好硬著頭皮撩開簾子。

    當怡情出了馬車時就聽到了身邊那些明顯呼吸不一的聲音。

    驚艷!這是眾人腦海中唯一能出現的詞語。

    紅顏在前,妙曼身姿,柔軟似風中楊柳;膚若凝脂,出水芙蓉,端的是風情萬種;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當陽光見到她白皙的肌膚都柔和了不少,生怕照壞了她的嬌弱。

    看到馬車上站立的怡情,楚思腦中不自覺的蹦出一句話,「我見猶憐,何況老奴」。恍惚中彷彿有個身影坐在自己膝蓋上,唧唧咋咋的說著這個故事。可是那個故事自己在各種歷史典籍中也為見到,真不知道夢中的人怎麼就有那麼多的故事可以將,那麼多的話可以說。

    怡情見此情景心中得意之極,無論什麼時候當你的美貌可以征服眾人的時候,那種虛榮心和滿足感是油然而生的,無法控制。

    自己的美是不是也堪比那小李姑娘了?怡情心中想起了那個典故。講的是東晉的權臣恆溫娶了公主做老婆,公主雖然凶悍,可也管不住丈夫心猿意馬三妻四妾。一次,恆溫討伐蜀國,滅了當時的蜀政權,抓獲了蜀主李特的妹妹小李姑娘。這個小李姑娘艷絕人寰,恆溫如獲至寶,收在家裡,夜夜淫樂,自然再不將老妻放在眼裡。公主大怒,操起兩把菜刀就去找小李姑娘的麻煩,剛走到門口,看到小李姑娘正在窗前梳頭,長長的頭髮烏黑發亮,光可鑒人,真是美不勝收。公主看得呆住了,半晌,長歎一聲:如此美人,我見猶憐,何況老奴!扔了菜刀就走了。

    未等眾人回神,楚思卻已經從冥想中反應過來,見眾人癡迷的望著怡情,心中不覺一團怒火,尤其是當他看到那些大臣們攜帶的家眷那樣的目光,彷彿怡情就是那個可以救他們於水火,可以完成他們那個少男夢的極品妻主。想至此楚思火更大,一個海底撈月式就將怡情摟進了懷裡。

    (註:因為皇帝是男的,各大臣害怕被皇上看上收進後宮,故而專門攜帶家眷而來。楚思明白他們的意思,也不阻止。)

    伴隨著皇上的這個動作各大臣馬上清醒,儘管皇上是個男子,可是倘若如此明目張膽的看皇帝的女人還是非常不敬的,而且這個楚思又一向是比較鐵血的,思及此,眾人的臉色都由紅轉白,低下頭去,不敢吱聲。不過到底還是有聰明人的,見此情形急忙跪倒叩拜,「皇上娘娘天人玉姿,佑我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此言一出諸人接跟著喊了起來,瞬間緩解了這尷尬的氣氛,怡情和楚思逗不自覺地望向了那個年輕人。雖然跪拜著看不到顏面,但是那不卑不亢的氣勢還是讓怡情和楚思欣賞。南詔有這樣的人才,當是楚思之福呀!顯然,楚思也想到了這點,當即下令賞賜,尷尬全無,眾人又都開心起來。更有些年輕好勝的世家女子們已經在躍躍欲試,想要衝出去好好在林間暢遊。

    「呵呵,依祖訓,每年暮春為佑我朝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實行春圍。各位勇士們拿起你們的弓和箭,跨上你們的戰馬,獵物多者為勝,她就是我們今日的『巴圖魯』(看清宮劇的親親應該知道,這是滿語中『勇士』的意思,飛魚借鑒了)!那好,朕宣佈:比賽開始!」隨著楚思一聲令下,那些早已經躍躍欲試的好女兒們就打馬衝了出去,怡情看到剛才那個說話的女子也跟了出去,但僅排在了中間。這樣中庸的姿態看在怡情眼中更加欣賞,古語有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那是個聰明人。

    「皇上不去麼?」怡情奇怪的望著楚思,畢竟如他這樣健壯的男子是在是太適合這樣熱血的運動,就連自己剛才聽到他的那些話都有熱血沸騰的感覺,倘若不是礙於身份,自己恐怕早已經衝了出去,騎馬射箭自己還不在話下。猶記得一個倔強的少女在跑馬場上獨自練了很久,只為了與那人同行,如今卻是物是人非。

    「盈盈想要朕去?」楚思看著怡情的眼神有點奇怪,怡情明白,狩獵這種行動是十分危險的,也是很容易出現刺客的,但是怡情真覺得他真的太適合這運動了,故而接口:「盈盈只是覺得陛下實在喜歡這活動,若是放棄了該多可惜呀。」那惋惜的口氣和一針見血看到自己心底的話語瞬間讓楚思愣怔,「你真這麼覺得?」 一句話脫口而出。

    怡情認真的看著他,用自己以為的最真誠的口氣跟他說:「臣妾真這麼覺得。」那雙望向自己的大眼睛澄澈見底,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算計和顧慮,直直望進楚思心底。即使多年後的楚思憶起此時,也是感慨萬千呀。

    「哈哈,好,那朕這次也去碰碰運氣。」那笑豪氣干雲,絲毫不弱於女尊國的女子,怡情心中也是暗暗稱奇,心中那根弦也在不知不覺中為他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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