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過就是動用一下內力,將你身體中殘留的寒氣逼出來。不然的話,你會得風寒的。」他解釋道。
聽了他的解釋後,她更加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不多問,不就是驅寒,又有什麼呢,於是,她說道,「現在就可以開始。」
他看了看她那無所謂的表情,又輕笑起來,「你先把你的衣服脫下。」
這下子,她就不是真的不在乎了,「為什麼要脫衣服。」
「不脫衣服怎麼行?我可是要你的背上才能做到的。」他就猜到她會是這樣的表情,覺得十分好笑。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還是不要了。」她搖了搖頭。
「這可是你說的,若是以後得了風寒,你可別後悔哦。」他盯著她。
她點了點頭,一副堅定的表情。
「這由不得你決定!」他的語氣驟然狠了,一把摟過她,就開始給她脫衣服。
「不要!不要!」她拚命的掙扎著。
「我更希望你不要這樣,你知不知道,若是讓寒氣留在體內,積累久了,會引發多大的弊端?我這是為你好,再說了,我又能佔你什麼便宜呢?」他有些慍怒了,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聽了這句話,她便停止了掙扎。她還是相信他,況且,她也不想去傷害他的心。畢竟他原本是好心的顧慮到自己的身體,才會這樣要求,若是自己無情的拒絕了,會讓他多難過?
她不掙扎了,於是他很快就將她的衣服脫到了腰部,露出了荷色抹胸。
她下意識的遮擋住自己的荷色抹胸,但再一想,又只好無奈的放開了手。
「你坐好。」他說道,並讓她背對著他。
她轉過身來,背對住他。
他開始運功了,很快,他的雙手中便升起了一股熱氣,熱氣越來越旺,等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他便將手輕放在了她的背上。
熱氣,順著他的手慢慢的逼入了她的身體裡面,才逼進了一些,她的背上又冒出了一股寒氣。
寒氣、熱氣,兩氣交匯在了一起。
他的手心變得紅起來,熱氣還在源源不斷的逼入她的體內,同時,她的體內也在源源不斷的冒出寒氣。
她的額頭開始冒汗了,只感覺自己像是在身處一個蒸籠之中,又像是站在強光之下,酷熱難當,十分難受。
汗滴,順著她因熱氣的蒸騰而變得通紅的臉蛋緩緩滑落下來,一滴一滴的濺開在被單上,很快,被單上便有了好幾大塊汗濕過的地方。
她是十分難受,而他,卻一臉神態自若,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的感覺。
對於他來說,這種普通的運用內力,實在是小菜一碟,根本沒什麼。
寒氣漸漸少了,熱氣開始如蠶繭一樣的包裹著她,而她,就像是蠶繭中的那只蠶。
過了一會兒,他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熱氣立刻消失。
他縮回了手,而她,則倒了下來,不偏不正,正好倒在了他的懷中。
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即心中湧起一股很異樣的感覺。
她一臉大汗,顯得十分虛弱,呼吸也十分吃力。
看到這裡,他便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試圖以此緩解一下她的難受。
過了一會兒,她才恢復了一些。
「落嫣,我來餵你喝藥,只要這一碗藥喝下去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他輕聲細語的在她耳邊說道。
「不用你來,我自己可以的。」她掙扎著起身,卻再次跌倒在她的懷裡。
「好了,我來就行了,你要多休息一下。」他手指輕輕一勾,放在桌上的那碗藥,便漂浮起來,快速的向他移去,最後,穩穩的落在了他的受傷。
藥碗抵住在了她的唇上,她開始大口大口的喝藥。
「咳咳,咳咳。」由於喝得太猛,一下子被嗆住了。
「怎麼了?」他慌忙問道,並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她深吸了一口氣,「沒什麼,我繼續喝藥。」
「小口小口的喝,不要太大口了,免得又嗆到。」他的語氣,處處體現著關懷。
她點點頭,又喝了起來。這一次,她真的變得小口起來。
慢慢的,藥漸漸喝完了。
他手拿空碗,輕輕一拋,藥碗便回到了桌上,沒有一點閃失。
