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王爺眾夫君 第2卷 失憶
    「好了,故事聽完了,是不是也讓我好好休息一下?」怡晴略帶嬉笑的看著坐在一旁還感歎不已的雨說。

    「厄?」雨抬頭正對上怡晴那雙戲謔的眼睛,一下子紅了臉。

    雖然大家都是女人,而且自己也沒什麼特殊癖好,可是被王爺這麼看著自己還是覺得不自在。誰讓自家王爺長的比男人還要美上幾分呢?尤其是那雙眼睛,清澈透亮卻又好像明察秋毫般,似乎任何事情都逃不過她的眼睛。什麼人有什麼心思,似乎只要她願意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遇上這樣精明的主子,雨都不知道是該愁還是該喜。

    「原來雨也會臉紅呀!」怡晴看著雨的失態忍不住又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嘻嘻,沒想到一天舞刀弄劍的雨也有這樣一身細皮嫩肉呀。」怡晴伸手就觸到了雨的面頰,細細摸索。引得雨是一滴滴的冷汗,不是因為王爺的觸碰而是因為王爺那抹常常掛在嘴邊的笑容,此時看起來是異常的邪惡,賊兮兮的好像深夜入人香閨的采草賊。

    雖然她知道這樣拿采草賊和自家這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絕色難求,秀色可餐的王爺比實在是辱沒了王爺,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她卻是不得不信呀。

    雨真的是欲哭無淚呀!

    「王爺」雨見自家王爺雖然是絕代風華,此時即使只著一件單衣披著外袍卻也絲毫不影響她展現自己的風采。可是那蒼白的臉色在說明什麼自己清楚,此刻淡淡的月光從窗子的縫隙中透過,映射在王爺臉上,更顯得王爺此時嬌弱了。

    是的,嬌弱。雖然雨也知道這個詞只能是用於形容男子的,可是此刻王爺給自己的感覺卻是如此,明明受了傷,心痛的厲害,可是卻還偏偏在人前裝堅強。

    這樣多情而又敏銳的女人難怪就連冷心冷清的風也逃不過她的手心。

    不要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所謂「旁觀者清」,嘛,風為王爺所做的一切自己看在眼裡,他的失落,他的焦慮,他的擔心,哪一樣不是在向眾人昭示他對王爺的感情。

    其實風本來就是王爺從小呆在身邊的人,聽說還是王爺的師傅親自送給王爺的人。本來魅影中的姐妹們都以為風應該是王爺的一侍,就算不是一侍也絕對是王爺的人,只是就這幾天的樣子看來風似乎還是單相思呢。

    哎,王爺不好男色真的是不知道上了多少男子的心呢?

    註:有關一侍的解釋:女子成年後一般家裡都會安排清白的男子侍寢,教女子體驗情事,和女子第一次的便是一侍,一般都會選擇和女子比較貼近的人,比如貼身小廝。

    見雨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怡晴慘淡一笑,看來自己的心思還是讓她給看穿了。自己可不要忘了雨既然能被自己選拔出來管理魅影又豈能是等閒之輩,自己之所以能快她一步查到兇手不過是利用了自己是現在人的優勢,中華沉澱下來的五千年歷史真的給了自己很大的啟迪。

    「罷了,你退下吧。本王要休息了。」怡晴說完也不看雨,逕直向床榻走去。

    突然眼前一黑……

    沁心小築裡三個絕色的男人都在掛心著同一個女人,卻被小廝荒落的描述驚嚇的不顧形象的跑到了怡晴的院落。

    「竹哥哥,你不是說心主已經沒事了麼,怎麼還是會好好的暈倒呢?」雪凝落緊緊的拽住竹雅的衣袖焦急的想要從竹雅口中尋求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眼看著眼眶又紅了。

    「雪弟不要這樣,讓開路讓竹雅診斷。」凌齊峰從寬大的衣袖中掏出自己的手包裹住雪凝落的,希望從自己手上傳遞的溫度能安撫這個和自己同樣癡心的男子。

    「嗯。」雪凝落聽凌齊峰如此說也鬆了手,可是那急得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和那緊緊的咬著彷彿要咬出血漬的唇齒洩露了他的擔心。

    看著他們這樣站在一旁的風心裡卻是異常的複雜。其實自己是嫉妒的,更是羨慕的。其實自己也好想說自己也同樣擔心,他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像雪凝落和凌齊峰那樣肆無忌憚的宣洩,可以光明正大的為她擔心。可是自己卻清楚恐怕自己今生也等不到這樣的一天了,不過只要她能好好的,自己就算做她一輩子的暗衛也心甘情願。

