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桌子上放著各種珍稀菜餚,散發著陣陣香味。上好白玉製成的酒杯盛著紫紅色的名貴葡萄酒,襯著晶瑩剔透的白玉酒杯,格外有美感。
「王爺怎麼還不來?」蝶夫人顯得很著急。
「蝶夫人,何必那麼急?」柔夫人平淡的話語裡略帶著諷刺。
蝶夫人只是恨恨的白了柔夫人一眼,並沒有計較。
大廳外。
「我不進去了。」櫻雪月在大廳外突然停下腳步。
「現在是晚膳之時,難道你一點東西都不吃嗎?還是因為什麼原因?」
「你說你一帶我回府就讓我這樣光明正大的在府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用膳,有這樣的道理嗎?」櫻雪月似乎鐵定了心似的。
「我護著你,誰還敢講?」
「哼!是不敢當著你的面講什麼,私底下呢?」櫻雪月倔著性子。
他沒有再理會櫻雪月的話,狠狠的說道「由不得你,不想也要!「一把拉過櫻雪月,微微低頭,在櫻雪月的耳邊輕輕開口「在我面前你要乖點。
暖暖的呼吸吐在櫻雪月的耳邊,癢癢的感覺縈繞耳上。讓櫻雪月的心不禁「怦怦,怦怦。」的跳起來。她閉上眼睛,努力的將這種感覺強壓下去。努力沒有白費,這種曖昧的感覺如潮汛般漸漸退去。這是第二次了,她決不允許這種感覺再產生第三次。
拉起櫻雪月的手,看著她臉上滿是不甘和倔強,一種與櫻雪沫朝夕相處的感覺就像泉湧般湧上心頭。他歎了一口氣,難道自己真的不能控制對她的愛意嗎?
誰能看到,櫻雪月不甘和倔強的最深處卻是莫名的喜悅?
蝶夫人悶悶不樂的坐在位置上,一直等著王爺的到來。眼角不停的瞥向進來的地方,當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時,心中的不悅頓時雲開霧散。可再多看一眼,就再也開心不起來了。她是誰?為什麼會與櫻雪沫長得一模一樣?心中頓時掀起巨浪,不能平靜。蝶夫人只有不停的深呼吸,才勉強平靜了下來。
「王爺。」柔夫人和蝶夫人齊齊叫道,並一起施禮。
柔夫人也看到了櫻雪月,情緒上卻沒有任何波動,好像一切都是在預料之中。她會心的朝櫻雪月一笑,這個笑,太隱秘,太深不可測。
櫻雪月站在王爺的身後,眼神一直停留在柔夫人的身上。看到柔夫人朝自己一笑,嘴角也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蝶夫人的目光瞥了一下櫻雪月,開口說道「王爺,我和柔夫人等了您好久了,還以為您不來了呢。咦?這位女子是?」
「蝶夫人,我帶女人會來還需要你過問不成?」雖然這樣說,但蝶夫人的疑問無疑給他提了一個醒,應該給櫻雪月一個身份。不然,有人問起來,實在說不過去。
「當然不敢。」蝶夫人趕緊低下頭,慌忙解釋。她暗自苦笑一下,去了一個櫻雪沫,又來了一個「櫻雪沫」,難道自己再怎樣努力,都不能得到他的心嗎?
「王爺,王爺。」就在這時,一個小侍女匆匆跑來。
「王妃還沒有來?」
「回王爺,王妃讓奴婢轉告您:她在雪櫻苑用晚膳,不來這裡了。」侍女因為剛才跑得太急,說起話來不免有點氣喘吁吁。
「好,你退下吧。」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凌落嫣不來這裡用膳的原因?凌落嫣,這樣對一個青樓女子,值得嗎?
「好了,都用膳吧。」他拉著櫻雪月,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柔夫人和蝶夫人也雙雙回位。
蝶夫人哪裡吃的下?只是盛了一碗血燕湯,心不在焉的用湯勺攪動著。眼神時不時停留在坐在自己對面的櫻雪月的身上。
不經意的瞥了櫻雪月一眼,他停下喝湯,不悅的蹙了一下眉「你怎麼什麼都不吃?剛才我說過的,難道你都忘了?」
櫻雪月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坐著。
「跟我反抗?」他的眼睛突然半瞇起來,這是危險的預兆。
她哼了一聲,顯然有點生氣。但也不敢不聽,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盛了一碗血燕湯。
其實,他哪些真的這樣對她?到底還是為了她的身體。
「啊。」一聲輕叫突然響起。是從櫻雪月那裡傳來。
他慌忙回頭,只見櫻雪月的衣裙上被灑滿了滾燙的湯汁。
「怎麼了?」看到櫻雪月吃痛的樣子,他頓時有點慌神。拿了桌上一塊手帕,為她擦衣裙上的湯汁。「燙不燙?」
「嗯。」櫻雪月輕輕應了一聲,好看的柳葉眉早已皺起。
「算了,叫侍女帶你去清洗。」看到她被燙的樣子,心裡不覺有些心痛。「小茹,帶她去清洗身子。」他喚道身旁的一個侍女。
「是,王爺。」被喚的侍女走到櫻雪月的身旁,輕輕開口「我帶您去清洗。」
「好。」櫻雪月起身道。
看了看櫻雪月,心裡還是放不下她,拉起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櫻雪月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繼而低下了頭,「嗯」了一聲。
這一切,都被柔夫人盡收眼底,她緩緩開口,輕聲說道「不錯,櫻雪月。」
而蝶夫人,卻氣得不停的攪湯,湯汁灑到了身上也沒察覺。為什麼?難道我連一個新來的丫頭都比不上嗎?不覺,心中的恨意頓時湧起。我到是要陪你玩玩,狐狸精!蝶夫人的臉上不再是不甘和妒忌,還是毒辣和恐怖!