「現在可以給我雪參了嗎?」她小心翼翼的試問道。
他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紅木盒子,是長方的。
他將紅木盒子遞給了她,當手指尖一碰到的時候,她便感覺到了從裡面散發出來的寒氣,那寒氣,一陣陣從指尖直傳到她的手臂。
她將紅木盒子打開了,裡面放著一根和普通人參沒有什麼差別的雪參,但唯獨不同的是從雪參上散發出的陣陣冷氣。
「這根雪參,你要將其分成三次給他服用。記住了,在用它熬成藥液的時候,一定要十分注意。只要一沸騰,就不能再受熱,反覆三次,藥液就熬成了。喝藥的時間也要手限制,一定是大清早。」他將方法一一解釋給她聽。
她點點頭,將盒子放入了自己的懷中,「我想回王府。」
「你的身體都還沒有完全復原,還是不要這麼早回去吧,多修養幾日。」他越發摟緊了她。
這個動作,讓她有了一種這樣的感覺:他不想讓她離開
「我必須回去,不然,會有很多人擔心我的,況且,我也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她掙脫了他的懷抱,坐直了身體。
他的手,在半空中僵硬的停留了一下,最後略有些尷尬的縮了回去,「既然你執意要回去,那我也不攔你了。不過,現在天色有些晚了,我送你。」
送她?他未眠也太關照她了吧,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有人送比較好,如果發生了意外的話,那還有人可以抵擋一下,「好吧。」
他輕輕一笑,抱起了她。
「放開我,我自己能走。」她掙扎著,不喜歡他這樣對自己。
「如果你能走的話,我就放你下來。」他沒有給她一點餘地。
「好,那你先放我下來。」她可不是那種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她還沒有資格過那種生活。
他不放,越加抱緊她,「不要再掙扎了,你認為你抵得過我嗎?」
她皺起了眉頭,是,她抵不過他,可是,她也不願意就這樣任他擺佈,雖然,他是好意的。但是,她也忍受了很多次了,「我真的能走。」
他不語,只是搖頭。
看到他那樣堅決的樣子,她自知他不會給自己任何餘地,也只好不再掙扎。
他將她抱到了馬車上,「你和他一起,我駕駛馬車。」
說完,他便放下了遮布。
馬車裡,只是一片黑暗。她一轉過頭,便看到他那依舊蒼白的臉龐,她凝視了好一會兒,輕輕的說道,「不久,你就不是這樣昏迷不醒了。」
馬車開始駛了,駛得飛快。兩邊的窗簾都被風捲了起來。
因為駛得快,震動得十分厲害,她知道,受傷的人是不能受到過大的震動的,不然,傷口又會裂開。
於是,她抱住了他,讓他倚靠在自己的懷中。
他的身體很冰涼,只聽到微微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馬車就這樣飛奔著,風兒繼續與窗簾跳舞,同時,也吹著她的臉頰,涼涼的,很舒服。
清爽的微風,將她心中的灰霾吹去了不少,稍稍晴朗了一些。
唉,好久都沒有這樣享受過了。
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聞羽痕,你要欠我多少?我不知道,當你知道一切真相的時候,該有多麼痛苦。
順著她的指引,馬車在七王府的不遠處停了下來,他開口說道,「我就送到這裡,免得別人看到了,會不好的。」
「謝謝你。」她溫婉一笑。
他愣了一下,繼而才回過神來,「不用。」
她低下頭,看了看倚靠在懷中的他,「你能幫我將他扶下馬車嗎?」
「可以。」他應了一聲,與她一起將四王爺扶下了馬車。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道會不會有些冒昧。」她有些含蓄的說道。
「什麼問題?」
「你的名字是什麼?」她抱以著試問的心態,畢竟,他會不會回答也是一個問題。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回答了,「宮子翎。」
「宮子翎。」她輕輕的將名字又複述了一遍。
「不知道,我們以後還會不會再相見,凌落嫣。」在夜色中,他笑得極其溫柔。
「希望能。」她抿了抿嘴,用手撩起了自己垂落下來的髮絲。
「快點進府吧,天色很晚了。」他說完,已經邁起了步伐。
她向他搖搖手,以示告別。
漸漸的,他的身影中融入了夜色之中。
凌落嫣,你是我第一個吻過的女人,也是第一個讓我溫柔對待的女人,你真的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