    站在一旁的雨靜靜的瞧著這幾個男人,心裡只得歎一聲「癡情男兒呀」。

    夜深沉,月更濃,徐徐的晚風吹過那失了血色的面容,幾縷髮絲輕揚更增添了她的柔美。

    輕柔的從被子中取出怡晴的胳膊,安靜的搭上她的手臂,兩指落在她的肌膚上感受著白*皙的凝脂下那跳動的脈搏,一臉安詳。

    走出怡晴的臥房,眼尖的雪凝落一下子就衝了過去,抓住竹雅的衣袖滿眼儘是詢問。

    「晴兒沒事了,只是體力透支才會暈了過去,只要好好休息一夜,再喝點我配置的湯劑就好了。」竹雅略微帶著笑意的安撫著這個比自己還小的男子。

    「是呀,我就說晴不會有事吧。」凌齊峰聽到竹雅的說辭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既然王爺沒事了,那屬下們也先行告退了。」雨當然知道先來是體現夫妻情深的時候,自己可不能帶著一幫暗衛當電燈泡。(飛魚:那個時候貌似還沒有電燈泡呢?)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雪凝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那紅紅的眼睛此刻流露著安心的光芒,讓他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

    見他如此,竹雅和凌齊峰也很默契的相視一笑。

    接下來的幾天凌齊峰他們幾乎是衣不解帶的照顧著怡晴,而怡晴也怡然自得的消受著這難得的美男恩。

    「晴,你身體還沒好怎麼就從屋裡出來了?」凌齊峰正端著銀耳蓮子羹朝怡晴這裡走來,卻看見怡晴被雪凝落撫著往院子裡走。

    「呵呵,我不過是受了點風寒,值得你們這幾天這麼操心嗎?」怡晴和煦的笑意如春風拂面,絲毫不見那日的傷心。

    凌齊峰不說話轉而去看雪凝落,似有嗔怪之意。怡晴一看又笑嘻嘻的接著說,「不要怪雪雪,是我自己嫌在屋子裡憋得慌,硬拉著他出來的。雪雪也是經不住我軟磨硬泡,你就不要怪他了。」怡晴討好的看著凌齊峰,一臉狗腿的笑容,當下讓凌齊峰沒了脾氣。

    「呀,這是凌為我燉的嗎?」怡晴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奮的叫了起來,眼中閃爍的光芒讓瞬間溫暖了凌齊峰的心。

    「嗯。」凌齊峰走過去遞上碗。

    怡晴趕忙接了過去,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還不忘了誇獎凌齊峰,「沒想到凌這麼疼我,竟然為了我洗手作羹湯,得夫如此真是太幸福了。」然後做一臉的甜蜜狀,那可愛的神情真有點幼稚,可是看在凌齊峰眼裡,話語敲擊在心上,是那般的甜蜜,彷彿天底下的蜂蜜集中在一切也抵不上怡晴的這句話。

    這就是自己用生命愛著的人,自己的妻主。自己也好像說,嫁妻如此,此生無憾。倘若說剛才自己還有點嗔怪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的話,現在自己卻真的好像融化在她的懷抱裡,感受著這樣的幸福。

    雪凝落看著他們的互動心底生出一絲絲的羨慕,其實自己也好喜歡心主的情話,她每次對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心跳得好快,那一刻自己就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看出了雪凝落的想法,怡晴詭異一笑,趁雪凝落失神之際,一把將他擁進了懷裡,對著那白*皙的面頰就是一個灼熱的吻。

    「啊!」雪凝落彷彿受了驚嚇,剛要掙扎就對上了怡晴那雙戲謔的眸子,登時紅了臉。

    「雪雪還是這般容易害羞呢。」怡晴的臉貼在他的脖子上吹著熱氣,引得雪凝落一陣戰慄。

    看來是自己疏忽他們了,這般敏感該是禁*欲太久了吧。

    怡晴想著自己這些天沒日沒夜的查案似乎真的已經好久沒和他們歡*好了。

    有點慚愧,有點內疚。

    看著怡晴的臉色有了暗淡的跡象,凌齊峰覺得自己的心在往下沉。

    難道她還在想著那個金若軒?難道她是在他們面前強顏歡笑?難道他們就真的這麼不值得信任,讓她不能好好地宣洩她的感情?

    是的,自己承認自己小氣,知道她愛上別的男子自己會嫉妒,可是這些都是因為他愛她,愛她勝過一切,即使要自己拿最寶貴的東西來交換她的愛情,哪怕只是一點點,自己也心甘情願。

    自己希望做她的夫君,更希望是她的依靠,希望她能在累了的時候回家,能夠說些煩心事給他。他願意與她分享一切,他希望他們之間沒有秘密。

    可是……

    看著凌齊峰的模樣怡晴以為自己猜對了,是自己冷落了他們。於是急忙湊了過去,在凌齊峰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啊?」凌齊峰愣神,驚訝的看著她。

    「我說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應該為了查案冷落了你們,這是我的不對,凌就不要生氣了。」怡晴低聲下氣的道歉。

    在他們面前沒有鳳月的九王爺,沒有權傾朝野的兵部尚書,沒有當今皇上最寵信的九妹。不管自己在外人面前是多麼的威風,多麼的高高在上,但是在家裡自己只希望自己是他們的妻子,是他們的愛人,是他們相伴一生的伴侶。

    「心主」雪雪半是難為情半是欣喜。

    他就知道心主不是薄情寡性之人,只要自己對她好她就一定會想起自己。那個金若軒,不要也罷。

    「你~」看著怡晴的神情凌齊峰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面色凝重。

    「其實晴根本就不用道歉的,你有正事自然是正事優先了。再說你這回能將案子查清楚還是多虧了一個人呢。」凌齊峰大度的笑著,溫柔的伸出玉指撫摸著怡晴的長髮。

    「一個人?什麼人?」怡晴皺了皺眉頭。

    「金若軒呀。」凌齊峰狀似不經意的提起,其實他在暗暗的觀察怡晴的反應。而雪凝落聽他提起金若軒也是滿心的不悅,但是聰明的選擇了沉默,因為他清楚凌哥哥做什麼事一向都很有分寸,只是不知道他要求證什麼。

    「金若軒?」怡晴皺了皺眉頭,想了又想,抬起頭,「凌,你說的那是誰呀?」此言一出,猶如平地驚雷般震撼了在場的兩個男子的心。

    「晴真的不記得了?」凌齊峰有點不敢置信。

    怡晴搖了搖頭,「怎麼,難道他是很重要的人?」怡晴奇怪的盯著凌齊峰問。

    「呵呵,那倒不是,只是畢竟他為查案盡了力,所以………算了,不記得也就不記得了。」凌齊峰笑得勉強。

    「什麼大不了的人,不記得就算了。」雪凝落此刻也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急忙出來打著圓場,生怕怡晴瞧出什麼問題。

    怡晴只是疑惑的看了眼他們,也不深究。誰讓他們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自己相信他們的心和自己一樣。

    不一會兒院子裡又響起了嬉鬧的聲音,九王府重新回歸了甜蜜的狀態。

    夜晚,沁心小築。

    「竹雅,你和我們說實話,晴到底是怎麼了?」凌齊峰目光灼灼的望著竹雅,那雙帶著審視的眼睛一刻也不肯離開竹雅的身上,彷彿要從他身上尋出蛛絲馬跡。

    「這~」金若軒,這是你的選擇。可是我卻不知道要如何對他人說。

    見竹雅為難,雪凝落也著急,「竹哥哥,你就直說了吧,心主到底中了什麼毒,她怎麼會不記得金若軒?那她會不會以後連我們都忘了?」只要想到有這個可能雪凝落就覺得撕心裂肺的疼。

    他不要,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心主的愛,自己不允許有絲毫的意外來掠奪去自己的這份情。

    「是呀,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就不要隱瞞了。」凌齊峰自然是相信竹雅的,只是他擔心竹雅已經發現了晴身中劇毒卻無力回天,這個想法讓他覺得背脊發涼。

    他不要,他喜歡了她17年,整整念了她17年,自己忤逆了母皇,自己拋卻了身份,踏遍千山萬水,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幸福,如此來之不易自己怎麼捨得放手?

    眼看也是瞞不住了,竹雅歎了一口氣,「罷了,告訴你們也無妨。

    其實人人都道蘭草是劇毒無比,可是卻沒人知道倘若蘭草焚燒時以海棠做引子,不僅可以減輕藥性,更有讓人失去記憶的效果。」

    「你是說……」凌齊峰震驚的看著竹雅。

    竹雅點點頭。

    「其實這也是怡晴中了毒我去把脈才知道的,可見他也是用心良苦呀。」喟然長歎。

    「原來他也是如此癡情呀。」雪凝落也是歎息。

    「要怪就只能怪這造化弄人了。」凌齊峰吸了一口氣,「不過,他既然選擇了仇恨,現在晴的失憶不管是對他還是與她都是好事,畢竟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雪凝落和竹雅都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們都在心底暗暗發誓,要好好保護這個女人一生,即使他們不是她的唯一,她卻是他們唯一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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